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陆地与大海的那边,和之国的人们无论手里是杂菜团子还是清蒸乌鱼子,吃之前都要很虔诚的来一句:“。我开动了!”而在悲莲面前的这两位看来,实在是太多余了。连汤带水,满嘴流油,饿死鬼投胎总之悲莲一想到日后三教高层也会有他们俩的席位,就感觉我大三教前途无亮,吃枣药丸。
悲莲就很讲礼数了,要知道悲莲可是王子啊,小时候毕竟接受的是卜天士给予的贵族教育。虽然这个王子会在四下里无人时扣鼻屎,睡觉说梦话,无事时能咸鱼躺就绝不翻身好吧我也觉得他不像王子。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外人面前保持完美的礼节,比如在练峨眉开始之前绝对不能动一口,同时很贴心的把冒着白烟的柴火熄灭。忘了说一句,因为固疾的缘故,煮汤烧烤什么的富有烟火气的就和练峨眉绝缘了。
碧绿色的叶子,白嫩嫩的李子大小的野果,交织着金黄与奶白色的蛋花,几小片剔透的肉给汤带来香味提升的同时又不喧宾夺主。能在大半夜来一碗这个,简直是无上的美好。
神父痛饮耶稣赐予的圣血时什么样我们是没见过的,但悲莲喝汤绝对能喝出神圣的效果,可惜苦境没有直播,不然悲莲早发了。光着膀子啃着肉,大半夜脸吃的反光的狂龙都停下了对于里脊的讨伐,看着悲莲把碗送到嘴边。我烧的汤有那么好喝吗?突然好像来一碗。
未等热汤入口,千钧一发一声“小心!”苍的喊声很及时,可是还是晚了。从河的上游,黑金两色光柱横穿百里,将八人面前的劳动成果化为灰烬。悲莲看着收光柱余**及,好似被完美切成两半只留下一半的碗,欲哭无泪。随即便是冲天的怒火!“我被饿了三天三夜,又被赶到这个破地方,是谁竟敢打烂我的饭碗,你这是自寻死路。给我出来!”
“悲莲道友不要着急,待我用术法一观。”苍盘腿坐下,沟通百里之外的一缕分魂操控阵法。“嗯?出大事了。”
“眯眯眼,麦要卖关子,有阿姐和狂龙一声笑在,会发生什么大事?”自己唯一的一身衣服因为下水摸鱼而挂在烧烤树枝上,结果也遭了无妄之灾。狂龙气的绿毛倒张,竖眉横挑。
“阿龙,不要聒噪,刚刚那道真气流,便是我也没信心接下,这种力量,已经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了。”一脸凝重,摸到顶先天门槛的练峨眉,感受到了更深的恐怖。求道的路上,好比是一群盲人摸象,越靠近象者,摸的越全面,对象的庞大与可怕认知的也越深。
“那股气息是?一步莲华他们,还有几股正在衰退的魔气。其中一股离我们较近,而且正以不慢的速度朝我们这边移动过来。”
“发生这么大的事,想必诸位也没有别的心思了,一起去看看吧。”师弟吃肉,师兄念咒。被念往生咒的倒霉猪都成灰了,楼至韦陀念到一半被打断,很是不爽啊。
于是一行白鹭上青天,八人一路横行霸道笔直的冲向苍所指的事发地点。有不服的上来挑衅啊,没被断萍殇拍死算他们输。
一方在天,一者在地。幻海迷林的地底,“旷神愉老大,你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阿鼻烈记住你了,求你在天之灵保佑我能安然逃出这里,不要再遇见不讲理的和尚秃驴了”被吓破了胆,阿鼻烈在旷神愉掩护下,靠着扑魇、蓝蜮两只地底异虫逃过一劫,潜伏着一路往回路赶,连回头望一眼的心思都不敢起。
“应无骞你个卑鄙小人,要是能安全回去一定要在黑帝大人面前揭露你的虚伪面孔。奇怪,怎么走不动了?该死,又是岩石吗?换个方向绕过去,哎呀!怎么又是石头?”当然,阿鼻烈是没机会回去了,苍随手布了个小阵,将一圈泥土都变成了石头。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挡本大爷的路?”再蠢的人在来时路也被封上的时候,也会察觉不对劲,被恐惧和焦急冲昏的头的阿鼻烈从地底钻了出来,被八人围在了正中间。“幻觉!一切都是幻觉!一二三哈哈,都是幻觉!”人最喜欢欺骗的不是别人,恰好是自己,特别是遇到重大变故,或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同时被八个和一步莲华相差不远的人围住,阿鼻烈放弃了抵抗,使出了鸵鸟**,自顾自的沉到地底。
“虽然你直直的撞上这里最强的力量很倒霉,但是魔者,乖乖出来吧,我们或许会给你个痛快。”悲莲一边暗笑一边对大地喊话。可惜阿鼻烈铁了心能挺一会是一会,“那就别怪我们了。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不用和他们讲江湖道义!”奇怪,这话说的怎么我感觉我更像反派啊。
想归想,结果是不会改变的,道留萍踪、怒海苍涛、梵海修罗印、狂龙八斩除了后世的云渡山和翠屏山,恐怕没有哪片土地会像这块地皮一样,被如此多的极招轰击过吧?等狂龙拿逆鳞把阿鼻烈钩出来,他就只剩半口气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还有说话的力气就够。
应无骞,我阿鼻烈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上路!抱着这样的心思,阿鼻烈很痛快的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万堺和幽都早有勾结的事情,万幸的是悲莲没从他口中听到释大千或是谛佛主的名字。
“斯”倒抽一口冷气,楼至韦驮想到这里的一百多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三教千年之内都回复不了元气。应无骞此举,真是与天下作对,弃神州安危于不顾啊。“阿弥陀佛,不能等了,马上汇合一步莲华道友,带着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