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骨旁低语,稍微缓和她的痛楚,然而在下一瞬,他又挺进,让两人完满地结合,撞出超乎她想像的欢快。
是夜,男性的粗嘎喘息混著娇声呻吟,为小小的一室添上层朦胧瑰丽的暧昧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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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初现,自长年落下的垂帘隙缝透进客房内,尽洒在贲起的淡麦色背肌上,那宽厚的肩线几乎挡去了这点微弱的晨光,雪白的床褥被压出深刻的凹痕,他正欲翻身,却感觉有点异样,向来浅眠的承天璇睁开眼。
难怪右臂毫无知觉,原来都给她的头枕了一整晚,感觉神经均麻掉了。他无声地弯起抹笑,不敢惊动在他怀中熟睡的唐恬,她是累坏了,赤著身子蜷缩在他胸前,光洁的额抵著他的肩,平缓地呼吸著,他空出的手将被子拉高,免得自己早上醒来就受到过份的刺激。
连在睡觉时,她也有挑起他yù_wàng的能耐,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何时这麽重ròu_yù欢愉……或许,就因为她是唐恬。
不论是甜笑著的她、偶尔有点憨的她、学鸵鸟逃避的她,总之是她,才能不费吹灰之力便成功左右他的喜怒哀乐,即使极力压抑,陡落得失败的下场。
他不知专注地看了她多久,只是窗外射进的金光渐趋灿亮,轻抚著她粉嫩的脸蛋,有种奇异的感觉在滋长。身随意动,他低头蜻蜓点水般亲了她的唇一记,怎料却扰醒她了。
「嗯……」唐恬发出梦呓,直觉靠向前方的热源,比她床上放的布偶还要舒适,稍微赖了一下,她伸手揉揉惺忪睡眼,从睁开的细缝间看到了麦色的胸口。
「早。」他微笑著欣赏她起床的慵懒娇态,心里那股撼动更为强烈。
「早。」她下意识地反应,还抬首冲著他露出笑容。
「别大清早的就来诱惑我。」他附在她耳窝道,她轻颤著,此时脑袋终於开始运作,她眨眨长睫,对上那带笑的俊脸,循下方看去,被子大都盖在她身上,所以她无可避免地看到那沐浴在金芒下的精壮躯体,只有重要部位以下的地方被遮蔽。
昨夜火辣缠绵的回忆袭上,身体传来的酸痛佐证那些并非一场梦境,唐恬的脸倏地变红,热气都散播至耳根子去。她……她她她和他发生关系了,那即是说自己的勾引大计成功了?喔!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呃……你……我……」她揪著被子,无助的眼看著他,不知该说什麽好,小菱都没有提及勾引之後的发展及应对方法,但默不作声,二人互相对望又好像很怪异。
他莞尔一笑,道:「你先去梳洗吧,待会再说。」
「喔。」她低低地轻应,心情放松了点,揪著被子就要走下床。
「咯咯。」敲门声传来没两秒,门就马上被开启了,伴著唐母特有的大嗓门及碎碎念:「天璇啊,你有没有见到我家恬恬,有客人来找她……啊!你们在干什麽?」到後来,踏进客房的唐母发现自家女儿跟「前男友」躺在床上,尖声嚷道。
紧接而来的是房门被砰的一声撞上墙,一个陌生的男人冲了进来,像是瞎了的苍蝇般,急忙问道:「伯伯伯伯母……发发生什麽事了?啊!唐……」原来是身穿笔挺西服的张先生,他左手还捧著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粗略估计起码有数十枝,所以拿起来动作很笨拙。
「发生什麽事了?」姗姗来迟的唐父悠閒地站在门前问,然双眼早已瞟到客房内的状况,赤著上半身的承天璇抱著缩在被单里的女儿,女儿的脸还埋在他胸前,拿膝盖想也晓得发生什麽事了。
「噗──」数十枝盛开的红玫瑰花束突地坠落到地上。
「唐……唐小姐,你和他他……」张先生双手还维持著捧花的动作,浑然不觉红玫瑰花就倒在他脚前,他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但眼睛还是锁定在唐恬那背著众人的头颅,震惊得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目中的女神昨夜不但被带走,现在还让他亲眼目睹这一幕,张先生又像是被劈到了,可是这次是恋慕的心被劈碎了。
「天璇,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麽小恬会在你这里?」唐母双臂环胸,以冷硬的语调佯装大兴问罪之师,但心底可乐翻了,若非有个外人在场,她真想上前大拍天璇的肩头称赞一句:「干得好!」
她最了解自家女儿,恬恬是个外表柔顺,骨子里却死性子又别扭的女生,就是该有个在适当时刻毅然采取果决行动的人来制住她,这次真的干得好!唐母暗地里大笑著。
承天璇偷瞥了眼怀里害羞的唐恬,忆起她昨夜鬼鬼祟祟地走来客房引诱他的情景,不由得勾唇露出兴味的笑,坐起身对著唐母道:「是她硬是要留在这里。」他把那心碎的情敌张先生当空气看。
话毕,他胸前马上被轻轻地揍了一拳,低头,就见唐恬红著脸以眼神指责他,他笑意不减,惹得她又想再抬起粉拳,大掌灵巧地包著雪白的柔荑,轻松地限制了她的活动。
「恬恬,真的吗?」唐母这下真的有点吓倒了,连忙问。她女儿何时开窍了,有何方高人指导,居然懂得这一套?
唐恬的回答是缩望被窝中,小脸往承天璇热暖的腰间埋得更深。她听得出母亲话语间的惊讶及一丝窃喜,女儿被吃掉了,她好歹也该表示激动或者其他正常的情绪吧?
这无言的回覆等於在张先生破碎的心上再狠狠踏上一脚,他垮下老实的脸,但仍然怀著最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