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当头棒喝,中途莫名的转变了性情与态度,对我置之不理,更是将这天下都交给了身为嫡子的皇兄你,让我被满朝文武耻笑,被天下人耻笑,先帝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他不是一直口口声声的都说在众中皇子之中最喜爱的是我吗?难道所谓的喜爱就是为了要让我出丑,要让我成为天下人的笑话。”说到这里,淮安王已经生出了皱纹的眼角里泛起了点点水光,“是,皇兄你是对我很好很仁慈,可你知道当初皇兄你登基时这满朝文武又是怎么样看待我的吗?他们都觉得我是你面前摇尾乞怜的一条狗!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敢这样看我?”淮安王抬手擦去眼角流出的眼泪,面上浮出偏执的神情,“这天下原来是就是我的,是先帝先背弃了他对我的承诺,让会让我落到如此地步,。我就在想,既然如此,先帝不给我,那我便自己去拿回来好了,待到那个时候,我看这天下人还怎么敢看我的笑话!”说到此处,淮安王脸上尽是认命的悲凉,“本来我已经快成功了,只是没想到,我终究是看轻了皇兄您的这个儿子,太过轻敌的下场便是全军溃败,再次沦落为阶下之囚。这次我败了,我也认了!只是,”说到这里,淮安王看了眼身旁同他一样一身狼狈却敛不去半分的风华的儿子,便跪到地上,眼里几尽哀求的看向顺和帝,“这一切全是因我一人的贪念而起,跟悒儿他全无半点关系,他也不过是身为人子而不得不遵从父命罢了,他并未做过任何有损朝廷有损大梁的事,所有的罪责臣弟愿一人承担,还请皇兄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饶他一命吧!臣弟在这里请求皇兄了!”说罢,淮安王府首扑在地上,等着顺和帝的裁决。
“父王!父王!儿子不需父王如此,”不待顺和帝说话,一旁听了淮安王一说度话的赵悒已是满脸水光的跪到淮安王身边想将他扶起来,“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父王不需为了儿子如此,自古成王败寇,输了便是输了,儿子愿同父王一起接受皇伯父的处罚,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论是生是死,儿子都无憾了,若是让儿子独自一人苟活于世,父王觉得,儿子会愿意活下去吗?”本就存了求死之心的赵悒在见了一向以高高在上威严示人的父王此刻竟为了他而放下一切的尊严跪在地上乞求别人放他一条生路,赵悒只觉得他本就已经变得死寂的心又再翻腾起来,如此这般用尊严求来的生路,便是最后陛下真的应允了,又让他如何能安心的活下去?
“你这个傻子!”被赵悒从地上拉起来的淮安王不禁老泪纵横,“父王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你也随了父王去了,你是打算让父王绝后吗?你这是不孝你知道吗?”淮安王声声斥责,可这话语中含着的无数怜爱在场的众人又会有谁听在出来。
“就当是儿子不孝吧!”赵悒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抬手为淮安王擦了下眼泪,再给他把散落到脸上的白发捊到耳后,“待到了地下,儿子一定会好好孝敬父王母妃,给父王母妃陪不是的!”
“你这个傻儿子啊!”淮安王见说不过儿子,只得认命的摇了摇头。
“报~”正在这时,殿外闯进来了一个面色惊慌的士兵,打破了殿中因淮安王父子的求死之心而产生的沉闷。这士兵急步来到顺和及赵恒赵愠的面前跪下,焦急报道,“禀陛下,禀殿下,户部尚书卢俊带着一批黑衣人劫持了襄阳王妃正在殿外,说是要求陛下与…………”
不待这士兵说完,在听到他说妻子被人抓了的赵恒已是不淡定了,几步上前抓起这士兵的衣襟,厉声道:“你说什么?再给本殿说清楚,谁劫持了谁?”
这士兵顿时被赵恒的这身气势吓得心下发颤,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殿下,是……卢俊卢……卢大人……劫……劫……持了襄阳王妃…………”
听到这话,赵恒一把将这士兵丢到地上,急步往殿外跑去,赵恒心中焦急顿生,他不是已将杨铮安排去了靖宁王府了吗?究竟是怎么回去,为何杨铮还会让儿妻子落入贼人之手。
眼见赵恒急步离去的背影,一同在殿中的萧敬业自也顾不得什么的也跟了上去,被抓的是他的宝贝女儿,他又怎能不担心。
不过,在赵恒前脚刚走,后面比萧敬业还快了一步追上去的却是另有其人。原来刚在还跪在地上扶着淮安王的赵悒在听到这士兵的禀报时,亦想起了之前父王曾派了卢俊去做的事。之前他觉得,若父王赢了,他自是能保证她的安危,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现在他们败了,以卢俊那个小人背地里的行事作风,只怕她会有危险,如此一想,他哪里还坐得住,只凭着心底的本能,在听到她有危险时,放下父王随着赵恒一道奔了出去。
见此情景,顺和帝也顾不上这么多,毕竟还是怀有皇孙的儿媳妇重要一些,当下便连忙对扶着他的赵愠说道,“快!扶朕出去看看!”
“是!”赵愠自然也是十分担心萧樱的,遂连忙点头,扶着顺和帝在殿中一众朝臣的簇拥下往殿外赶去。
“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卢俊一手紧紧抓着萧樱的肩,一手却是拿着一把锋利的剑架在萧樱的脖子上,看着将他团团围住士兵猖狂的说道,“不然我这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