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的生活里试着做些什么,她现在与她是平等的,不再是以交易为目的交往,她们应该是彼此生命里互相支撑的对像;而她也不再是什么大小姐,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如果向往自己,想过起笼子外的生活,就得从心里开始改变才行。
她学安瑜用桶将脏床单和衣服装起来,请吉婶再过来帮忙照看老太,自己下了横穿过村子的河,平时安瑜不是这么拿着一堆的脏衣服到河里去的洗的;她得向她学习。
安瑜回来的时候没见到她,问了吉婶才知道她下河去了;急忙跑到河边去,结果到了那里一看,黄千桦瘫坐在地方,拿着一根长棍子伸到拦在她面前的一条小溪里去,脸却别向后背,表情痛苦,五官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也不知道拿着棍子在挑着小溪里的什么,那一桶脏衣物跌在地上,散落出来。
“喂,你干嘛呢?”安瑜走过去,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这一拍,让黄千桦吓得身子都弹了起来,丢了棍子,眼睛睁开一条缝,五官还是没有散开来:“那,那沟里有线蛇!”
“哈?”安瑜走到小溪边,往水里一看,确实有两条像细铁丝一样的漆黑长长的生物,完全看不清器官;“这有什么,跨过去嘛。”
黄千桦几乎快要连滚带爬的爬走:“不行啊,太可怕了,我一辈子不想再见到这种玩意。”
安瑜哭笑不得,虽然以前就知道她怕线蛇,只是没想到她会怕这样,果然童年的阴影会一直挥散不去啊。她用刚才黄千桦用过的棍子把那水里的玩意挑起来:“那我把她挑起来,放在石头上晒一下,它就会死了。我小的时候也曾用这样的方法,把一些蚂蝗弄到石头上爆晒……”
黄千桦听得直干呕,她后悔要向她学习在这样的生活里生存下去了,这里有她的天敌,她宁愿回到黄家去当她没有灵魂的人偶,也不要在这里每天面对这些叫她毛发直坚的奇怪生物。
安瑜也没办法了,她知道说的越多,只会让她更害怕而已,那干脆就不说了;她去把那桶脏物拿走:“跨不过来就别勉强自己,这些脏东西也不应该由你来洗的。我希望你在我这里还是高傲冷艳的大小姐,不必去改变自己;我就爱你那股不肯轻易低头的倔强的劲。”
安瑜到河边去洗东西洗了多久,黄千桦就在这小溪边挣扎了多久,终于好不容易鼓起劲冲着跳了过去,赶紧蹲下检查自己的脚有没有被线蛇缠上,有没有断掉;当发现一切都没有缺失的时候,这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她来到河边,默默的走到河堤边上坐下,就这么看着安瑜洗东西;目光开始眷恋起来。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她也只到今天才对安瑜有了一些了解。她也在用她的方式在生活时挣扎着;从接近她,用ròu_tǐ交易梦想,也许也没有那么的可恨,可能只是用她觉得等价的代换来辅助她赡养老太的善心罢了。没有人天生可恨可贱,如果没有迫不得已,相信没有人会轻贱自己。
“在想什么?”安瑜洗好后,看她在河堤上发呆,走上来搂着她的脖子;“我告诉你一件事啊,我找到工作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去镇上吗?我面试去了,一家镇上的公立医院,条件不错,可以的话我就把老太转到这医院里去。”
“药店怎么办?”黄千桦问。
“当然还开,白天去医院上班,晚上回来就开药店。”安瑜兴致勃勃的回答,似乎对未来充满希望。
黄千桦看着她这种朝气蓬勃的脸,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也许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会把喜怒写在脸上;她不由的定定的看她,悠悠说了句:“安瑜,我,喜欢你。”
安瑜深深的愣住,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像千金难买一样?她都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有什么心情去迎接了,但心底还是觉得有种酸酸的感觉浓到怎么也化不开。
黄千桦转了一下身子,捻起她的下巴,缓缓将唇印上去,轻轻的轻轻的摩挲着。安瑜呼吸变得紧张起来,身子竟然有点微微的颤抖,局促的被动的被她细细的吻着,竟然忘记了回应。
这个平时动不动就说要吃掉黄千桦的人,现在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不知所措起来了呢?她心里那股酸酸的感觉慢慢的化开,变成了腻腻的甜,似乎在告诉她,她现在是真正的得到了黄千桦的身心了,这怎么叫她不欢喜呢。她不由的主动迎了上去,唇紧紧的贴在黄千桦的唇上,叫她身子都跟着热了起来。
“哟,安瑜,在干什么呢?又在洗老太的弄脏的床单啊?”一个声音很不合时宜的突然从安瑜的身后冒出来。
生生叫这两个差点忘我的人吓了一跳,急速分开;尴尬极了,安瑜结巴的答道:“哦,没,没什么;我眼睛进沙了,她在帮我吹。”
“哦,我还以为你们俩靠在一起干什么呢,小心点啊。”那个人从后面远远的走过来,估计也没看清楚,叮嘱一声,慢慢走远。
“哦,哦,谢谢啊。”安瑜心头砰砰的跳着,竟然脸上一阵发热,烧红了整个脸颊。
黄千桦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笑的嘲笑她:“呵呵,在学校里什么地点,什么时间都可以吃我豆腐的人?现在怎么脸红了?”
安瑜白她一眼,真爱才会叫人脸红心跳,那个时候这家伙的心都不在她这里,她的目的也不纯粹,就算天天跟她泡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现在不一样啊,当自己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