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习惯了让别人误会,也不太在意继续这种状况,也许……也许,在心底某处,曾经渴望过些什麽认同的说话,但她知什麽叫认命,顺从命运,总比作无谓的抗争好。
「你该多听别人的意见。」瞧她无奈却又在逞强的样子,他忍不住勾了抹更深的笑容,她成功取悦了他。留她在身边,或能增加生活的趣味,易舜嘛,将会是新的玩意儿。
「想不到郝总裁这麽关心属下。」婺不想继续这话题,再讨论下去也没什麽意义。起码,短发比较方便打理。
「谢谢你的赞赏。」
不远处,一道微弱的灯光映在路面上,且在逐渐放大,是一辆客货车。郝天渊走上前跟司机说了一会,司机蛮热心的,他们便坐在客货车後头,返回市区。
「其实……」婺呆看著向後倒退的风景,缓缓道:
「你不用一直拖著我,这样不太好。」刚才客货车司机瞧见郝天渊拉著她的手不放,像是误会了什麽,样子、眼神暧昧得很……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只会扩大成荒谬,她只想一直心如止水。
「还好。」郝天渊不给她机会反驳,仍旧拖著她的手不放,让她能待在身边,香气在身边萦回,他似乎迷恋上那种香气了。
真糟糕!他想,但笑得真心。
婺随他去,这样总比独个儿面对黑暗好,她看著漆黑的夜、墨绿的丛林和大海,感觉的确轻松多了……她记得,jeh说是洛尔斯破坏艾尔特的生意在先,不得不反击,但对支援整个艾尔特资料库的她来说,这藉口孰真孰假她清楚得很。郝天渊真是敌人吗?暖和的体温自宽厚的手心传来,婺疑惑地斜视著一脸自然的他,那怡然自得的表情,并非虚假作伪,这麽的一个人,不像会刻意与他们为敌。
婺想知道,郝天渊是真挑衅还是另有目的。
他们的手,直到好久好久,也没放开过。
***
「星,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婺对著耳机问,一脚踏在怀疑是入侵者的背上,左手反拗著那人的手臂,那人忍著痛忙著反抗,婺向前踹上他的後颈让他休克。
她今天回艾尔特的高层专用屋园打算收拾细软,偏给她在外头看到这人鬼鬼崇崇地不知在干什麽,保全部没支薪吗?有入侵者也不知道?
「我也不太清楚,你干掉他了吗?」星软柔的嗓音传来。
「我没这閒情,我会把他带去保全部。」她改而揪起那人的夹克衣领,把他拖进大闸里,由於之前的挣扎,那人的衣物左歪右倒的,一本小本子从他的夹克口袋掉出,婺眼尖的看到了。
弯身捡起,湛蓝色的簿面漆上金色徽号,是国际联邦密探。
「那麻烦你喽。」
「嗯。」婺收起那本小本子,继续拖著他走。
为什麽联邦密探会找上艾尔特?最近的杀手任务及拍卖品的交易主要也是在本地进行,鲜少有到国外出差……那是为了什麽?婺揉揉额角,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异乎寻常,她推开保全部的门,把那人抛低在地上。
「是入侵者。」她冷瞟著里头的保全说。
保全们面面相覤,低头噤若寒蝉,身为艾尔特的保全,纵然全在这屋园内的都是顶尖的杀手,但是基本抵御入侵者是他们的工作,工作保不住不是最重要,假若他们的疏忽害组织有所损失,这是要拿性命去抵偿的。
「把他解决掉。」婺说罢,便转身离开。
循著人行道上走,婺掏出在那人身上拾来的联邦密探证把玩著……联邦密探嘛……还亲自派员到艾尔特的地方勘察,一个也不能放过。斩草除根,不留半点後路,是成为redrum一员的基本常识。
她随手翻了翻本子,在个人资料的隙缝中藏了一张从记事簿上撕下的纸,上面写了数行铅笔字──
「南非之母,雷依.亚当,八月十二日晚上十时,飞机……」
飞机後面本来像是有一串数字,不过只有些微的铅笔痕,该是被拭掉了。南非之母和雷依?南非之母跟作风狠辣的长距离狙击手雷依有关,它已不只是普通的珠宝,jeh急著从洛尔斯处取得「南非之母」,他一定是有什麽阴谋。
既然联邦密探找上门,艾尔特的电脑系统及网路他们一定也曾搜寻过,回家後有必要加强防护,她边想边插进钥匙,拉开门把,陡地伸出手接著奔扑而来的猫咪小贝。
「喵!」小贝在主人的怀里噌著,白色的毛柔软得像。
「小贝,乖。」婺安抚著猫咪,把它放在沙发上玩耍,自己则走回房间开启电脑。
换过一个又一个的视窗,不住的输入密码再切换新视窗,完全没有入侵过的迹象,她一旋身,扭开连接屋园闭路电视的萤幕,按掣倒带,即使是倒至二十四小时前,也没有其他入侵者。
除了在外头被他抓著的那一个。
「南非之母」。联邦密探的纸条上是这样写著的,但「南非之母」并非收藏在艾尔特,系统网路没被国外的网路位址侵入,那……联邦密探的目标不是艾尔特,是洛尔斯才对!
婺马上移至主电脑前,从互联网上进入洛尔斯的系统,利用易舜的身份窜进中央电脑资料库,一连数十行的数据走马灯般闪出晃动,她再提出侦查软件重新寻找一遍,发现联邦密探那边曾动用各国网路尝试入侵洛尔斯的中央电脑,目标主要是拍卖品交易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