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兰陵把你害得有多惨,他就是第一个该被千刀万剐的人!」

「你胡说!兰陵才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他从没害过我,从来没有!」

「就是他!」

一提到兰陵,言姑娘脸上的狰狞更是可怕,「想想你当年灭了旬国的愤恨吧,想想你当年诅咒旬国时的怨怒吧,追g究底,兰陵就是帮凶!」

「你……你说什麽?」君芷幽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说我……灭了旬国?这怎麽可能,义爹说那是发了狂的巫女做的,才不是我……」

她是君芷幽,不是发了狂的巫女,她才没做过这麽可怕的事情,为什麽要这样诬赖她,她才不会相信!

「发了狂的巫女?哈……他们居然这样子诬蔑灵山神巫,说你发狂?是谁害你变成世人口中的邪巫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口中的兰陵,这全部都是因为他欺骗了你!」

君芷幽拚了命要挣开她的箝制,她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让她心惊的话,「不!你住口!我是君芷幽,不是什麽神巫邪巫,我只是个普通的……」

「是,你就是当年亲自灭了旬国,灵山神巫『巫即』的转世!」言姑娘紧抓住她的肩,逼她面对自己,面对最真实的一切,「你都忘了,是吧?不要紧,当我把『东西』还给你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来的,一样不漏……」

「不……不要……快放了我!」

「即大人,不要再被兰陵欺骗了,我会帮你的,帮你想起所有一切……」

君芷幽心惊的看着言姑娘的脸越靠越近,最後和她额抵着额,不容她抗拒,突然之间,一种奇怪而温热的力量在她的额心积聚,而且越来越烫,灼热到某一个程度之後,那力量瞬间渗透入她的脑海中,让她全身发烫、头痛欲裂,言姑娘一松开口,她就马上跌趴在地,紧抱住自己的头,难过的挣扎着。

「痛……好痛……」

好像有什麽画面在眼前飞过,太多、太快了,她g本无法吸收,只觉得整个头像是快裂开一样,那强烈而频繁的抽痛让她马上流了一身汗,意识逐渐恍惚,就快痛到彻底昏过去。

为什麽要这样对她?她痛苦的睁开眼,就见言姑娘像是力气尽失般跌坐在她前方,脸色异常惨白,额上的淡粉色弯月印也不见了,刚才狰狞的表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苍凉的苦笑。

「即大人,我把您的一魂一魄……还给您了,而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她苟延残喘在这个世界上,为的就是这一刻,现在她的任务完成了,她终於可以安心的离去,不再有任何牵挂。

「即大人,我是岳如呀……」悲哀的泪缓缓滑落,在她苍凉的笑颊刻上条条湿痕,「唯一没有背叛您的人,您想起来了吗……」

「岳……岳如……」

君芷幽意识模糊的瞧着她,脑中的刺痛突然强烈的刺激着她,一幕幕既陌生又熟悉的画面逼迫着她吸收,那画面里有好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混杂在一块,她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些是她原有的记忆,哪些是外来入侵的影像,她受不了了,不要再把那些画面塞给她,她拒绝接受!

我诅咒你们旬国,诅咒你们──

怨恨的毒咒在脑海里震荡,让她震惊到不敢置信,那是她的声音,是种撕心裂肺的咆哮,她像是可以感受到被背叛的深刻痛苦般,她的心好像正在淌血,不只头在痛,就连身体也好痛,让她几乎要无法承受。

她紧抱着头,身体疼痛难耐的缩成一团,所有的前世记忆快速回流,她看到了岳如,看到了一切,还看到了……

兰陵,一个亲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逼往绝境,让她彻底疯狂的……狠心的男人!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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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情咒之上穷碧落下黄泉》第五章岳如17

十八年前的一切,是个禁忌,而所有的y谋,也从这里开始。

旬国邻近国之一是辰国,其境内有一处终年被迷雾笼罩住的森林,自古以来便相传是与灵山相通的其中一个神秘地带,但没有人敢任意闯入,因为听说随意闯入的人,到达不了灵山,只会在林内迷路至死,只有少数和灵山有缘份的人,才有可能到达那神秘之地。

但谁敢肯定自己一定是那有缘的人?没人敢,但灵山上居住的神巫们又是人们憧憬的一个特殊族群,她们有力量,可以解救人世苦难,所以如果有求於她们,人们会设祭祷告,希望她们能听到祈求,离开灵山降临人世,完成他们的心愿。

而此刻,辰国主正命人在迷林的外围设祭祷告,希望灵山的神巫能听到他的祈求,降临辰国,祷告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禁让辰国主感到非常气馁,就担心神巫不出现。

木制祭台边用着各种香草环绕,四周则燃烧着薰香,而祈祷的众人就围绕在圆形祭台下沉声祷告,没有一刻停止。

「司祭,你说这是怎麽一回事?」辰国主恼火的质问司祭官,「都已经这麽久时间了,灵山却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你们的祷告到底有没有效?」

「国主,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司祭官也显得很无奈,他们只负责传达祈祷上灵山,但灵山的神巫到底回不回应,并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呀,「咱们只要有诚心的继续祈祷下去,终究一定会有回应的。」

「终究一定会有回应?你的终究一定是多久?三天、十天、一个月、一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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