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活络起来,她只能摇着景颐。
景颐又哪里舍得她走,可是她知道那是老爷子隔离她们的一个手段,到最后还是新闻稿的事情直接用手段来向她们挑明立场了;但是景颐能说什么,到这个时候?
她看着她,只说了一句:“我会等你回来的。”
陆千扬感觉被狠狠的打击到了,一下就颓废了下去,景颐什么都不做,就只给她这一句话,她要怎么办?
“姐,如果可以千万不要回来黄家;带着市长姐姐走吧。”黄千桦起了身,温热的水从她身上滑起来,她从雾气里走出去,只留下这句话给陆千扬。
“每个跟黄家挂钩的人都没有你幸运;千桦说的对;千扬你只能救一个人就把景颐带走。”黄芳菲也赞同黄千桦的话;对她们来说黄家就是个一泥沼,陷落便不可能全身而退,若你在泥沼外,那也不要踏进来,如果你想救人,就救一个你最想救的人。
陆千扬对她们的话若有所思,再看着景颐那双绝望又带含着希望的眼神,心头就一阵阵的抽紧发疼;“黄家真的这么可怕?”
景颐不知道怎么答她,摸着她的脸,无可奈何的眼泪噙在眼眶里:“我一定会等你回来。到时候,我就辞去市长的职务,我什么也不做了;陪你去拍照;穿旗袍让你拍好不好?”
陆千扬突然就哭了,被她这句犹如生离死别的话,她不想这样,心里头抗拒着,说不出来的难受。她紧紧的抱住景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们黄家的实力,需要联姻吗?”黄千桦在她妈妈面前还是颓唐的模样,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
沙莞华笑了笑:“联姻不是因为黄家已经没有权势,只不过想要更好。”
“何必着急?姑姑都还没有结婚。”黄千桦面无表情的样子,开口都无力。
沙莞华想了想:“你爷爷说过新娘培训是早晚的事,你结婚也是早晚事;又难道葛家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而且葛斌也还没有定亲;我也没有要求你马上就嫁过去吧。再说,你姑姑的亲事由你爷爷说了算,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是我女儿,我上心也是应该的。”
黄千桦也无所谓了,这些说辞一百种都可以解释给你听,问再多又有什么意思:“我明天回学校拿些东西。”
“诶,这就对了;好好听妈的话,都是为了你好;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别再来往了。”沙莞华意有所指的说着。
不过,黄千桦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什么女人都不会有了。
她被剥夺的一切,无法抗拒的一切,无法留住的一切,无法跨越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认命了,做一个牵线木偶,不需要自主,不需要自我,不需要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八
“是真的吗?”钟小齐在听到了黄芳菲在早会上公布的黄千桦定亲的事,找了她半天之后终于在安瑜的保健室里找到了黄千桦。
“什么真不真的?”黄千桦回来学校拿她的东西,其实没有什么可拿的,所有的东西黄家都会重新给她准备;她不过是回来想再看一眼安瑜,还在带走庄默然送给她的奇怪礼物。可是安瑜不在,也就在保健室里一直等她。
“当然是你定亲要结婚的事啊!”钟小齐吼她,她女人多男人也多,怎么这样呢这人?
黄千桦自然不想听这些话题,没心情答她。
“你明明喜欢女人的嘛,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如果不是知道你喜欢女人,我就不会喜欢你了。”钟小齐哭丧着一张脸,似乎她喜欢上别人,别人不爱她就是一种罪过一样。
黄千桦听到这些就头痛、燥郁,为什么到哪儿都躲不开这些话题呢?这些烦闷的声音就像钻进耳朵里的苍蝇,嗡嗡的叫着,透得你心都焦了;“你喜欢我也不是我对你的招惹,没有人规定你喜欢别人,别人也要喜欢你。”
“我不管,我不让你结婚!”钟小齐哭着吼向她,任性极了。
黄千桦心里头的苦都还没有人可以诉呢,这边倒向她抱怨起来了;“小齐,别这么不可理喻行吗?”
钟小齐显然没听进去,气愤愤的瞪她:“你可以跟安瑜老师,你也可以跟庄默然,你现在还可以跟男人,为什么不可以跟我?我不贪心的,只要跟你在一起,你跟谁都可以,把我也放进你的后宫里行吗?”
黄千桦觉得喉头发苦,这个女的是疯了吧,爱情就这么让人执迷不悟的到疯到痴狂吗?她完全不能理解:“够了,我没有跟谁,我没也有后宫;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才十七岁就应该做你十七岁的梦;别对着别人自我沦陷,没有人需要为你的沦陷买单!”
钟小齐被这些话激得恼羞成怒,她本就是个善炉的性格,想着跟黄千桦告白被拒后她还天天跟安瑜或者庄默然卿卿我我就扎到她心肺;现在还要被她讲这样绝情的话,真的是气得怒气攻心;一眼看到保健室忌用药品框里搁着一瓶医用乙醚;便冲过去夺过来,一下倒到自己的袖子上;然后捂住口鼻;转过身扑向黄千桦,将袖子死死的捂到黄千桦的脸上。
黄千桦本也只是有气没处出,被她第一句话逼到火气上头才这么冲,当下也没堤防她会有过激行为;那袖子捂到脸上只觉得鼻腔里一阵腥甜,接着意识开始模糊,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钟小齐把她弄晕后,才开始后怕,乙醚的作用也让她开始伴着干呕且有些兴奋,看着昏去的黄千桦,她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