风月久凝视央君临的双眼,耳中被强硬灌入他的美好预言,但她一笑过之,道:“真没想到太子殿下也是一个对未知将来有所憧憬的人。(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风月久所言甚是,但她却不知道,这是央君临此生第一次对未知有所遐想,或许是因为她的出现,又或者这是此婚姻的必然发展趋势。
风月久更相信是后者,因为婚姻不可逆转,因为央君临有所需求,因为央君临是储君,将来的君主,接受一个女人对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但央君临心中的实事却是,他接受被摆布的婚姻,他压抑个人的需求,但因为风月久的出现,他愿意尝试逐渐去接受一个突然出现在身边却将是他最亲最近的妻子的陌生人。
“我呢,在此先谢过太子殿下,只是我和太子殿下您一样也不一样,同样是你我二人彼此并无情意,至于不一样,我不想与自己不喜欢之人所谓相处耗费时间,浪费精力,所以,还请太子殿下原谅我的不知好歹。”
风月久满目坚定,心底更是坚决,她坚信自己的将来不会属于皇宫,不会属于央君临,她更相信此刻自己所经历的不过一生中某一场梦,终将有结束,而央君临,是她梦境中的一个虚影。
尽管风月久心中有愧,凤千瑜摔落山崖与她脱不了干系,那她便是害央君临还未成婚便丧妻的罪魁祸首,可尽管如此,她也不会有以自己作为补偿的无私而愚蠢的想法。
风月久的坚定目光央君临尽收眼里,她的话语更是最坚决的拒绝,拒绝他的靠近,拒绝他。
“既然如此,那我以后便不会再来芙笙殿。”
央君临一句话,竟察心中酸楚,一丝疼痛之意牵扯心头,并非全然是他身为太子的自尊与骄傲,更有他第一次主动求近却惨遭拒绝的伤痛。
央君临起身从寝殿出去,风月久从床上爬下,但她没有去追央君临或是挽留,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更相信那便是正确的决定。
央君临离去,风月久走去将门关上,她静靠门后,才发现偌大的寝殿,原是这般寂静。
央君临平日所睡的床椅上被子叠得很是齐整,旁边还累着几本书籍,风月久仿佛还能看见床椅上央君临的残影。桌上还摆着央君临最爱吃的点心,只是没有了那个会在蜡烛熄灭尽后,偷偷爬起来偷吃的太子殿下。
“现在好了,没有后顾之忧,赶紧抓住时间,逃出冲天。”
又几日,央君临果然守信,一句话说“不来”就不来,风月久倒还好,该吃吃,该睡睡,该出计划就出计划。
黄昏时,芙笙殿门前,轻烟哀愁着一脸站着,远远望见院子里,正要出东宫的央君临和正进门的风月久狭路相逢。
风月久和央君临不约而同缓下前行的脚步,昏色朦胧,二人的目光远近相接。风月久脚下一道路,往前便是分叉路口,一头有央君临走来,而另一头便通往芙笙殿。
终究,风月久扭过头踏上通向芙笙殿的路,像当时说出那番话一样决绝,无论他是央君临还是太子,无论她是风月久还是太子妃,他二人并无可能。
“殿下,太子妃怎么回事呀,您跟她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最近殿下也不去芙笙殿了,就连……”福公公烧着心急问。
“我们走。”央君临打断福公公说道。
芙笙殿外站着的轻烟也是为风月久和央君临揪着一把心,看到他二人分道扬镳,轻烟一颗心也碎裂了。
风月久脚步急疾坚定,她如飞一般回到芙笙殿,轻烟愁容一脸迎上去,说道:“太子妃,您和太子殿下最近怎么了呀?”
“和平常一样啊!”风月久随口回道。
“哪有和平时一样,平日里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明明就很恩爱,可自打那晚太子殿下离开芙笙殿之后,您二人就,就……”轻烟哀容一脸。
“就和以前一样,最开始那样。”风月久自若笑道。
风月久的生活看似丝毫没有因为央君临的闯入又被她踹离而发生任何改变,当晚,她依旧有所行动。
这几日来,风月久已然摸清了整个后宫,今夜,她的目标是拓宽“领土”,从除了女人就是太监的后宫杀出去,一探外面未知的情形。
风月久不能从恒和门大摇大摆离开,她发现僻远一处不常有巡逻兵经过,而那里,便是她的突破口。
风月久一身宫女装束翻墙而出,相较后宫的重重宫殿,外朝则是一番空荡**的天地,星空之下肃穆大殿,在夜中依旧**。
空荡之地必然缺少躲藏之处,而巡逻侍卫却横竖来往,交错纵横。风月久躲在最后一道墙门之后,眼看巡卫交接而成的天罗地网,风月久有自知之明,纵使她武功高强,这防御也完全不是她所能穿越的。
风月久只一下便有所绝望,看来此路不通,但她并没有全然放弃,皇宫如此之大,她坚信条条大路通外界,一定有何处守卫稀松能让她逃脱。
“何人在那?”
风月久身后蓦地响起震怒厉声质问,她乍一下被吓得撞在墙上,紧接着就被一群侍卫团团包围。
风月久凌厉双目瞥过群围,终落在臂膀粗壮,长相暴戾的侍卫头领身上。风月久自知此刻她处在窘境,能不出手解决便以保命为重。
风月久蓦地散去了冷厉神色,转而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说道:“对不起统领大人,奴婢是芙笙殿伺候太子妃的,是太子妃让我来寻太子殿下,您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