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也睁开了眼,朱唇轻启,亲在了江慕寒的侧脸上,柔声道:“驸马,早。”
江慕寒的脸上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的红,低下头道:“公、公主早。”
九公主见她还是这般经不起挑逗,微微一笑。江慕寒见她这样,不禁也一笑。江慕寒替九公主理了理发丝,望着她这样倾世的容颜,这样一个女子,得之,便是一生之幸。
九公主抓住江慕寒的手,道:“驸马在想什么呢?”
江慕寒将手刮在九公主鼻尖上,道:“本驸马在想,这世上可还有人能似你这般对我,不离不弃。”
九公主笑道:“若是有人像本宫这般,慕寒可会离我而去?”
江慕寒看着九公主期盼的眼神,坏笑道:“那可不一定哟,公主殿下可要小心了。”
九公主抓起江慕寒的手臂,又是一咬,疼得江慕寒是呱呱乱叫。这一咬,咬的江慕寒是鲜血直流。江慕寒刚想擦去血迹,九公主便立即制止,拿了块白色绢帕替江慕寒擦拭血迹。江慕寒疑问道:“这是作甚?”
九公主骂了江慕寒一声呆子,道:“新婚之夜,本宫身为九公主,若是没有落红,要是传了出去,别说本宫,江家颜面何存,整个皇室又有何颜面?”
江慕寒并未再言,她不确定她对九公主是否有感情。又怎能趁人之危,要了人家的身子。九公主也知她心中纠结,并未点破,只是道:“我也不怪你,既然嫁了你,我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算你听了宫里老嬷嬷几夜的房中秘术,想必也不知如何用吧?”
江慕寒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门外已有宫女敲门问道:“公主、驸马,吉时已到,二位主子该起身去宫中请安了。”
九公主只想在江慕寒怀中多待片刻,慵懒道:“知道了,你们去准备一下,本宫这就与驸马起身。”
过了片刻,宫女们就各自端着用品鱼贯而入,九公主让宫女替她更了衣,便打发她们出去了。临走前,宫女望着床上那绢帕上的一沫嫣红还羞的不敢抬头,悻悻的出了门。
九公主亲自解开了江慕寒的中衣,目前还是寒冬,江慕寒感觉身体一下暴露在空气中,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与那人赤身相对,但还是有些害羞。九公主怕江慕寒冻着,快速将裹胸布缠好,一件件替她穿上。确认无误之后,才带着江慕寒出了宫门。
大殿之上,楚皇一脸笑意的看着底下这对新人。而鄞王也破格坐在了楚皇身侧,也是平静的看着二人。九公主与江慕寒双双跪下,宫女拿上两盅茶水,江慕寒举着茶道:“儿臣江慕寒,多谢父皇,将柔嘉公主下嫁儿臣。儿臣向父皇保证,定能一生一世,照顾柔嘉,多谢父皇成全。”
楚皇接过来江慕寒与九公主献上的茶水,示意让她二人平身。可九公主仍跪着,道:“父皇,根据宫中规矩,我是可以站着向鄞王敬茶的,但是今日,柔嘉想跪着向父亲敬茶,请父皇准许。”
楚皇有些惊讶,可是又抑制不住对女儿的疼爱,道:“柔嘉此举,皆为众人典范,准。”
九公主与江慕寒齐身跪向鄞王,鄞王刚想站起来,并说道自己受不起这个礼,但楚皇示意他坐下,鄞王只能坐着。
九公主举着茶杯,道:“今日我嫁入鄞王府中,便是江家的一份子。也感谢父亲能够体谅体谅我与慕寒的这一段情,请父亲喝茶。”
戎马一生的鄞王看着自己的孩子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较为可靠的归宿,眼里不禁泛泪,颤抖着接过九公主递上的茶,一饮而尽。转身朝楚皇跪下,道:“老臣这一生承蒙皇上庇佑,才能有今日荣耀。如今犬子已成家立室,老臣再无牵挂,请圣上收回江家兵符,让老臣能在鄞州,颐养天年。”
谁都没想到,鄞王竟然会在今日提出解甲归田,就连楚皇也为之震惊。底下臣子均在思量,楚皇是否会收回兵符,若是收回兵符,那楚皇将自己保管,还是另赐他人。
楚皇与鄞王推诿了一番,却见鄞王态度坚决,叹息道:“鄞王功成身退,实乃我大楚臣民典范。只是鄞王替朕戎马一生,若是就此收回兵符,怕是有人会说朕鸟尽弓藏,容不下有功之臣。但鄞王又执意如此,既然慕寒是世袭罔替爵位,朕就将鄞州十万将士的性命,交托于江慕寒手中。”
九公主早已猜到楚皇会将鄞州的兵将交给江慕寒,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昨日楚皇刚将玉牌交给九公主,今日这出戏怕是楚皇与鄞王合谋。至于鄞王为何答应楚皇,怕是为了有朝一日,江慕寒若是身份败露,楚皇也要投鼠忌器,不能置江慕寒与死地。
既然是楚皇与鄞王共同的决定,江慕寒只能坦然接受,道:“儿臣谢父皇、父亲厚爱,儿臣定然像江氏一门列祖列宗一般,世代效忠大楚皇室!”
退朝之后,江慕寒握住手中的兵符,那可是边境十万将士的性命,此刻就由她一人决定,责任更是重于泰山。九公主紧紧握住江慕寒的手,道:“日后无论何事,都有我与你共同承担。”
江慕寒点了点头,牵起九公主的手,往宫外走去,边走边道:“回家了。”
听到那三个字,九公主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只要身旁的人永远在身边,纵是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能释然。只是,楚皇为何那么早开始就防着众位皇子夺嫡之事。九公主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只是事情未有定论,也只是她的凭空猜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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