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养着的小锦鲤打发时间。
时直初夏,池塘中的荷花也自圆圆的莲叶中伸出了粉白的头了,半开不开,欲语还羞,微风扶柳,迎面而来,夹带着阵阵淡淡的属于夏花的芬芳,勤劳的夏虫也于此时开始了属于它的独唱。温度适宜,和风浅香,正是适合打盹的好时刻,尤其是是一个人静坐着没人打扰的时候,更是抵挡不住周公的诱惑。这不,萧樱抓了食盒中的鱼食百无聊赖的往池塘里撒着,也不管池中鱼儿是否吃完还是没吃,她却是撒着撒着,便有些昏昏欲睡了,她也不是是怎么回事,最近总是犯困,怎么也睡不够是的,她想,许是夜间太过“劳累”而又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的原故吧。
萧樱从花冈岩大石上下来,坐到一旁的一丛开得正盛红艳如火的虞美人中,正打算来一场最接近大自然的席地午睡时,便被一阵从不远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
果然,
不过半刻,便听到花丛外传来倚翠的呼声,“王妃!王妃!您在吗?您在哪儿?”
“何事寻我?”萧樱懒懒的从一片火红的花丛中探出头来,慵懒的揉了揉眼睛,“这般大呼小叫的,扰人清梦。”
“王妃,您怎么坐到地上去了?”倚翠见到自家王妃一点形象也不要的盘腿坐在火红的花丛里的地上,连忙上前打算将人扶起来,“奴婢先扶您起来吧,地上凉,当心着凉了,到时候,殿下又该怪奴婢们伺候不周了。”
“不用,”萧樱摆了摆,拂开了倚翠上前来准备要扶她起来的手,“这里坐着正舒服,我才刚坐下呢,还想在多坐一会儿,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娇气,说着凉就着凉了,你还是先说说你来此寻我是有什么事吧?”
见自己主子赖坐在地上不起来,倚翠也只好陪着跪坐到地上回话,“王妃,奴婢刚才听到了厨房里采买的王大婶说了这几日京中流传的一件事,奴婢寻思着此事怕不简单,便打算来跟您说说。”
“哦~”萧樱来了些兴趣,抬手放在腿上撑着下巴,一脸兴味的看向倚翠,“说来听听,什么奇事?”
“王大婶说,她今日去买菜时听卖菜的大娘说昨儿个早上,那大娘挑着自家刚从地里摘来的疏菜来集市上卖时,要进城那会儿,便见城门口有一位看着似官家小姐打扮却又衣衫不整的女子被一个男子半抱着准备进城,然后,城中来了一群穿带整齐面色吓人的家丁及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跟几个小丫鬟,那夫人见到那位被那男子抱着的小姐先是惊呼,然后便跑上前去将那小姐拉过来,顺便还打了那位男子,骂那男子不要脸什么的,后来不知怎么了,那位小姐便与那位夫人争吵起来,然后那位夫人又打了那位小姐,再后来,见城门口的人越来越多,那位夫人便让丫鬟们扶起那位小姐,家丁们则押起那男子进了城门走了。”
“就这样?”萧樱听到这里,还以为就这么没了,不禁有些失望,她还道会是什么惊天奇闻呢。
“自然不只是这些了,”倚碧连忙说道,若真只是这样,她才不会特意拿到主子面前来说呢。“据那卖菜的大娘说,她那日在旁边听着,正好离的近些,便仿佛门好似听到那男子称呼那位夫人为杨伯母,那位小姐称那么夫人却为母亲,而那位夫人则唤那位小姐叫做瑢儿。”
“杨伯母?瑢儿?”听到这里,萧樱脸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不会是我想的那么回事吧?”
“王妃猜的没错,奴婢想,这事准错不了,”倚翠自然知道自家主子说的是谁。
“哦~,这话怎么说?”萧樱此刻倒真的来了兴致,“难道你还听到了什么不成?”
“回王妃,奴婢是有听到另一个消息的,原本还不太确定,不过今日听了王大婶这么一说,奴婢便确定了。”
“什么消息?快快说来。”萧樱此刻的小脸上难得的挂满了八卦的神情。
“奴婢刚才出了府去了趟百合绣庄,打算将前几日在她们绣庄里预订好的绣品拿来给你做一把夏扇,路过杨府时,恰巧遇到杨府里正有两个小丫鬟出府去办事。两个小丫鬟一路嘀嘀咕咕的,奴婢跟在后面,却也是差不多听了个大概。”倚翠说道,“据那两个小丫鬟所说,杨小姐这几日都被杨夫人关在屋里不让出门半步,且杨夫人也已给杨小姐找好了婆家,准备这月个之内便打算把杨小姐给嫁出去。”
“此事可准确?”萧樱坐直了身子,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实在太意外了。
“奴婢觉得八九不离十,因为那两个小丫鬟是到百合绣庄去请孙绣娘来给其府中的小姐做嫁衣的。”倚翠肯定的说道,“奴婢想,那杨府中的小姐除了杨小姐还能有谁!”
“若真如此,那可真是有意思了。”萧樱改撑为抚,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小巧玲珑的下巴,神色却有些让倚翠看不懂。有趣,还真是有趣,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从自己手中将人抢回去,这才没过多久呢,怎么就先跟别人纠缠不清了呢?
只是这杨府将人嫁的这么急,只怕不只是纠缠不清那么简单吧!
萧樱肚里的弯弯道道倚翠自是不知道的,只接着说道,“奴婢想着,若这几日杨府当真大肆采买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