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思只在一瞬间,心中苦战却似经年,风月久屏足了一口气,全神贯注盯住轻烟的嘴唇,说道:“太子殿下见过陛下,回了东宫就直接来芙笙殿找您了,可是您出去了。”
风月久的心一刹凉了,她怕是央君临的心会像此刻的她一样透凉,在那颗心尚未冰冻之前,风月久继续问轻烟情况。
按轻烟所说,当时自己出门并没有嘱咐什么,央君临来了芙笙殿,也无法从轻烟这儿得知自己的去向可这才真正可怕,不知所踪还是到处鬼混?
当刻,风月久恨不得一拳打翻了自己,央君临离开自己这么久,回来第一眼就叫他失望,若是就此绝望可如何是好?
“唉!”风月久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偷想竟是:如果趁着小别胜新婚的**把事办了那多顺利,居然错过了。
想罢,风月久不禁面红耳赤,她竟然会想到如此不知羞耻之事,绝对是近墨者黑从央憬华那儿染了恶性。
乍一下想到央憬华,今时今日,他才是风月久与央君临之间的绊脚石,活生生的一个阻碍,满肚子坏主意,行事叫人难以想象,今后的每一日,风月久都怕要过得步步惊心,一个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红杏出墙?这事她根本没有做,可就怕有人爬墙进来,她便百口莫辩。
“这要怎么办才好啊?”风月久烦心道。
“太子妃您不用担心,殿下一定不会责怪您的。”轻烟劝慰道。
轻烟虽然没中风月久最烦恼的点,但却提醒了她另一事,央憬华对自己将来的日子再有威胁,可眼下,更该在意的是央君临回宫发现她不在寝殿之事。
尽管听轻烟所述,央君临并没有生气生怒一说,可他这个人,根本就让人轻易看不见情绪,思索片刻,风月久又着急跑出了芙笙殿。
“太子妃您去哪儿啊?”轻烟急问。
“去找太子殿下,轻烟你不用跟着了。”风月久飞跑着回道。
轻烟停步在芙笙殿门前,眼见风月久如飞一般跑远。
风月久很快便看见了正殿的亮光,久违的光亮,从窗户映照出来,而央君临就在其间。风月久的脚步变得迫不及待,可她的心急,却终只换来了眼睁睁看央君临寝殿的灯火熄灭的瞬间。
停在小道不远处,风月久的喜悦急切心情就似那恍然消灭的亮光,既是自己先让央君临走空一趟,那此一刻的失落便算是有欠有还吧。
“只是到了时辰便睡了,赶路一定很累了,本来就该好好休息……”
风月久嘴里轻声念叨,仍站了许久,那一片灭去的光亮却始终未能复明。
夜风吹动风月久停滞的脚步,许久之后她才转还往芙笙殿回去,她缓缓而走,强扬起嘴角,笑道:“失落什么啊,明天又要见面了,还怕自己今晚就上天了不成?”
风月久嘴上拿自己开着玩笑,心里可是当真笑不出来,稀稀落落的脚步总算延伸到了芙笙殿,轻烟见风月久回来,又是一副开心不起来的模样,便为主而忧。
“太子妃,见到太子殿下了吗?”轻烟跑上前问。
风月久惊而抬眼,深叹一气,只摇摇头便往寝殿回去。轻烟不知何以安慰,看见风月久的愁烦,她也随之忧烦。
夜已过半,一切沉寂。
风月久寝殿的烛光也终于暗去,她静卧床上,仰望敞开的窗外,漫天星河点点闪烁,风月久不知牛郎星和织女星会在漫漫何方,却已清楚地晓得了自己的心在哪处。
“睡吧,好梦。”
风月久闭目,心也静情也静,央君临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经此夜,她所要面对之人之事仍有许多,她必须蓄足精力,打一场输赢结局未定的感情仗。
清晨一早,风月久自然而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问轻烟太子殿下有未来过?
“回太子妃,殿下今早还没有来。”轻烟半睁着眼睛,还打着困意的哈欠。
梳妆完毕,风月久就当起了门神,站在她芙笙殿门前,守株待兔,苦等太子。
轻烟端来早点,风月久却不敢进门去吃,生怕又一次错过央君临。
“太子妃,燕窝粥要凉了,您先吃点吧。”轻烟一边盛粥一边说道。
“好的我知道,放凉了我再吃。”风月久这分明没听进去轻烟的话。
轻烟盛好了将碗放下,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她何曾见过风月久这个样子,以前,她为太子妃冷淡担心,后来,又为太子与太子妃的不和闹心,再有,就是为太子不在而忧心,如今这情况,她是该开心了吧?
轻烟走到殿外,在风月久身旁一副小女子模样,却硬是语重心长地说:“太子妃,您还是先吃点吧,燕窝粥美容养颜,太子妃吃了就更加明艳动人,再说,太子妃您要是饿坏了,太子殿下会责怪奴婢照顾不周的。”
风月久倒真被轻烟这话说服了,反正也不差一碗粥的时间,吃饱了才有力气,总不能以一副饿坏了的姿态见人。并且,就算着急想见央君临,也不能太显得突兀,当下的自己,还真是有那么一点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意思。
风月久走进殿里,在轻烟盛好的那碗燕窝粥前坐下,温温热热的,滋味挺美。
风月久这里终于静心坐下享受美味早点,替她守在门外的轻烟却望着远处掩不住喜悦。央君临正朝芙笙殿走来,轻烟回望一眼风月久,小有心思便没做声。
央君临已到芙笙殿门前。他手上还提着被风月久残忍打跑,却因缘巧合重回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