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了啊喂!
赤司征臣叹了口气,表情逐渐变得有些萧索“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候的事还历历在目。”
“我知道你的现在的不安,多像啊,今天的一切就跟那时候一样。”
黑泽绫闻言抬头,有个想法但又不确定“阿姨——也是和我一样?”
赤司征臣点点头“相信我,那个时候的压力远比现在大得多。”
“那个赤司家的儿子想要娶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当时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要么就是疯子,要么就是鬼迷心窍的傻子。”
“和满世界作对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就连他妈妈那个时候都跟着吃了不少苦头。”
“可我们赤司家的男人本来就拥有一切,并且还在不断的披荆斩棘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让自己庇护的家伙跳出来唱反调的。”
“人生最可笑的就是牺牲真正的渴望维持可有可无的平衡,其实那些顾虑和风险说到底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能给自己的人生带来幸福感的人多么难得,我很幸运,没想到征十郎比我更幸运。”
“今后的他,也请你多多指教了。”说着郑重的向她点了点头。
黑泽绫竟觉得此刻有种浓重的仪式感。
她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说实话他们的感情还太年轻了,其实正常人根本不会为这么年轻的感情下定论,但赤司却考虑到了很远以后的未来。
甚至历经世事,成熟稳重,想法不可能带有侥幸任性的赤司父亲也是如此。
黑泽绫想,或许这种类似偏激一般的执着和专注,也是他们一脉相承的吧?
“您,您和阿姨之后过得幸福吗?”黑泽绫突然脱口问了其实早有答案的问题。
赤司征臣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很幸福,虽然时间短暂,但余下一生都回味不尽,甚至之后的风景和那时候比起来都显得不过如此。”
“真想她也能看到今天啊!”
一瞬间黑泽绫鼻子有些发酸,然后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
她一直不如赤司那样无所顾忌,一往无前。得到长辈的认可确实让她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但某些迷雾的消散却是源自于对这份美好的憧憬。
叔叔说得对,其实仔细想想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都能承担那些或许不尽如人意的风险,她也一样能。
等赤司回来的时候,对话已经结束了,他的手里却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酒。
只用一句“才想起来,下午您还有个会议,不宜饮酒”就把他爹打发了。
赤司爸爸也没说什么,左右是个支开人的借口,大家都心照不宣还有什么好做样子圆场面的。
当家人的繁忙程度是难以想象的,仅仅是一上午地功夫,下午就又得坐上飞机。
午餐后家里就剩下他俩了,赤司带着她参观了一下房间,在黑泽绫的强烈要求下翻出了小时候的相册。
书房里壁炉中的火焰将这里染上了温暖的橘光,黑泽绫抱着几大本相册看得认真。
或许做妈妈的尤为喜欢记录孩子的一切,赤司的照片也多是妈妈还在之前的,之后的成长记录便只有寥寥几张。
赤司站在壁炉旁边开始拉小提琴,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曲子,黑泽绫依旧记不清是哪位音乐家的。
但这不妨碍她迷醉于此刻的好时光。
窗外的风和雪半分无法侵蚀此间的温暖,心柔软的快要在炉火中化掉一样。
经此一事,黑泽绫倒是对于两人的事又坦然了许多,并且也不再那么排斥他让奶奶知道一切的念头。
两人约好了一上高中就正式去她家拜访,不过首先还有两个月的国中时光。
在开春入学之前,却还是要先回中国一趟过春节。
赤司不但暑假忙,春假还是忙,又要有一个多月无法见面,两人都挺寂寞的。
不过紫原听到黑泽绫要回中国倒是吵吵着也要跟着去,平时听她描述的苏州小吃可把他馋坏了。
黑泽绫懒洋洋到“行啊,只要你自己出机票,光是几天的吃住我还是管得起的。”
紫原当天就回家砸了储钱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