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境,任何力量都要付出代价,三拳打死顶先天的力量也不例外,感受到浑身肌肉糜烂的状况,祸独行苦笑一声,如此强大的**,也不过只能发出三次攻击,而且绝对的力量是以自身的灵巧换来的,如果正法天一直以躲为主的话,只要躲开一拳,自己就绝对不敢再打下去,不然肌肉碎成饺子馅,受死的就是自己了。
风雪又起,吹拂过祸独行新长出的头发,若有所思之间,祸独行飞向北域驻地。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祸独行自己已经压死了一头,可自己的手下显然没有自己的本事,若是遇上三正宗余下的两名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自己现在也丧失了三成战力,一身源能都在火速修补主要的肌肉,尤其是心脏。
抱着战友尸身,只觉得心也随着尸身的温度越来越低。越是靠近,越是缓慢,祸独行面对强敌从无惧色,今日要面对一个温柔娇俏的小娘子反而怕到靠近都不敢靠近。
所以说旧时军队里最差的活永远是报信人,若是同乡的战友不幸牺牲,负责回乡报信的幸存者有的跪在战友家属门前,一句话都不知怎么说。若是遇上一些气急攻心的乡亲叫骂:“怎么活下来的是你不是他!”连骂带打也不敢还手,真恨不得自己去代替战友去死。这时越挨打反倒是心里越舒服。
只是再悲哀的报信人也终归是要去报信的,立在营地上方的祸独行缓缓降在主帐前,挥退围过来戒备的士兵,祸独行走进去,里面不是意料之中的军事会议,也不是狂屠一人正在歇息。大半夜了却只见狂屠这个大汉正在绑花束。北域冰天雪地之下依旧有不少傲雪迎霜的不屈之物。
或许是太专注,祸独行悄悄走了进来狂屠竟没有发觉,正认真的把一圈圈雪莲均匀的插在花束外围,里面是鲜红的冬梅。“还有雪莲吗?”看了一刻,祸独行出声询问。
“啊,大人,属下,属下知错了。”猛一听得顶头上司的声音,狂屠一不小心用捆花铁丝划破了自己的手。连忙跪下认错,不知自己搜寻期间捆花束追女人会不会惹得大人生气。
不得不说傻人有傻福,若是刚刚祸独行一掌拍死他也不奇怪,但是战友死在自己身边,一腔怒火只剩苦涩的祸独行是绝无这个心思了。
“雪莲还有吗?铺一下,把大家喊过来,将天堂之萼放在上面烧了吧。”没感受到大人怒火,自以为逃过一劫的狂屠看着死去的未来小舅子不禁是想吐血三升,自己明明找了个最安全的活,让他去大人身边报信,怎么就无缘无故死了呢?再想想大人让自己把同袍喊过来。狂屠只感觉自己的恋情如同刚刚散开的花束一样,完了!
收到主帅消息,将领们陆陆续续地赶了回来,花月奴明明离自己最近,可却是最后一个通知的。果不其然,当她进来后,帐篷内就只剩女人的哭声。只是祸独行看着虽然也心痛的厉害,只是有些事也是必须要做的,轻轻拍了一下花月奴的肩膀,又依次拍了一下诸位将领的肩膀,见都在看着自己,祸独行也明白要做恶客了。
“目前我军深入北地,不预想与三正宗结下死仇,敌我力量相较,敌方力量不明,我方必有所损伤,所以今夜我们就要离开北地,返回天都。”话音甫落,祸独行手持火把,就要点燃天堂之萼身下花木支架,见得如此情景,鬼艳织香顾不得演戏,急忙上前阻止。抓住祸独行持火把的手。
天知道邪灵火化了之后还能不能复活,就算保留下魂珠,也难以保证不会被祸独行等人发现。
“大人,您这是干什么?”“抱歉,虽然不是合适日子,也无葬礼,但是天堂之萼现在就要火化,万一离开过程中遭遇强敌,我也没信心保证令弟尸身不受折辱。”挣开鬼艳织香小手,祸独行走向前点燃了边角,灯油与枯枝噼啪作响,快速燃烧了起来。
祸独行退后却听后面一阵风声,花月奴竟是直接扑向起火一角,用身体压灭了火焰。狂屠急忙冲上前去拉起心上人。雪白的衣袍焦黑一片,分不清肉与衣服,狂屠把花月奴抱在怀里,心痛欲碎。
“花偏将,何苦如此啊?”祸独行分外奇怪。
“秉大人,属下家乡有个风俗,人必须全尸入土,不然不能葬在祖地。我还想日后把弟弟带回家乡,望大人恩准。”小脸满是悲苦,狂屠怎么忍心,也哀求祸独行不必火化了吧。
见得情况如此这般,而自己手下得力干将也保证自己一定会全力保护天堂之萼尸身,祸独行也只得准许。“那么大家快走吧。”不欲再耽搁,祸独行下令拔营回师。
出了帐篷,祸独行喃喃自语:“做事优柔寡断,下手不经头脑,重情义又漠视生命,四哥,你的评价还真是准啊,可惜,你的小弟常常没有放过别人的机会,因为老天爷,习惯性的不放过小弟我啊。”
“兀那贼子,休走!”感受到正气势汹汹赶来的十几股强大气息,再内视一下体内还未修复的肌肉,祸独行只觉得此战凶多吉少,虽然早就料到三正宗会有人收到消息针对自己手下这部分将士,可祸独行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畏战,不是祸独行的风格啊。只是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被召集过来。说不得自己也会陷里面。
“传我命令,以狂屠为主帅,全力突围。绝不可有片刻停留。”“那大人您呢?”
“哈哈哈哈哈,我自然是留下来会会北地的高手。”
“什么!岂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