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帐中的刘锛,“信呢?四皇子的信在哪里?”
从贺华回来,一进营地,便见刘锛在守在大门处等他,说是四皇子有信传来。这可把他高兴坏了,老四一走就是三年,途中也不知给他这个亲哥哥捎些信回来,还是他厚着脸皮主动写了去并且千叮咛万嘱咐的叮嘱一定得回信,不然待回来后一并算账,这才清清冷冷的收了两封。
可他这哭爹喊娘求来的两封回信里真正问候自己这个亲哥哥的话一个巴掌都数得过,余下的全是让自己如何……如何……的看住他心尖尖上的人,。
他就纳闷了,怎么说兄弟俩呆一块也得有二十几年了吧,自己这个嫡亲兄长竟比不上个没认识多久的黄毛丫头,那丫头究竟哪里好了,竟让那没良心的把自己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陪他长大的嫡亲兄长都给扔到了天边。
如今,那没良心的难得主动给自己写一次信,你让他怎么能不激动,这可是万年一遇啊!
知道自家主子什么德性,赵愠一开口,刘锛便忙从怀中将信取出,呈递到赵愠面前,“给,主子!”
一把拿过信封,赵愠一个转身坐到一旁的乌木扶椅上,手中马鞭往挨着的小桌上一扔,大马金刀的拆起信来,。心底还有些小期待,也不知老四这丫的都给自己写了些什么,一定是良心发现了,觉得这么多年了都没好好的关心过他这哥哥,现在心里愧疚了,便主动写封信来补偿。
……
……
理想与理实往往存在着残酷的差距,这不,细细将这信纸反复看了几遍,赵悒能找出提到他这亲亲兄长的竟不超过十个字。全文重点概率括下来就是一句话,“二哥,阿樱妹妹她过得好吗?”
信看完,赵愠都快哭了,他一边可怜自己被亲亲弟弟忽略,另一边,却是在为远在边关去还心心念念的记挂着他阿樱妹妹的弟弟担心,因为,他亲亲弟弟的阿樱妹妹快飞了。
在贺华山找到那两人时,他看的分明,那萧郡主从草丛中跳出来时,那小手与赵悒那厮拉得可紧了,且赵悒那厮看那萧郡主的眼神可不比阿恒看的差,一样是柔得可以溢出水来。
如今萧家小丫头与赵悒那厮孤男寡女的在深山老林里呆了几晚上,且不说是否真有发生什么,就如今情况而言,只怕狩猎回京后,这淮安王府的媒人就该上靖宁王府去提亲了,。
等自己这苦命自弟弟回来,哪还有他什么事,而且,就算他现在回来了,这萧家丫头与他也不大可能了,。别的不说,就这萧家丫头的名声一处也会让人病垢,阿恒到时若真跟她牵扯在一起,怕也会让人背地里笑话的。
寥寥把信收起,赵愠神色有些暗沉,他承认那萧家小丫头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就她那日在河边为救卢家小姐使出的那一手就够吸引人的注意了,。
可有些事注定无缘,阿恒与那萧家丫头见面时他也有在场,那小丫分明就对阿恒无意嘛,那有对赵悒那厮亲近,。
赵愠只能暗暗祈祷,“但愿阿恒对她只是年少时的迷恋,陷得并不深,否则,他真不敢想像,以阿恒那但凡看中必抓在手里的执拗性子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
靖宁王府帐篷内,萧樱一家人围着小木桌用完晚膳,萧敬业便带着周威出门消食顺带串门子去了。倚红倚碧领了几个小丫头把碗碟收拾好退下后,帐中便余下何婉与萧樱母女俩,倒可以说会体已话。
何婉拉着萧樱坐到一旁倚红已上好茶的扶椅上,面上带着温婉的笑容,“阿樱,跟母妃说说,这几日在荒野山林里过得好吗?可有吃苦?”
何婉仔细掐着话说,就怕自已说出什么过头的话无意间伤到女儿。
红旗下长大的妹纸重生时思想已经定形,即便来到这个世界十来年了,有些思维还是没改过来,。因而,萧樱一时未能明了自家母妃这话里潜藏的意思,只以为是真的想问问她这几日在贺华山是怎么过的,。
遂甜笑着对一脸关切的看着她的母妃摇了摇头,“母妃,女儿在贺华山没吃什么苦,悒……世子他很好,很照顾女儿,女儿除了见不到父王母妃,其它的都很好。”说罢,起身蹲到何婉跟前,头靠到她的膝盖上,糯糯撒着娇,“母妃,女儿已经回来了,您不用在为女儿担心了,女儿以后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您与父王的。”
萧樱面上虽然不显,但自她踏入帐中见到母妃的那一刻,眼神一向好的她还是发现了母妃鬓边多出来的那几丝银白。,为人子女,她无比自责,这一次是她太鲁莽了,没曾想过若自己出了什么事,爱自己如命的父王母妃该怎么办?经此一事,她已暗暗决定,以后但凡遇上什么事,一定先想想父王母妃再做打算,而不在冲动鲁莽的让他们二老操心了。
见女儿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何婉纠结了半天,还是结巴着将心底的疑虑问了出来,“悒世子他……他有对你……怎么样吗?”
“嗯?母妃,什么怎么样?”萧樱一脸莫名,母妃这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啊?
“就是……就是……”何婉张了半天口也未将卡在喉咙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