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认识到了。
金潋滟是靠白面鬼妆提高她的气场,湛海蓝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领袖气质,而庄蕴然……
容小棋说不好了,庄蕴然就像是,就像是从天上来的神仙,就算穿着破衣烂衫,也能让你相信她有一指点石成金的金手指。
当然这根金手指还能把你从活蹦乱跳的ròu_tǐ变成一樽坚硬无比的花岗岩雕像。
容小棋站在距离庄蕴然大概三米左右的地方,酝酿了很久才勉强开口道:“其实,……并不是湛董让我来找你……”
“你是她的艺人?”庄蕴然终于抬起头,貌似认真地看了容小棋一眼,“现在甘愿给她当跑腿的人可真不少。”
容小棋一愣:“你说什么?”
庄蕴然合上书,微微侧了侧身体,把手搭在膝盖上,满脸嘲讽地说:“看来她给了你不少好处,连这么偏远的地方你都舍得来,而且现在是工作日,怎么样,一定是推掉通告来的吧?”
容小棋被庄蕴然呛得满腔怒火,这人是生病生得头脑不清楚了吗,怎么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别说现在还不知道湛海蓝到底和庄蕴然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就算知道了湛海蓝爱庄蕴然爱得死去活来,她也要狠狠鄙视一下湛海蓝的审美品位。
“喂,你是大姨妈刚结束吗?”容小棋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走近庄蕴然说,“别以为是前辈就可以看不起这个,看不惯那个,你是愤青吗?”
庄蕴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容小棋又说:“庄蕴然小姐,我是湛海蓝小姐手下的艺人,我们合作才刚刚开始而已,我没有,也不准备抱湛董的大腿,我如果有潜力,湛董自然会给我展现的舞台,如果没有潜力,湛董也没有必须要扶烂泥上墙,所以你不用操没有必要的心。”
庄蕴然上下扫了容小棋一眼,闭了闭眼睛说:“出去。”
容小棋镇静自若:“我来是有事请教你,但是现在看来,应该什么都交流不下去了。”
庄蕴然往后一仰,说:“我并不认识你,和你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容小棋咬了咬牙,说:“你和湛董,是有过节吧。”
庄蕴然嘴角勾了勾说:“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地来问我呢?你问问湛董就好
了,哦,我猜猜,一定是你的湛董根本就不搭理你对吧?”
容小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隔了好久才说:“湛董理不理我是她的事,你幸灾乐祸什么?她不理我,难道她理你了吗?”
“你说什么?!”庄蕴然的声音突然提高,好像立刻从嬉皮笑脸变成正经严肃了。
容小棋忽然觉得很奇怪,庄蕴然怎么会突然生气的?就好像有什么把柄被抓住,抑或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
等等,不是有这样一种类型,明明是被抛弃的一方,反而事后会做出抛弃者的姿态吗?
心理学家好像管这叫投射反应。
庄蕴然不就和这种症状非常吻合吗?
容小棋忽觉得捉住了庄蕴然的软肋,这只纸老虎,还真有害怕被打的天灵盖呢。
不过,她可不会像庄蕴然那么刻薄,她最多就顺着这块逆鳞的喜恶,套出自己要的信息就算了。
“我……我说错了吗?”容小棋装着胆子,继续和庄蕴然对话。
庄蕴然盯着容小棋,问:“你胆子不小,看来你和湛海蓝关系匪浅,是新欢么?”
容小棋试探着问:“这像是旧爱会问得出的问题。”
庄蕴然冷冷一笑:“爱就是爱,没有新旧之分。”
容小棋微微一笑:“既然庄小姐这么坦诚,那我也不隐瞒了,我并不是湛海蓝的新欢,我只是单纯,暗恋她而已。”
庄蕴然抬起眼睛,好像第一次看见容小棋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你暗恋她?”
容小棋点点头。
庄蕴然似乎吁了一口气,说:“暗恋是你的私事,不用向全世界宣告。”
“不,”容小棋说,“我已经准备好要追到湛董了。”
容小棋也觉得很奇怪,在来这里之前,根本就没有下这样的决心啊,她根本就没有想要追求湛海蓝,最多……最多就想怎样做能让湛海蓝满意不用被发配做无聊的通告罢了。
可是现在,当面对嘴巴刻薄的庄蕴然的时候,怎么就突然想到,决定要追湛海蓝了呢?
是想逞口舌之快,还是言者有意?
抑或是,不想看到湛海蓝这朵还算不错的鲜花插在庄蕴然这颗牛米田共上,抱着拯救湛海蓝的决心和信念,做了这样的宣言?
没错,迄今为止,湛海蓝还是她的情敌,湛海蓝和她的债还没有算完,所以,在湛海蓝欠她的债还没有还完之前,怎么能让庄蕴然这样的神仙姐姐毁了湛海蓝呢?
湛海蓝必须在最完美的状态下偿还欠她的所有东西,否则,这口气怎么算顺下去了呢?
容小棋这么想着,忽然觉得心里亮堂堂的,她这是行得正,坐得端,以德报怨,光明磊落。
“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庄蕴然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你想追就追,没有人拦着你。”
容小棋问:“没有人,也包括你么?”
庄蕴然问:“什么意思?”
容小棋说:“有人会把湛海蓝抢走,你,完全不会反对吗?”
“小姐,”庄蕴然顷刻又恢复了刻薄的语气,“如果你追得到,还需要专程到这里来向我宣言吗?如果是我,一定不会。”
庄蕴然说完,用“抓住你了的眼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