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荷松园之后一切正常,就连锦嬷嬷也是一无所知,足可见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一整个下午宁馥都在琢磨这件事,怎么也想不明白王夫人那番话究竟出于何由,直等到傍晚时分周睿也回来了,向她交待了一番铺子的事之后,宁馥这就也问起他来。
周睿这些日子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帮宁馥找人以及铺子的相关事情上,但是府里若是真有什么大事,也是不可能瞒得过他和锦嬷嬷的,听了这话之后他也凝眉思量了一番。
后而道:“眼下若说与我们宁家相关的,目前就只有一件事是大事,乔三老爷嫁女儿的事。”话虽如此,但他自己也不觉得这件事会与王家能有什么关系,顿了顿,然后道:“如果是与乔三老爷嫁女儿的事情有关,明天她就要出嫁了,今天咱们府里就一定会有动静,而如果过了今晚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就可以从别的地方考虑了。”
周睿说的没错,宁馥思量了一番,突然道:“我记得王家与乔三老爷平日并无往来,早些年前他们两家就已经有些不对付了,现在这两年他们两家的关系怎么样?”
这一屋子里的人已经适应了她从陵塔回来之后便与先前不同,凡事考虑的比以前不知周全多少,是以眼下虽然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周睿还是斟字酌句地回她的话:“早年乔三老爷常去王家做客,听说是今天借个这个明天又拿个那个的,不过乔三老爷也是有借有还,只不过王家一直都是出多入少不言语罢了,直到后来有一回好像是乔三老爷借了一个前朝的古董花瓶,结果还回去的时候,似乎被王家的人发现被调了包是个赝品,这两家就从那件事开始,再没往来过了。至于这近两年……”周睿摇头:“应该是没有见好,前两天还听说王夫人送去的姑母礼也不过平平常常而已,而这婚期之前,王夫人也没登门问询一二。”
宁馥默了默,那就是说,就算是与乔佩华婚礼的相关之事,那王夫人也应该乐于见到婚礼之事有问题,而不可能会替乔有恒家出头了。
她说道:“周管事能不能帮我安个人到门房去,如果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我们这边好第一时间知道。”
周睿想了想,后而道:“马上找一个怕是有些突兀,不如我这两天晚上就去门房那边过夜替姑娘守着大门。”
眼下自然只能这样,宁馥便点头:“辛苦你了,就说你这两日回了我这边之后做事不大气顺,与门房那边发发牢骚。”说着她便让霜容给周睿拿了两块碎银:“请门房那边的人吃吃喝喝,自然不会有人拒绝。”
周睿笑着接过:“我也是这个意思。”
周睿等晚饭过后天一黑便就出了荷松园不提,晚上锦嬷嬷与宁馥提起既然有了这样的顾忌,不如实打实的找个自己人放进门房那边,宁馥颇为认同,这也是她考虑范围的事情,便让锦嬷嬷回头与周睿将这事排到前面来办。
烟珑照例在晚饭后会在府里溜达一圈才回来的,她性子向来外向,府里的人一直都只当她是饭后消食散步,今天回来的稍早些,一进门便就与宁馥说起下午宁芸和宁君洁她们回府之后的事情来。
“大小姐回来之后就冲着大奶奶发牢骚了,说姑娘这边动辄就是夜明珠来夜明珠去的,竟然连蒋虚舟拿来的珠子都看不过眼,为这事吵着让大奶奶给她弄两颗夜明珠来,非要也学着摆在书房当灯用。”
霜容一听又诧异又想笑,随口道:“她有本事就让蒋公子把那两颗送给她啊!”
烟珑一嗤,道:“你以为她没有要吗?只是人家蒋公子不肯给罢了。”
宁馥一恸,没想到宁君洁竟然真的会向蒋虚舟开口要那两颗珠子,按常理来说,送给别的女子却被退回来的东西,她怎么竟然还会去要别人不要的东西?
以宁君洁的性子,就算蒋虚舟不等她开口而主动要把那两颗夜明珠转送给她,她也应当死都不肯收才是。
宁君洁当然不会是见钱眼开。
关键就在于,宁君洁已经放下脸子去向蒋虚舟要了,蒋虚舟竟然拒绝了。
他们二人的事情,宁馥真心不想去想太多,打心底里觉得这就如同孩子们堵气似的。
才看着锦嬷嬷给香炉换了香片,程衍就在门外有事要禀了,宁馥让他进来,程衍满目焦急:“姑娘,乔家来了好多人,把乔大老爷的那些东西又全都送回来了!”
屋内的人俱是一惊不敢相信,霜容道:“你看清楚了?”
“周管事方才特地跑过来让我赶紧通知姑娘一声,我再是能认错,周管事却绝对不可能认错的,这时候只怕已经进了正院了!现在正往咱们荷松园来了!”
“怎么会这样?”霜容与锦嬷嬷面面相觑。
她们几人马上就准备收拾一下好等会迎接这阵仗,宁馥肃面问程衍:“周管事还说了什么?有没有说让我们出去应对?”
程衍道:“倒是没说这些,只匆匆的赶来让我快点转告给姑娘,还说姑娘最好现在过去正院。”
“他们不是要抬到咱们荷松园吗?”烟珑不解。
咽到乔有恒肚子里的鸭子都能再完整无损的让他再还回来,不管这事有多惊奇也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是个人就知道这事绝对不会是乔有恒发自内心的交回来的,只是暗中究竟有什么猫腻暂时还不得而知,前面还说乔家的人已经往荷松园来了,这边就让宁馥去正院……
宁馥立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