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老爷子老眼神伤的看着自己的幺女;也许只有在经历了生死之后,才会对很多以前一直顽固的事情有不一样的想法。
黄芳菲被他问得一愣,“我,我也没有。”
“老二。”老爷子提了声对黄少昶点名。
“爸?”黄少昶躬下身子,留心听他想说什么。
老爷子说:“你走吧,这里不要你,去把千桦找回来。”
“爸,您没人照顾怎么行呢?”黄少昶觉得自己身为儿子,照顾老父是应该的。
“生意场上的事瞬息万变,你呆在医院里头怎么指挥大局?这里有芳菲和莞华就行了,快回公司去。”老爷子语气里有些差急,似乎恨不得马上将儿子赶走。
“爸……”黄少昶还想说些什么。
老爷子却一声抢白:“快走,不要在这里呆着。”
黄少昶重重一愣,老父极少激动,这突然是怎么了?不过,也没敢忤逆:“额,那,我就回公司了。”
“嗯!”老爷子重重应声,待他走后,对黄芳菲说:“五女,把田希文叫过来吧?”
“啊?”黄芳菲才吓了一跳,“额,这?为什么?我,我跟她没有联系。”
“五女从来不说谎的,现在也说起谎来了。”老爷子闭上眼睛默默了一会儿:“把她叫来吧。她呆在总设计院,也挺委屈的吧?”
“爸,我……”黄芳菲还是不想承认她和田希文有联系;但老爷子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叫她也没辄:“唔,那好吧。”
黄芳菲战战兢兢的给田希文打了电话,这老爷子的突然召见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若这是一场鸿门宴。那她和田希文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不过,田希文倒是很爽快的答应过来;摸约过了半小时,她就捧着一小盘开得灿烂小花进来了;送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好,又见面了。这是长寿花,我亲手栽培的,送给您。”
“有心啦。听说你之前在我们圣皇的学院做园林设计师,田小姐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老爷子想要坐起来,黄芳菲忙去搀扶。
“喔,是在加拿大的一间大学,并不是很出名。”田希文大大方方的跟他对话;“不过,园林设计这方面的专修却很精。”
老爷子点点头,心有明了,又说:“上回天娃的事你也知道,似乎你的见识倒还蛮广,平时都有些什么喜好啊?”
“呵,那些只不过是屡有涉略。前些年衷好旅游,对各国人文地理都有着兴致,也曾到各国旅游,因此也结识了一些各国的朋友,对这些东西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田希文是见闻博学倒也有谦逊的性子;“平日里好口清酒而已。”
老爷子再次点头:“嗯,年轻人有些见识是好事。那清酒,是日本的清酒?”
“对!到日游玩的时候,曾被一位老者邀饮,而后就喜欢上了,也就戒不掉了。”田希文笑了笑。
“哈哈哈,那清酒的文化啊,我跟你说”老爷子见提到这个话题,便滔滔不绝起来;“得追溯到一千多年前朝鲜朝鲜古国百济与是中国的往来,日本借鉴中国黄酒的酿造法发展起来的……”
田希文也听得津津有味,偶尔附和两句。一时之间,这一老一少似乎倒成了相见恨晚的知音。
黄芳菲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老爷子突然要她把田希文找过来是有什么意图,现在两个倒突然聊得兴致勃j□j来,叫她一双眼睛来回扫着两个人,心中甚是不安。
然而,两个人压根无视了黄芳菲的不安,从清酒聊到各国人文地理,再到本国悠远历史、诸子百家,东周列国,各朝轶闻野史;彼此见闻广博,惺惺相惜。一直聊到了夜幕降临,老爷子也累了,这才罢了休。
“姑姑,我来守夜,你先回去休息吧。”黄千航来接他姑姑的班,要一直守到夜里。
黄芳菲点点头,同田希文一起走出来:“没想到,你跟我爸还这么有得聊。”
“呵呵,随便聊聊而已,去的地方多了,见的东西也就多了,这也没有什么。”田希文并不把自己的博学放在心上。
黄芳菲却有些沮丧:“多好啊,我跟你差不多年纪,你几乎游遍了半个地球,我却只是井底之蛙。是我该叹上帝不公平,还是怪自己没有一颗感恩的心?”
“那以后我带你去,南极北极撒哈拉还是春暖花开的地方,我都陪你去。”田希文许了一个虚幻又迷人的承诺。
黄芳菲无言的笑了笑,她其实不是很敢收下她这个诺言,不是怕她坚守不了;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这样自由的权利。她是半身陷在黄家固有剧本的泥沼里,已经走了剧本的一小半路程,已经被同化了半个身子,又怎么有挣脱牢笼的勇气呢?
田希文知道她在想什么,她那些思想不是一天两天陈累起来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从ròu_tǐ灵魂里抛却得了的,她去牵她的手,十指紧扣:“今晚不用守夜,跟我回家吧?”
黄芳菲略略仰起头看着她这张脸,有种安定的暖流在心里泛起涟漪,她轻轻的应了声:“嗯!”
“千扬,你在哪儿呢?”有来去市短短时间内连出两起枪击案,叫景颐也是忙得不可开交;陆千扬也好些时候没回她家里了,她就打电话给她。
陆千扬日夜蹲守在bd酒吧里,就等弯仔露面,但是也许是因为现在风声比较紧,这小子压根就没冒过泡;“我在忙,你还好吧?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你挺累的吧?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