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仰仗三叔和姑姑照顾了。”
“少杰,你跟着市长做事,定要诚恳谦卑,更不准端长辈的架子,要懂得区分尊上与卑下;定要全力辅佐好市长,知道了吗?”黄仲谦转向四子在市政府工作的黄少杰,教他要做好本分工作。
黄少杰连连称是:“是的,往后还得仰仗市长提携。”
“四叔在工作上也教会了我不少,四叔是政坛前辈,景颐还有很多要向四叔学习的地方。”景颐一副谦卑的态度真的做到了家,面对黄家的每个人都要认真谦虚着。
“千航,你与市长同岁,就敬她一杯吧。这圣皇集团以后可得仰仗着市长,你可得多与市长热络热络。”黄仲谦把千桦的哥哥,黄家的长孙黄千航介绍给景颐;这次的介绍却与介绍这些长辈不同,黄老爷子呵呵的笑着,这笑里头显然有了联姻的意味。
众人都心照不暄着,景颐也听出来了,不过这酒席之间的应酬,也不会太过明显,也就当成了客套话;她捧起酒杯跟黄千航碰在一起:“大哥,往后可要照顾小妹啊。”
“哪敢,互相共勉才对。”黄千航接过这敬酒,一饮而就。
黄千桦看着这满场你来我往的假寒暄,肚子都有些饿了,厨子已经连续上好了菜,周遭都是佳肴的香味,闹得她肚子都已经咕噜叫了,可这席上还没有要动筷的意识。
“千桦。”黄千桦猛然听到老爷子在叫自己的名字,不由的一下紧张起来,觉得自己方才走神已经被他察觉了,有些许的心慌。
可这心慌之后才发现,老爷子是在说:“千桦是少昶的二女,圣皇的学生,是你在圣皇就已经认识的了,这就不必介绍了吧。”
“呵,不用了,在圣皇的时候与她同寝,她也非常照顾我。”景颐看向黄千桦,看出来她刚才走了神,自己接过老爷子的话却不动声色,仍旧作乖。
“嗯,”黄老爷子似乎挺满意这些儿孙的表现;“刚才出去的接电话的,是大子少康的女儿,叫千扬;还未曾认祖归宗,没习得黄家的规矩,希望市长不要见笑啊。”
“怎么会,黄家为名门望族,无论发芽在哪儿,始终都有着黄家高贵的血脉,是谁也无法比拟的,大小姐早晚也会回到黄家,也定会成为黄家的一根栋梁的。”景颐可是准备着一肚子又一肚子的好听话,想要黄家点头参加竞标,这些好听话可是关键。
“呵呵,不提也罢,先吃饭吧。”好听话的作用就是哄人,黄仲谦似乎挺喜欢听景颐这些场面话,总之这顿饭现在总算是开始了。
夜里,所有人都要住在黄家,回来了就不能再有晚上出去的道理。
黄千桦总算从那些束缚里被放置了出来,现在正在泡着温泉。
景颐跟黄老爷子谈完了事,裹了浴巾走进来,同她淌到一个池子里去,问她:“你奶奶是日本人吧?难怪黄家这么多东西日式化。”
“不是我奶奶,是千扬奶奶。”黄千桦擦着手臂,漫不经心。
“嗯?”景颐不解:“我只知道老爷子的大儿子是私生的,难道跟这个有关吗?”
“是啊,太爷爷是革命党,爷爷跟着太爷爷去过日本留学,认识了一个姓宫野的女人,然后生了我大伯少康。后来,回国之后娶了望族上的我奶奶,才有了后来的我们。但是,好像大伯憎恨爷爷抛弃了他母亲,就跟家里闹翻了,搬到了外面去了。之后,大伯出了意外死了,临死前叮嘱自己的妻子不准让还没出生的孩子姓黄,所以大姐就跟了她妈妈姓陆,这也是千扬为什么没有回来认祖的原因。”
“可是千扬名字里也有个千字,‘千’是你们的辈分,这名字应该是你大伯起的吧。看来,你大伯对黄家还是有感情的。”景颐听她这么说,如是的分析着。
黄千桦不想去追究这些是不是这样,她没有兴趣:“谁知道呢,人都死了二十几年了,有这心思也早就带进棺材里烂掉了。”
“呵呵,你还是这副鬼样子,没兴趣的话题都不会叫你燃起来。”景颐说她凭借的是在圣皇学院里对她的认识。
黄千桦抬起头看着温泉的棚顶:“在黄家兴趣是不允许的,也不会有什么能叫我燃起来的。他们这些人,上一代早就已经谱写好了下一代的人生路,他们要你走这条,这样走;你就连向别条路张望的余地都没有。你也不喜欢吧,餐桌上那套虚迎附和。”
景颐笑了笑,她比黄千桦有觉悟些,在其位谋其职,官场上声色犬马各有各的颜色,她就必须得做着变色龙去迎合。否则,这条路走不下去就是死,还不会有人为你哀怜。
二十七岁,多年轻的年纪啊,以前她还是在县里头做着个小书记的,仅仅是因为替县里拉拢到了黄家人的投资,竟在这民主投票里一跃龙门的成了市长。她也知道这其中黄家肯定下了大力气,自己也不过是黄家手里的一颗棋子,扶她上位也只贪她年轻少不更事而已,往后如果成不了与黄家共荣的大树,就成为被黄家藤蔓缠死的傀儡罢了。
“你怎么还不找男朋友?难道真的等我爷爷撮合你和我哥哥啊?”谁说黄千桦没有兴趣,偶然的八卦属性还是会冒出来的,她靠过景颐身边斜着眼睛看她。
景颐笑着半天不答话,黄千桦噌了噌她,才说:“什么都可以搭到工作上去,唯独爱情不行。还没遇到心动的人吧。”
“嗯……”黄千桦失了兴趣,这种老旧的答复永远都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