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还是你给不起?黄家,是你虚张声势的外衣吧?你不给别人机会也不给自己机会,是你自己胆小吧?”
黄千桦有些生气:“你才这里多久,你了解什么?”
田希文闭上眼睛用手指搓了搓自己的眉毛,换了种无所谓的态度:“不了解,听见的传闻多了而已。”
她没有了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态度,让黄千桦渐渐松下了一口气:“所以,在批判别人之前,别太自以为是。”
田希文睁开眼看着她,又恢复了她一惯的笑脸,略有所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独自完成事业、爱情、人生的;你既然可以成为大树,就应该有共出来让大家乘凉的树荫。这样,也许一天森林里大火,在这颗树下乘过凉的人也会来救上一救。太多东西都是你来我往,你给我还的;你不先给,也不让别人给,这不好,只会为自己编织牢笼,困死其中。”
黄千桦冷冰冰的沉默来抗拒被她说中内心的语言,她有些讨厌田希文这样的观察入微,她明明才进来圣皇学院多久,就能把她心里头的结给说中了,这不是让人很不安吗?对于这样的能带给她不安的人,她唯有的是树起全身刺来对她进行防卫。
“还要喝一口吗?”可是,田希文没有再说下去什么,她看到她眼里冒起来的火,知道自己戳到她的心结了,她并没有要深挖的意思,毕竟黄千桦也不是她来这学校的目的,一些人的一些心结还是留给别的去猜吧。
黄千桦冷着脸不理她,也不接她递过来的酒,气氛有些僵,这时候她的电话响起来。
“喂,千桦,你赶紧过来一趟吧。”电话是安瑜打来的:“老太失踪了,看情况是绑架。”
“什么?”黄千桦有些不相信。
“我昨天联合护工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老太。今天早上,有人递了张纸给我,说如果要见老太的话,就要你亲自过来一趟。”安瑜电话里的语气,听上去稳中有急,不像是开玩笑。
黄千桦咬了一下下唇:“报警了没有?”
“还没有,等你过来再决定。”安瑜主张还是先看看黄千桦的态度。
“我不去!”黄千桦心里头气极,说着挂掉电话。
她知道这种事情的目的只有一个——恐吓。通过恐吓,来达到一个目的,这些幕后的人并不是真的要对一个瞎眼老太做什么,只不过是用来做要挟的筹码而已。
“怎么了?”田希文看她脸色很严峻,还说到报警什么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黄千桦冷笑了一声:“哼,有人贪树乘凉还不够,必须要上树摘果才乐意了;可我就偏不爱给!”
田希文一听知道她拿刚才自己的话来噎她了,想想大概也知道可能有什么人跟她提不合理要求了,“有人跟你提过份要求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谁都明白,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只满足于乘凉。”黄千桦用这的话来回答她。
“要不要告诉你姑姑。”田希文觉得能让她这么生气的事情肯定不简单,在想也许让黄芳菲知道更好些。
“闭嘴,这件事情跟姑姑没有关系,你别在她面前提起,我自己会处理。”黄千桦不想什么事情都要过黄芳菲的眼,更不想把黄家人牵扯进来。
因为大多数时候,这些想要达成某种目的人的要求,在黄家面前其实就是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黄家为了平息这些小风浪,通常就是点头应允。可在她黄千桦这里,这些种种惯纵这些人的事情就是不能让步,不能原谅。
“好,我答应你不告诉你姑姑,”田希文觉得还是尊重一下她比较好;“不过,有需要的话,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尽管来找我。”
黄千桦又是一声冷笑,就算抛却有来去市姓黄的现实,在一些事情上,她还是有处理能力的,何需她田希文帮忙?
她已经决定不去之后,安瑜的电话就一直没停,她不是逼黄千桦为她出头,只不过真的是担心老太的安危,既然有人给她传了这张纸条,就说明真的有目的而来的,如果黄千桦一直没有出场的话,老太恐怕很难全身而退。所以,她就拼了命的给黄千桦打电话。
黄千桦也被她烦了个透,她现在看到哪个女人都烦,庄默然和安瑜,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她命里的克星一般。终于,在安瑜快把她电话打爆了之后,她才舍得上了杜司机的车,前往福利院。
“到底怎么回事?”黄千桦几乎要被安瑜磨得失掉了所有的耐心。
“你先看看这个。”安瑜把收到的那张纸拿给她看,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叫黄千桦到福利院相见,否则替老太收尸。
“我来了,人呢?”黄千桦把纸张揉成团,随手一丢。
这话才刚说完,安瑜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来,她打开一看:“最高顶楼见。”
“最高顶楼,在哪儿?”黄千桦问安瑜。
安瑜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到福利院里最高的那栋建筑,指着说:“办公楼。”
“走吧!”黄千桦并不见得有什么紧张,招呼安瑜一起去。
“黄大小姐,终于来啦?”黄千桦和安瑜刚到达顶楼,一个跟安瑜一下穿着白大褂的平头男人就叹道。
“是你?”这个人应该是安瑜认识的人。
黄千桦问她:“认识的?”
安瑜小声的说:“总医院编派过来的医生。”
“说吧,什么事?”黄千桦也不多说废话,直切主题。
那平头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