馊粟米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酸味,宋文韵为之皱眉。她爱洁净,几近于苛刻,要她用发臭的水洗脸,想想都作呕。
老三出了卫生间,扫了一眼厨房,随手打开冰箱看了看,扭头问宋文韵:“没吃饭吧?”
宋文韵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说自己这几天跟速食面干上了。
“趁热洗吧。”老三交代完,出了厨房。
宋文韵磨磨蹭蹭,最后一咬牙进了卫生间,锁上门,宽衣解带。她清柔的身形柔美至极,一头乌黑的长发无拘无束地垂落下来,和美妙的身姿构成完美的曲线。可惜,那几块触目惊心的疤痕打破了她无与伦比的秀丽。
外面传来关门声,宋文韵乱糟糟的心陡然宁静下来,接下来,却又是莫名其妙的空虚。那家伙居然招呼不打就走了?
宋文韵将长发扎拢盘在头上,忍受着难闻的气味,仔细地将身子擦拭了几遍,特别是有疤痕的地方。粟米水擦在伤口上有一点点痛,她忍住痛。擦拭完了后,她不知道该不该将身子冲洗下,洗去那恶心的气味。老三之前没有交代。
犹豫了好久,宋文韵还是决定不冲洗了。发馊的粟米水呈酸性,应该是软化已经硬化的痂皮的。她抱膝蜷曲在沙发上,一双赤足白净得令人感动。
宋文韵比想象的更典雅、更恬静,她不善社交、生活简洁,静若幽兰,只爱与书本打交道,除了教书、读书,连电视都不爱看。每天在家看书之前,都点上一根藏香。另外,就是喜欢喝茶。实在闷得慌,就弹几曲古筝排遣寂寞。
能跟从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