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刚才看的是「垂死的烧鹅」,还要是汁多肉嫩、脂肪层厚到不行的那种烧鹅。
「真好看,对不?」樊景琰笑问。
她对上他,勉强地笑了一个,点点头赞同。
在观众热烈的掌声中,歌剧的括「女主角」均手牵手,两个接著两个地走到舞台的中央向观众鞠躬,直至他们在舞台上重新排成一列,观众更起劲地鼓掌。
「女主角」笑得非常灿烂,脸上的脂肪向外扩张,她不住地点头,当看向谷子蓝那边时,视线停留的时间更长,正确来说,「女主角」正含情脉脉地凝视她身旁的樊景琰。
「你认识她吗?」歌剧表演正式告终,人潮从後方开始疏散,她站起来转身询问。
「谁?」樊景琰跟在她身後,顺著人潮离开。
她没答话,离开歌剧院正门,一阵寒风刮过,点点雪花和著冷风四散,她下意识地拉紧大褛。院外,是空旷的大街道,偶尔三数辆公共汽车驶过,街灯微弱地闪烁,她跟他漫无目的地逛著。
「你刚刚问什麽?」
「呃?」她像刚回神一样呆看著他。
「樊、哥、哥!」
一声娇俏的声音划过黑夜的寂静,他们循声看去,一团巨大、呈雪球状的疑似人类物体正迅速扑向樊景琰,他作好准备,伸出双掌,在物体「进攻」的同一时间紧握物体的双肩,制止物体将他压倒的强烈气势。
「垂死的天鹅?」在一旁的谷子蓝眼尖地认出这「女主角」,嘴巴比脑袋更快速地反应。
「咦?」「女主角」瞄瞄发声的人,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孩,原本兴奋的圆脸瞬间变得狰狞,再一个撇脸厉声问:
「她是谁?」她伸出肉肉的指头,语气像发现丈夫在外有第三者一般酸……及充满杀气。
「你有女朋友?」不待他们其中一个反应,她再问。
「是。」
樊景琰乾脆俐落的回答似乎伤透了「女主角」的心,她不能置信地瞪著他,下一秒双手掩面,发出呜咽的声音。
「小姐,你……没事吗?」谷子蓝有点不知所措,边问边在手挽袋中取出面纸递给她。
「呜……樊哥哥,我要亲亲!」「女主角」无视谷子蓝的好意,抬起头,把圆脸挤到他面前。
「在小蓝面前我不敢亲别个。」樊景琰拉起谷子蓝的手退後一步。
「樊哥哥……」
「樊哥哥?你不要我了?」谷子蓝挑眉问,这才发现「女主角」一直樊哥哥的唤他。虽说她只是一个假冒女朋友,也不用在她面前上演「正室掌掴狐狸精」吧?
「正室掌掴狐狸精」是新播的庶民电视剧。
「我怎会?」
「真的?」她疑惑地问。
「你不相信我?」他把脸凑到谷子蓝面前,近得两人的鼻子快要相贴。
「我……哪会不相信你……」她想後退,却被他握著手。
「但我觉得你不相信我。」他锲而不舍地凑近她,她愈想避过,却只被他握得更紧。
「怎会?我一向最信任的就是你。」她鼓起勇气对上他双眸,尝试「真挚」地说。
「没人理会我……」「女主角」哀怨的声音飘过,他们终於正眼瞧她。
「你干什麽?」樊景琰拧眉,不耐烦地问道。
「你在找谁出气?」
「哪有?」他一手插袋,撇开脸道。
「你、有!」
「你想在大庭广众下吵架吗?」
谷子蓝摇头,转身离去,他急忙拉著她的手,两人在街上僵持。
「对不起。」他低声说:
「是我心情不好。」
「你们常常都是这样吗?」「女主角」再度插话。
「什麽?」谷子蓝不明白,常常都吵架?
「打情骂俏。」
「我们没有……」不待谷子蓝说完,「女主角」挥手制止她,另一只手盖著半边脸。
「算吧……樊哥哥,我对你死心了!」说罢,她哭著奔跑离去。
牵手的两人凝视她离去的身影,逐渐拉长,缓缓落下的白正遮盖了视线,不一会儿,她已失去了纵影,他们在心底暗暗敬佩她。变脸的速度跟效果足以媲美川剧,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女主角」的风范啊!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咱们的「女主角」其实是在雪地上摔倒,片片茫茫的白雪正不断地覆在她身上,她站不起来,是名符其实的垂死天鹅。
待续
《霸道贵公子vs天才女》 第七回
~第七回~
夜半,漆黑的豪华大宅内三楼,一个鬼祟的人影在红地毯长廊上蹑手蹑脚地走,他压下呼吸,沿著墙壁摸索熟悉的房间,不过五分钟,他停在雕花的原木门前,取出幼细的铁丝,插进白金门柄中央的钥匙孔中,接著「喀」一声响起,他轻轻扭开门柄,踏进房间里。
越过办公桌的小前厅,他慢慢地走到宽大的圆形睡前,月光从落地玻璃门外流泻,盯著睡得很沉的大少爷,他不禁笑了。
他从衣袋里取出一部小巧、流线型的银色方型数位摄影机。
再走近边一点,按下开关,屏幕的光点亮了黑凉的房间,他把镜头对准他……
「喀嚓、喀嚓!」数位摄影机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他的睡姿,大近镜、全身照、半身照……要是有个祼男照一定大卖!他可惜地想……
拍了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