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打心眼里讨厌这个人。
马尾记者赶紧认错:“行行行,我给你道歉行吗?以后关于你的,关于市长的一切都不写成吗?这顿我请,放开了吃。”
“罗仲,瞧你这德性,说正事吧。”跟他同来的同事也是上回一起的那个同事;显然也不待见他这没出息又好事的性格,赶紧戳他说正事。
“哦,对!”罗仲这才反应过来,低声对陆千扬说:“社里让我找个大料爆上,要跟民/生/大/计有关的。我最近挖到一条料子,说南边有块地/皮租给别人建了厂房,专门生产/毒/面粉,想去捞捞底,你要不要一起?”
“你忘啦?我可不是干你这行的。”陆千扬就不明白了,这种社会新闻的报道,怎么尽喜欢拉上她,她又不是记者,谁想要趟这种混水。先前不就有记/者因为报了个大/料,被/杀了吗?现在连凶/手都还没找着呢。说没找着,其实谁都知道其实有多少猫腻。
“就因为你不是记者才好弄,你去查,人家顶多以为你好事,就算出事也只是收了你的家伙。我们去,记者/证一曝光,命也会跟着没了。这料,要是挖到了,社里出多少钱,我都给你,还自己贴你两顿饭成吗?”罗仲不贪这些奖金,主要是他现在快没碗吃饭了,只能求陆千扬了;“再说,你跟市长要真是朋友,这种事爆出来不也是为她拔蛀牙吗?对她有好处的!”
“扯你的吧,别拿我当小孩子了,你自己要没命玩,也别以为别人的命不值钱。这样的事情,会不会给市长带来好处,站政/府角度,你们自己衡量!我不会跟你趟这种混水,以后这种事也别找我。”陆千扬哪能没听出来他的意思,罗仲就是表明了她跟景颐有关系,出了事也有景颐罩着,没人敢碰她。
但是他不行,他要是出事了,那就只有扑街的命,被人拿枪子崩了,还是砍碎了丢河里喂鱼都没人会理会;如果陆千扬把料挖来了,他的命不仅保住了,饭碗也回来了。这种只占便宜没有坏处的事,也只有他能计算得出来;不过,陆千扬也不傻,当即就给他回了,一点脸面都不讲,要换做以往,她还会因是朋友考虑要不要去替他两肋插刀,现在她心理只有冷哼的份了。
“你要不帮我,我就得下岗了,到时候天天上你馆子噌饭去;”罗仲双手合十,求她:“当哥求你了行吗?”
陆千扬越发的鄙夷他,有难的时候就想着她了,踩着她肩膀往上爬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她也是会痛的?陆千扬心善,要换作平时,这些个朋友一声软,她立马就能点头的;可现在不行,她无法原谅别人拿景颐来开刀,不管谁要动到景颐,她都不会原谅。
她站起来拿自己的包:“要是报社混不下去了,你就去拍车/模吧,又能饱眼福又能养活自己,比做社会新闻天天担心被人宰/杀强多了;要不跟我一样开个摄相馆也是可以的。怕死,就别干这行,没有人逼着你。”
“看吧,叫你别找她,你不听。”同来的同事看着陆千扬扬长而去,吐槽罗仲;“你写人家和市长搞同性恋的事人家还没喷你,已经是很当你是朋友了,你还真有脸。”
罗仲咬牙切齿,冲陆千扬的背景啐了一口:“臭丫头!肯定是市长在背后搞的鬼,如果她们俩没什么我头割下来给你坐。”
同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谁让你谁不动,敢动到太岁头上去了,一个市长哪里你随便就能爆料的;一般的企/业你都惹不起,还敢去惹市长,那你不是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罗仲是没招了。
同事只一句话回他:“自己去吧。”
夜里,景颐到陆千扬店里来,进门先给她一顿小粉拳;她不是因为陆千扬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是因为心里头憋屈发不出来,只能无辜被她一顿小揍。
“唉呀,唉呀,”虽然力气不重,但陆千扬也会疼,可看着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什么也不说,脸上尽是委屈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工作上受了委屈。通常一些委屈说不出来,才是最难受的;因此,这顿无辜的小粉拳她也只能受着。
景颐其实也不愿意把这些气都撒在陆千扬上,可是真的找不到可以发泄的渠道,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陆千扬也不能,只是她不想让她担心,不想让她心疼,才这么憋着自己。
可是,陆千扬怎么可能不心疼,她的一颦一笑都在她眼里,她咬着唇就能知道她有多少的委屈欲还休;可陆千扬也不能问,能说的不叫委屈,说不出来的就还能崩着,如果一问这崩着的弦是会断的,这就叫生命不能承受这轻。所以,陆千扬选择了将她轻轻抱进怀里,任由她在怀里跺脚,憋着委屈到满脸通红。
“如果有人值得信任,我也该有个市长该有的作为。”景颐没有把自己和家人被明目张胆监视的事告诉陆千扬,她选择了沉默,什么都不告诉她;怕她担心是其次;怕她觉得因为是自己的原因,然后跑去跟黄家犯冲才是主要原因。
景颐不想她去跟黄家产生任何矛盾,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回去黄家,还是相对自由的人,如果一旦起冲突,她就也有被关进笼子的里的可能。黄千桦她不是不认识,还是知道她心里的那些苦的,她不想陆千扬跟千桦变成一个样子。
陆千扬没去答她那句突然而来的话,但却听进耳朵里,搁在心上了;她知道景颐想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