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这些痕迹虽然是卿儿留下的,但本侯相信卿儿绝不可能向本侯下毒!”公孙进言之凿凿地说着,认定俞卿巧不会害他的。换而言之,这毒该是水婉俏下的。
“那依侯爷的意思,此毒是谁下的?”水婉俏有点讶异,原来公孙进对俞卿巧是有些情义在的,就算是下毒如此重的事情,公孙进硬是不肯怀疑俞卿巧。
“无论是谁下的,此事本侯一定会查清楚!”公孙进恶狠狠地瞪了水婉俏一眼,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跟水婉俏的关系更大一些。
不然的话,早不毒发,晚不毒发,偏生他到了水婉俏的房里便毒发,引发出那么大的笑话。
公孙进已经从陶姨娘的嘴里大概知道,在自己失去神智之后,他曾做过些什么事情。
显然,对于食了夜香一事,公孙进耿耿于怀,誓要在弄清楚这件事之后,将祸手抽筋剥皮,削肉煮骨!
“侯爷说的是,不急于一时,相信那个下毒之人短期内不会再向侯爷下毒了。想俞姨娘是不会向侯爷下毒,毕竟侯爷最宠的女人是她。毒死了侯爷,对俞姨娘没有半点好处。”水婉俏懒懒散散地说着。既然公孙进要帮俞卿巧开脱,她就帮公孙进一把呗。
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都不语,府上的人谁人不知,冯姨娘和周姨娘怀有身孕,身价当然不同。
每次俞卿巧在水婉俏这儿吃了亏,公孙进便不在进她的房。
以前的独宠,如今独宠之优势已经没有了,说俞卿巧因爱成恨,对公孙进心有怨言,谁都会相信。
加上了公孙太夫人看好水婉俏,这么算来,陶姨娘和俞卿巧算是几个女主子里最不受宠,不被看好的两位主子了。
更何况,若毒真是俞卿巧下的,而公孙进是在水婉俏的屋子里毒发的。如此一来,俞卿巧下毒的可能性更大了,为了嫁祸于人,谋害水婉俏啊。
为此,俞卿巧下毒害公孙进,目的不是让公孙进死,而是为了除掉水婉俏,这么算算,公孙进中毒,最大的赢家乃是俞卿巧。
所以说,水婉俏的话,不但没能帮到俞卿巧,而反让俞卿巧的嫌疑更大罢了。当然,这也是水婉俏故意算好的。
“水婉俏,你给我闭嘴!”公孙进哪能听不出,水婉俏意指什么。“无论本侯做了什么,卿儿都不会向本侯下这种毒手的!卿儿更不会为了争宠,而谋害本侯。”
“是是是,侯爷说什么是什么,毕竟这命是侯爷的,难不成侯爷还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不成。”“色”字头上一把刀,要是公孙进戒了“色”,这小命指不定就保住了。“女人之间争宠都是些小把戏,侯爷自是不必放在心上。”哪怕都用到了毒了。
“侯爷把话说得这么白了,这儿该也没我什么时候。不管毒是谁下的,我还没这么蠢,侯爷来我房里我才下,自找死路?至于要怎么找凶手,就侯爷的这态度,我是肯定帮不上忙了,太夫人我先告退了。”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之所以会把她叫来,完全是因为她们怀疑,公孙进的毒是她下的。
御医都说了,那毒是通过俞卿巧留下来的抓痕侵入体内,那么也就是说,跟她没啥关系。
再者,其实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细想一下,鲜少会有人兵行险招,就如侯爷府这种情况。公孙进是进她房了,她是不想让公孙进碰自己,但她没记错的话,她只是下了一些能迷惑公孙进神智的烟雾,中毒是不可能的。
公孙太夫人冷着一张脸,瞪了一眼公孙进,瞥了一眼走开的水婉俏不说话。
公孙太夫人一安静,这气氛就变得有些局促和紧张了。
大家都清楚,公孙太夫人动怒了。
“进儿,如果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没人会把你的命当事。”公孙太夫人气公孙进的不上进,难道公孙进真不明白自己名字是何意吗?水婉俏的话虽然不中听,可是句句是事实,公孙太夫人都无从反驳。
“太夫人…”他怎么能不在意自己的命呢,“太夫人请放心,这件事情本侯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刚才她在,本侯不想让她太得意,故而没有应和,望太夫人了解。”公孙进找着理由,因为公孙进不想让水婉俏得意,不想事事都被水婉俏说中了。再者,他还是不相信俞卿巧会下毒害自己。
太夫人点点头,总算,这个孙儿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好,这件事情由你自己拿捏,希望你别让老身失望。”公孙太夫人也不再多言,想要看看公孙进的表现。公孙进是否在她离开的这些时间里,被他的娘给教坏了。
“是,太夫人。”公孙进应了下来。
“侯爷,该服药了。”陶姨娘从外面搬来了御医才监煎好的药,给公孙进送了过来。
“你服药吧。”公孙太夫人走了,她想弄清楚这两年的事情。毒是不是水婉俏下的,如果不是,那会是谁下的。
“送太夫人、老夫人。”公孙进命陶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