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狂说罢便扬起他的长枪,风月久只是怀疑,她是巴不得风狂会支持自己,更不可能愿意央君临受到伤害。
风月久赶紧拦下了风狂,十分迫切地解释道:“不是不是,老爹你愿意支持我当然开心,我谢谢你,也替太子殿下谢谢你,你一定不能伤害太子殿下,好吗?”
风狂见风月久如此,可是他从来未见过的模样,看来她对央君临一定是动了真情,不过风狂虽然说了支持,但还是有自己的规矩。
“老爹答应你暂时不伤害他,可是”
“暂时?”风月久心里疑惑又焦急。
“没错,而且,老爹还得先了解了解你们二人之间的情况,你一定要实话实说,不得作假!”风狂厉色而问。
“老爹请问,女儿一定如实相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风月久不禁哀怨上脸,但竟还稍稍心安,风狂是该没那么容易成全才对。
风狂回到座上坐下,放下武器,沉重心情,风月久则是在他跟前站着,尽量表现得听顺服话。
“你说你喜欢他,那他喜欢你吗?”风狂开问。
“他爱我!”风月久决然回答。
“你凭什么说他爱你,他是怎么爱你的?”风狂总觉得眼前的风月久其实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太子殿下他”
风月久开始一通说央君临对她的好,给她的爱,每一事,或大或小,大到性命攸关,小到生活琐碎,许许多多,点点滴滴,风月久都向风狂道出,说得自己都感动,更听得风狂差点就信了风月久的“片面之词”。
“所以老爹,太子殿下他是真心爱我的,我都相信了您老人家还不信?”风月久反问道。
“谁知道会不会是你这个没出息的女儿故意编出来骗你爹我的。”风狂反驳。
风月久竟无言以对,但她所说尽是事实,甚至还有好多大事没有脸面说出口,比如和央憬华的误会,以及难以启齿的房事障碍。
“老爹,你都不相信我,我跟你不白说一通了嘛!”风月久稍稍撒起娇来。
“你说的我暂且作为考虑,如果他日落之前不能找到我呼风寨,那什么都白搭。”风狂一脸绝意。
“老爹你这根本就是为难人,这会儿离日落都没有两个时辰了,太子殿下他怎么可能找得过来?”风月久心急了埋怨道。
“这老爹不管,只要他来不了,就没有资格当老爹的女婿,更不配做你的夫婿。”
风狂虽然从小到大都对风月久宠爱有加,虽是明白的养女,却胜似亲生女儿一般对待,风月久要求的他几乎都会毫无怨言地满足,但此等大事,他一定是要以一位父亲的身份出面为风月久把关。
风月久也能明白风狂对她的关爱之心,但她更担心这说一不二的老爹真的会如此严厉要求央君临,实在太苛刻了。
风月久无言反驳,风狂却坚守自己的想法,说道:“乖女儿你先回房待着,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老爹要做什么你都不能干预,这场试炼,他不可能躲过!”
“老爹”风月久可是委屈哀怨了。
“小久不必多说,老爹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被逼急了可是控制不住自己那把嗜血长枪。”风狂厉目厉色实在令风月久无以驳对。
风月久转身缓缓而走,终究还是忍不住转身提醒了风狂一句,道:“老爹可答应过我不伤害太子殿下的,暂时!”
“我知道分寸,也安排好了一切,你给我乖乖地躲好,要是露馅了对谁都不好办。”
风月久无心思索风狂的话,她回到阔别许久的房间,一切如旧,一尘不染,每一眼都是回忆和怀恋,她终于回到了此处,可竟然是被绑回来的,还真是无法甘心。
风月久将房门关上,却搬了椅子坐在对着呼风寨大门的窗户前,她的房间建搭得地势高,视野能清楚看到窄门之外。
“太子殿下他能找得过来吗?”
风月久难免担忧,央君临虽然颇有智慧,武功也不差,可抵不住这啸虎山的危险难行,重重迷惑。风月久心中矛盾纠结,亲情与爱情之间,她根本不可能选择其一,可如今却把所爱之人丢下了。
“太子殿下,你一定要毫发不伤,来呼风寨见我呀。”
风月久担心多多,风狂却已然做好完全的准备。
山林越发迷乱人眼,四面无向,八方无路,前后左右完全难以分辨,央君临没有走错走乱了路,却还是断了那行迹。
央君临止步不前,他不能赌,必须不输,风月久还等着他,他们好不容易才真心相爱决定厮守一生,他绝不允许自己失去她。
央君临张望四周,隐隐听到一个声音,他沿着声音微弱传来的方向走去,竟看见一个约三十出头的女人靠在一棵树下,身边零散落着许多食材和酒。
女子坐在地上揉着脚踝,似是扭伤了,她缓缓抬眼,惊见央君临这位俊朗的男子。
“这位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的公子,你怎么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出现呢?”
“我”
央君临瞬思,这里是深山老林,据说除了呼风寨别无人家,莫非这女人来自呼风寨?
“这位大姐,此处深山老林,你怎么会在这儿扭伤脚了呢?”央君临反问。
“叫什么大姐这么见外,我叫杜宓娘,公子可以叫我宓娘啊。”杜宓娘使劲地向央君临抛洒媚态。
央君临丝毫没有表现得不耐烦,这杜宓娘绝非凑巧出现在此处,眼下,他只能寄希望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