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亲,若梅骗谁也不可能骗您啊,我真得没有收集到一点点邪天御武之力,您老人家想想看,连邪天御武尸体上都没有那劳什子之力,祸独行身上怎么可能有啊!爹亲。”一声声一句句,饱含委屈与愤懑,三分愧疚七分坚持,如梅般的少女咬紧牙关不松口,只为了心中的正义。
‘这滴完整心血,是罗喉兄弟先后牺牲两个换来的,父亲已经靠此大大缓解了伤势,却又想霸占这一滴,不先治好御缕弧弓,我凛若梅良心难安。爹亲哟,抱歉了!’
再次听闻心中预料之中,理智思考之外的回答,天疆之神暴怒了!阵阵杀气伴随颤栗的棺材,气浪吹拂,带起凛若梅三千烦恼丝。虎毒不食子,今日的牧神不再是那个往日温和敦厚的慈神了吗?“真的吗?”
“啪”,清脆的膝盖骨击打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不痛,痛的是心啊。“爹亲,女儿的话句句属实,确实没有收到邪天御武之力,若是不信,女儿以死明志!”
“若梅,何苦如此呢?治好父亲的病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追求吗?眼看父亲一丝希望,你怎忍心无情斩断?”眼看的威逼不成,渐渐由粉转黑的牧神动之以情。
软刀子割人,最为痛心,“没有便是没有,父亲不要再说了,若是有的话,躺在隔壁的那位早就起来了!”
“唉,若梅,消消气,是为父不对,若没有就罢了吧,若是有,这几滴心血俱是从御缕弧弓身上采出,若用在我身上,也不合情理,全部还给他吧。若是他早为父先醒,也未尝不是好事,毕竟你一个女儿家,天天照顾一个大男人也说不过去,醒来说不定能招为女婿呢?哈哈哈。”
“爹亲你不生气了?那就好,不过你说女婿什么的,该不是要用女儿绑上天都的大船吧?”见得父亲有意缓和气氛,凛若梅也不会不识趣,花花轿子人人抬,若梅也少见的说了句俏皮话打趣父亲。
“没错,阎王、天地蝱本就是世界祸害,罗喉不是一直声称要建立西武林秩序,敢有破坏者杀无赦吗?既然如此,为父与他结盟有何不可?更何况御缕弧弓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便是先天高手,女儿又对他不反感。天疆宗女与天都领袖,门当户对,结为秦晋之好有何不可?”
“父亲,不要说了,羞死人了。那,万一,我要是说万一他先活了,父亲你也没办法上门提亲啊,难不成要女儿背着棺材去找武君?”
“哈哈哈哈!”若梅呀,你还是太嫩了,既然你已经背叛了父亲,就别怪为父我心狠了。
爽朗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仿佛往日里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时的苦中作乐。只是其中的味道已不再是那么纯粹,白日里面,强烈的阳光下是浓郁的黑,好似棺材背面一样。
是夜,一道内力化为纸鹤,飞向天疆大门的所在。
……莲华圣路开天光……
纵然世上荆棘遍地,小人当道,也不乏乐于做先行人的奉献者,即使没有鞋子,也要踩过去,以自己血肉让后来人的道路平一些,再平一些。哪怕最后身死,尸骨露于野,也要头朝前方倒下,成为后来者的路标。至于名,至于利,不过过眼云烟。尊贵如法门教祖殷末箫,低下如武林惯偷浑千手,为正义而死,有何高下呢?
万堺同修会已成了四教争权夺利的场所,然而却不能否定万堺尊主的个人品性,豁出性命抵抗幽都,手腕有亏,德行无损。然而人力终有穷尽时,纵然是百般努力,却也始终无法根除幽都。
于是当护送恨天邪到来的罗喉准备返程时,万堺尊主失态了!“阁下勿走,阁下勿走啊!请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喝杯酒水再回去吧。”
“尊主厚爱,罗喉辞去确实无礼,然天都最近多有宵小作祟,不得不告辞了!”
“武君,您真忍心弃苦境百姓于不顾吗?老夫恳求武君留下,一商灭魔大计!”深深一躬,激得罗喉三步并两步,踏上前去马上搀扶起来。“老者,何至于此,折煞罗喉了。”
“哼,连留都不愿留,尊主还是放了罗喉大人走吧。毕竟西武林百姓算人,可万堺治下百姓就不一定算人了。白天慌慌,晚上为妖魔做口粮,哪像西武林百姓安居乐业呢?罗喉大人庇护一方已是不易,哪能如我万堺一般博爱呢?”
“应无骞你说什么?难道西武林不曾有过邪天御武之乱吗?若无一副救世济民的好心肠,罗喉诸人怎会拼死以抗?眼下伐天之战才过去多久,应掌教就忘了吗?”
“忘潇然,不发一语而旁观自己手下副掌教顶撞应掌教,我应无骞虽然身处儒门,自然知礼仪明廉耻,真不知易教是不是易得上下无序,左右无卑啊!”
“诸位诸位,且听人未走,岂不见笑?武君莫怪,应掌教也是心忧幽都作乱,无能为力,痛苦万分而激愤啊!”不愧是一山更有一山高,单行话术,就见崇玉旨更胜应无骞三分深沉。应无骞毒嘴便激愤,岂不显得武君落落而逃?
“那罗喉恭敬不如从命,请。”“请。”
一是天都武君,一是万堺尊主,双方皆是人中之龙,双龙相会,共商幽都大计!而除了易、儒、道三教,佛门掌教释大千不在此列,此时正带着恨天邪在万堺同修会佛门驻地
参观。
而一众佛门子弟也纷纷跑出来,看这个如佛门无色身一般菩萨相貌的未来小师弟。“阿弥陀佛,天象大如,是不是贫僧记性有差,此刻未到巳时,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