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宓娘又见风狂流露出默然哀伤的神情,自从她不追问往事之后,他已许久不这样,可今日却重现,杜宓娘所想,大概是他的爱女从此成了别的男人的心头肉,掌中宝,他心里实在不好受吧?
“怎么还哀丧着脸呢,我们应该为小久久感到高兴,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拥有一个真心爱自己并且自己也同样爱他的男人,小久久是幸运的,也会是幸福的,我们要开开心心为她祝福才是。”杜宓娘劝解风狂道。
“你说得对,我也没难过,只是心里头总有那么一点不舍。”风狂此刻的神情就如同他所言。
“其实,为什么不让小久久承认她不是真太子妃的事呢,如果那样,说不定他也会愿意为了小久久,放弃身份地位,甚至还肯跟你这烦人固执的老爹一起在山寨里称王呢?”杜宓娘疑问道。
“跟我在山寨里有什么出息,我风狂的女儿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女人,这一切都是她该得的,当然,最重要是她将来的夫君对她不渝此情,如果他以后要是敢让小久受委屈,不管何时何地何因,管他是太子还是皇帝,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他!”风狂誓此决意。
“至少现在看来没问题,不过”
说到问题,风狂这才回想起杜宓娘对自己所说,有关风月久对夫妻之事心存障碍一事,他二话不说,没听杜宓娘说完就又往风月久他两个人待的屋子走去。
“你干嘛去?”杜宓娘赶紧跟上。
风狂飞急回去,杜宓娘根本追不上他,心里可是担心得紧,他这不会是又后悔了要棒打鸳鸯把风月久留下吧?
“你别冲动!”
风狂无声回到屋门前,半扇门已空,靠近了杜宓娘也就不敢大声喊了,更何况她看见风狂只是躲在门外偷望,并没有冲进去做什么。
“真是固执,腐朽,顽固不化!”杜宓娘心里默默埋怨。
杜宓娘也悄悄然上了木梯,尽量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她趴在风狂身后,二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嘘声示意对方别出声。
屋内,风月久只是在央君临怀里靠着,并没有风狂所担忧的那事发生。可杜宓娘看风狂不仅没有欣慰的样子,反而是莫名其妙地起了愁容。
屋内二人并不知风狂和杜宓娘去而又返,风月久与央君临就好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般粘腻在一起,风月久更是心思复杂,但她不怪风狂和杜宓娘为她铺展的道路,她之前也是抱有同样想法的,只是因为回门一事害怕暴露。
但事到如今,风月久却不敢向央君临坦白一切了,她只有先将那事抛诸脑后,眼下最重要的,是和央君临在一起,浓情蜜意,岂不美哉?
“太子殿下,你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风月久仍是担忧,毕竟是从楼梯上滚落,虽然央君临现在语言清晰,神识清楚,但身体上下内外这么复杂,万一伤着哪儿没顾到可不好。
风月久靠在央君临胸膛上,仰头凝望,甚是忧心的模样,才哭过的眼睛显得几多惹人怜爱。央君临一条手臂揽着风月久的肩膀,另一只手便抚摸到她的脸颊,将她由于眼泪沾湿沾在脸脸颊的发丝梳整到耳后。央君临的瞳中温暖有光,他的指尖轻柔和缓。
“我没事,除了头有点痛,其他没什么感觉,只是”央君临微微扬起一丝笑意。
“只是什么?”风月久乍地心急。
“我好想太子妃。”
央君临微微笑说罢,顺势便吻上了风月久两瓣娇嫩的唇,风月久虽是有一刹空白,却也毫无顾虑地回应央君临这个想念的吻,缠绵只在一吻,已然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