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妮子,还是个练武的人呢。竟然我在她背后站了这么半天,靠开口才引起她的反应。由此可见,她此刻内心的深处,是如何的不平静。
她不肯主动,只要我来主动了。凑到她身侧,将她轻柔的搂在了怀中,淡淡道:“凝儿,见到本老爷,也不叩头请安,是什么意思啊?”
她的娇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却又止住了动作。靠在我怀里,享受起这难得的宁静起来。
我瞧她的双颊,此刻已经冻得通红。便在双手上哈了几口气,帮她揉搓起来。眉头微蹙道:“不多穿点衣物,就这么跑出来了,难道不知道外面下雪阿?”说着,又将自己那狐皮披肩,给脱了下来,将这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妮子,裹了起来。
远处的兰杏双婢见状,均将自己的外裘脱下,想送过来给我穿上。然而白士行却阻止了她们,将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恭敬的递给了我。
我当然不会拂他的一番好意,再者,白士行这小子功夫好的很,抵御冷空气的水准,比我高多了。给他一个拍马p的机会,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更是将凝儿那冰凉的小手,也紧紧握在了手中,帮她取暖。
两人均是半句话不说,相聚重逢之时,无语胜有声。
好半晌之后,凝儿终于从这平静的气氛中,回过神来,眼色中露出了一丝焦急:“爷,您赶快离开济南府吧。”
我眉头一轩,质问道:“凝儿为何出此言?”
“姐姐她,她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蓝海凝目光在四处游荡一番,急道:
“姐姐在济南势力很大的,就连巡抚大人也与她有交情。”
我淡淡地笑道:“既然势力很大,为什么这么多天了,我却相安无事?”
蓝海凝见劝不住我,愈发心焦起来,慌乱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回到家中,就被姐姐关了起来。只知道最近门里好像很乱,姐姐她暂时也无暇顾及我的事情。所以,我才有机会逃了出来,见你一面,让你赶快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凝儿,按照道理来说,你应该恨我的。为什么此时这么关心我?”
蓝海凝眸子中又露出了复杂无比的神色,呆了好半晌后,才幽幽道:“我是很恨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希望你死。我只是有那种感觉,如果你死了,我会非常伤心的。你快走吧。”
我心中一阵雀跃,在这妮子心中,我算是占据了头席之地了。遂又问道:“既然如此,凝儿为什么不与我一起走?”
蓝海凝心中自又是一番剧烈挣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换作平常,凝儿自然会跟爷走。只是,如今姐姐似乎碰到了大麻烦了,凝儿必须留下来,帮着姐姐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爷,您告诉我,你住在什么地方。等诸事妥当后,凝儿自然会想法子去找你。”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要是凝儿她晓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该会有什么表情呢?
“来,跟爷走吧。”我凝视着她,拉着她的手往马车走去,淡淡道:“你姐姐的事情,爷会帮她解决的。”
蓝海凝目光中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疑惑道:“我听门中的姐妹说,这次似乎连巡抚大人也不买账。爷你怎么会……”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硬是将蓝海凝扛上了马车。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练武,气力比之以前大了不少。再加上她挣扎的并不剧烈,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士行,驾车回府。”我慵懒的躺在了轿内躺椅上,怜惜的将凝儿搂在怀中。乖巧的兰儿,早已经准备好了暖壶,赛到了我们怀里。
厚皮毛毯子盖在身上,适才的寒气,逐渐被驱逐殆尽。
白士行将马车驾的既稳又快,很快就抵达了戴府。当我大大咧咧的带着蓝海凝往府内走去,那些守卫的士兵对我敬以最高的礼节时。蓝海凝以无法置信的眼神望着我,喃喃道:“难道你就是戴荣典?”
我靠,老子玉树临风,像戴荣典那个粗壮莽汉么?狠狠的捏了她的翘鼻一把,哼声道:“你家老爷,可比戴荣典英俊多了。”
蓝海凝惊惧的将我嘴巴掩住,轻声低呼道:“声音轻点,被戴大人知晓了可不好。”
我呵呵一笑,拉着她往里屋走去。一路上的每一个人,都会停下脚步,微微躬身。待得我经过后,才各自起身忙自己的。
这一切,则更加令蓝海凝吃惊不已。频频问及我的身份,我却总是回避这个问题。反正过一会,她就会知道了。
回到了厢房内,迎面扑来的一阵热气。我这厢房之内,火炉子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停加热的。这屋子内与屋子外,简直是天差地别。
脱下外裘和棉衣后,身体顿时一阵轻松。在暖气中生活,果然是舒适之极。
蓝海凝在我的示意下,也将外套除却。薄衫之下,凹凸玲珑的娇躯显露无遗。只是脸色却有些憔悴,没有了初见之时那种容光焕发的模样了。
我微微心疼,将其搂在了怀中。低语爱怜道:“凝儿,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喜欢自说自话啊?以后不许你这样,一切都听爷的安排。”
“老爷,戴大人有事求见。”白士行站在门外,往里面大喊一声道。
“让他进来吧?”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让蓝海凝上被窝里歇着去。乖巧的兰儿,迅速将里间帘子拉上,以避嫌。
“大人。”戴荣典进门后,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