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特,背叛jeh。」她心痛地闭眼说,说不相信她的忠诚的人可是他,原来忠於自己的爱情,是最大的背叛。
「他的一切,再也与我无关。」他边说边伸手将她拉近,会说话的她总算像是活过来了,水亮的绿眸讶异地看他,怕她不相信,郝天渊解释:
「我用对傲天的承诺交换你。」
泪,终究是滴下了,滴答、滴答地洒落在他的手臂上,染湿了他的衬衫,也落在他的手背上,他轻柔地拭她的泪,有些无奈又有自责地劝道:
「别哭了。」
她也没想过自己竟然流泪了,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哭过,被他伤得再深的时候,她半滴泪也挤不出,那时的双眼是乾涸的,被他的无情抽乾了水份,但她哭了,因为他做的一切,他说的那些,她从不敢奢望的事实。
她的泪是久旱以後的甘露,愈积愈多,愈下愈多,他只好不断地拭去,然後再劝一次:
「别哭了。」
罢了。他说一句,她的鼻子吸了一下,然後更是通红,泪断了线地滴落,他只好任由她哭,直至她哭倦了,无泪再流时,她哑著声音,依然是不置信地反驳他的真心:
「你只保护郝红和jeh。」
郝天渊有点生气地拥她入怀,她怎会这麽的固执倔强?但偏偏就是这样的她,让他更为她心痛,忍不住去保护她,禁不住去在乎她的心思、她的过去,过去他不懂面对,也不知该怎样让她知晓,只会以最残忍的方式去伤害她,以为保护了自己,但原来他也是承受著跟她一样的痛。不知不觉间,他为她付出的,也像对郝红他们一样多,甚至,更多更多。
他想让她明白,他愿意为她付出,像她以往所做的。
「不。首先保护的,是你和孩子。」郝天渊在给予承诺,那她渴盼已久的承诺。
「那……郝红呢?」那他不可以不管郝红啊……舜柔喜欢郝红,那单纯的女生。
「这是凛的责任。」他揉著她的发说,女人,果然是别扭的生物,既要你全心全意的保护及感情,但同时又思量著那些有的没的。舜柔知道,他为她做的,在无意间聚成了一座塔,一座护卫她和孩子安全的堡垒。她喜欢他这副拿她没辙的样子,聆听他沉稳的心跳,这不是梦……可是……
「舜柔。」
「嗯?」她抬眼,只见他很小心地抚著她的脸问:
「给我们一个机会。」那一枪,不是傲天的错,不是舜柔的问题,是他的错,因为他造就她的绝望,所有的起点均在他,她有权恨他,有权折磨他一辈子。可是他想讨一个机会,一个关於将来的机会。
鸟鸣起落之间,他屏息以待。
他愿意向前踏出一步,可是她跨不过。以前,在两难之间她选择了背叛,换来痛心彻肺的伤害,她得承认她没勇气……究竟他是否爱她?她还有没有能力去爱?原来,爱太沉重,提起太难放下不易。
他了悟得太迟,而她,早已不抱希望。
伸手推离他的胸膛,反射日光的石地眩了目,她收回瘫软的手,闭上眼答:
「我不知道。」
待续
《恶魔的吻别》 最终话
最终话 宣之於口
他在忙进忙出。
睁眼双眼,舜柔想起,却觉得浑身发热,全身的骨头像是酥掉了,肌肉酸软,连提手也费力,眨眼,她竭力抬起一掌搁在自己的额上,很烫!急忙移开掌心,此时,痕痒感在喉间发酵,难受得紧。
「咳──咳──」她闭眼咳嗽,想抚顺气息,却累得动不了手。
高大的身躯欺近,暖和的大掌扶起她的半身,在她背上来回拍抚,顺了顺她的呼吸,另一手不忘取过滑落至边的毛巾,她又咳了几声,不久才停歇,指掌下意识地触上乾涸的颈。见状,他走离,然後又拿来一杯热开水给她喝。
舜柔一口一口地喝著,热开水抑下了喉间的不适。
郝天渊一直在忙进忙出,她想起来了,这几天她病了,最初连意识也很朦胧,每当睡醒时,她就见他在照顾自己,一时喂食白粥,一时替她盖被子。这次病得真重……
以前的她身体颇健康的,只是有一点小毛病,至少能照顾自己。自从他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舜柔好像变软弱了,她明明是很独立、很能料理自己的,为什麽不知不觉中,她需要他的照顾?会习惯依赖他?
他卸下了她对外的武装,全心全意地在他刻意营造的关怀之中喘息,承担起她的责任……虽然有个人可依赖的感觉是很好,但她也是贪心自私的人,会怕这样的依赖终会消失,那时她还能独力撑过来吗?
「好点了没?」郝天渊把药丸放在她面前,让她服下。
「好多了。」声音略微沙哑,但她的确比前几天好多了,服过药,她又喝了口水。
「那再休息一下。」他边说边为她盖好被子,後站起来。
怅然若失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不知怎的,有他在身边,身体不再这麽难受,若他不为她抚顺气息,她定会咳得死去活来……她真的不想变得依赖,但看著他远离边,不晓得他要往哪,他们的距离在数秒间拉远,舜柔就觉得难过极了。
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吗?除了身体虚弱了,连心也怯懦起来吗?
舜柔往被窝外伸出手,想抓著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