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以為自己會在這宮內直到死去,可老天給了我一次機會,讓我出了這宮,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貪心的。」
一隻溫熱大手捉住她微涼的手,將她緊緊握住,「會貪心代表妳的心還在跳動,有渴望才代表妳還活著。阿梓,妳還有何心願?」
梓嬅喉頭一哽,仰首對上秦汸元注視著她的雙眸,紅唇控制不住地輕顫。
「當一個平凡的女人……和我愛的人,共賞那片湖畔紅花。」
她可以不要榮華富貴、不要郡主的頭銜,只要簡單樸實,與君攜手共度一生。
當他的唇再次覆上她的,梓嬅亦將手環住他的腰,秦汸元這回的吻帶著侵略性,和不容她拒絕的決心。
月華穿過窗紙灑在兩人緊貼的身軀上,外頭雪花紛飛,裡頭的人衣衫褪去,梓嬅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她伸手攀住秦汸元的頸項,像是抓住救命的浮木,張嘴咬著他的肩,忍住下身傳來的疼意。
溫柔地擁著她,秦汸元如對待珍寶般,輕吻她佈滿汗水緊蹙的眉間,在她耳邊輕喃:「往後,我年年陪妳賞花。相信我,外頭的花,絕對開得比妳窗外那株更為嫣紅。」
貳肆話 # 出外靠朋友 (上)
天還未亮透,秦汸元便覺得有人好似在用羽毛搔他的臉頰。
抬手揮了兩下,他翻過身打算繼續入夢鄉。可那人好似不願輕易放過他,從原本的羽毛搔臉,變成動手掐他的耳朵。
「秦汸元,你給我醒來!」
音量不大,卻帶著不容他拒絕的威穆,可對向來直來直往慣的秦汸元來說,半分說服力也沒有。
梓嬅瞪著眼前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撚著自己的一縷烏絲、右眉輕揚,咬牙伸手就朝秦汸元露在錦被外的腋下濃毛抓去──
「啊!」
一聲慘烈的低吼幾乎要把窗紙震破,秦汸元痛得瞌睡蟲全跑光,紅著雙眼瞋向面前手攢數根毛髮的女人。
「妳有什麼毛病啊!?」秦汸元摀著被扯得泛疼的腋下,惡狠狠地道。
「終於肯醒了?」梓嬅拿斜眼瞥他,好在她早早起來,還支開宮娥去離這來回也要兩刻鐘的御膳房取早點。
秦汸元眨了眨眼,望著眼前面色紅潤,衣著整齊的郡主,在她沒遮住的細頸上隱約瞧的見淡紅的咬痕,他這才回神他們昨晚經歷過了什麼。
相較起梓嬅衣裳完備,錦被下的秦汸元卻是一絲不掛,他輕扯了扯嘴角,心底沒來由地生出股憋屈感。
「別磨蹭了,咱們趕緊走吧。」
「去哪?」秦汸元伸手撈起床第旁的衣物,也不顧及梓嬅的目光,逕自掀被起身穿衣。
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梓嬅立刻旋身背對他,耳根紅得像兩隻熟蝦。
「當、當然是帶本宮去紫湖賞花!」
該死的,明明昨晚摸也摸過了、咬也咬遍了,她還是無法心平氣和地直視秦汸元!
「妳忘了我昨晚說過的話了嗎?」秦汸元繫緊腰帶,分神回道:「現下無法帶妳去。」
望一眼窗外的亮度,秦汸元皺起眉。他得替太子尋「相思華」即將盛開在何處,還得會萬鋒的約。
思起萬鋒那夜肅穆的臉色,他的心也稍稍一沉。
聽不到後頭衣物摩擦聲,梓嬅乾脆回過身,看見秦汸元早已穿好衣衫,正坐在床禢邊發呆出神。
「那便帶我出宮吧。」這個地方,她早就不想待了。
秦汸元抬起頭,對上梓嬅認真、堅定的雙眸,眉頭登時擰得更緊。這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傻話嗎?
彷若看穿他心中所想,梓嬅撇撇嘴,「還是說,你怕了?後悔答應本宮了?」
聞言,秦汸元模仿她方才的模樣,挑起一邊的眉,故作輕鬆地道:「怕是不會,倒是妳,身子堪得起?」
被皇帝的人抓到他頂多掉腦袋、送掉一條命,只要別牽扯周圍身邊的人,他並不在乎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主要是不後悔當初的選擇。
梓嬅想也不想便搖頭,「堪不起也得去。」
認真的神情彷彿在說「你不帶我去咱們就走著瞧」那樣的暗示性的威脅。
秦汸元自然不把她嚴穆的臉色當回事,起身說道:「別傻了,憑妳這樣的身體,冒險出宮就要躺上一陣子。」
昨晚他已經盡力克制了,還是很怕這女人會突然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