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在哪儿啊,咱们先喝汤,然后你给本王搓背。”
北辰洛兴冲冲地搂着梓儿走到桌子旁,让人把汤拿上来,至于那些跳梁小丑,等他有时间在慢慢收拾。
两人吃饱喝足,北辰洛身上的药味也没了之后,才去见昨晚上就来等着的清平王世子。
梓儿也是在白玫让人把汤呈上来之时,才知道昨晚上得知锦书郡主派人来行刺定王和定王妃之时,清平王世子就一直在等着。
而白玫等人也真是够有意思的,竟然连茶水早膳都没让人给前往世子准备。
也就是说,从昨晚过来倒现在,清平王世子滴水未进。
等北辰洛和梓儿见到他之时,他脸上的憔悴还真让他们有些意外。
不过清平王世子本就娇生惯养,一夜没睡,估计也心里忐忑不安,因此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也就说得通了。
“定王爷,定王妃,是本世子没有教导好锦书,以至于让她犯下那样的大错,本世子已经让人将她押解过来,该怎么做,本世子毫无异议。”
梓儿和北辰洛对看一眼,两人都明了清平王世子的意思,这是打算把锦书郡主交出来,不打算保她了。
都说锦书郡主得宠,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她没有妨碍到清平王府的利益,或许她也有利用的价值。
而现在她的利用价值不足以抵得过她给清平王府带来的危害,所以即便她与清平王世子一母同胞,清平王世子也打算舍弃了她?
“行刺本王与本王的王妃,锦书郡主好大的胆子,本王已经修书好,让清平王和清平王妃给本王一个说法,清平王府出来的郡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一而再地行刺本王?到底是郡主自己的意思,还是别有隐情?”
北辰洛的话,表明他不仅仅要锦书郡主的交代,还要清平王府的交代。行刺于他,是锦书郡主一人之意,还是她背后的清平王府要行刺定王与定王妃。
清平王世子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心里更是恨死了他那个没脑子的妹妹。就为了一个男人,将整个清平王府置于这样的境地,早知道还不如捏死她。
“定王爷,定王妃,此事本世子与本世子的父王母妃完全不知情,昨晚锦书派来的全都是她手下的人,如果本世子知道她如此胆大包天,本世子定然不会让她离开驿馆半步。事情虽说只是因锦书而起,本世子也有教导不严之责,本世子愿意接受定王与定王妃的一切要求。”
这件事最好不要张扬出去,不然,对清平王府而言定然会大为不利。如果只是锦书行刺定王和定王妃,那事情就是大事化小,如果事情牵扯上整个清平王府,那就是小事化大。
而清平王世子自然是希望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锦书郡主身上,哪怕是锦书郡主因此而丢了性命。
更何况锦书郡主一死,地瓜种子落到定王手里的事情就可以完全推到锦书身上,而皇上看在锦书已死的份上,应该不会再过多责罚于清平王府。凭着皇上对他父王的看重,锦书一死,此事皇上最后也就罚点银子做给别人看。
至于兄妹之情?出生在他们这样的家族中,享受了家族给的荣华富贵,就该为家族付出一切。更何况,这一切也是锦书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不安分,一而再地惹怒定王,甚至还给清平王府惹来那么大的麻烦,他现在也不会再定王面前伏低做小。
“世子爷是怎么想的?是打算把锦书郡主交由我们处置?世子爷可知道,行刺定王可是死罪。”
梓儿淡淡地看着清平王世子,对于他的无情,梓儿倒是一点意外也没有,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人,兄弟姐妹,甚至是父母儿女。
在梓儿心里,最是厌恶这样的人。
清平王世子面上一副哀伤,对上定王妃意味不明的目光,他心里多了几分不安,不过,想着把他那个妹妹推出去之后,可以处理掉的麻烦,清平王世子还是坚持之前的决定。
“锦书既然犯下那样的大错,她就必须要承担后果,本世子虽然心痛,可我清平王府向来无愧于世人,谁犯下的错,谁都要自己去承担。锦书就在本世子的人手里,本世子马上让人送她过来,要打要杀,全凭定王爷和定王妃处置。”
“世子爷刚刚在说笑话吧,清平王府的人无愧于世人,世子爷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而不觉得亏心?不说其他人,但是世子爷你,做过的事情,就称不上无愧世人这四个字吧?”
梓儿一脸情面都没给他留,杀人放火这样的事情他都做过,还说什么无愧于世人,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说出这几个字?
清平王世子面色变了变,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讪讪然笑道:“本世子之前确实是不懂事,年少轻狂,不过这一趟苗疆之行,从定王和定王妃身上,本世子学到了不少,也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样的纨绔。日后本世子定当改掉那些不好的毛病。”
“世子爷要怎么做,与我们无关,这些话就没必要和我们说了,既然世子爷愿意交出锦书郡主,哪怕处死她世子爷也答应,世子爷就先把人带来吧。不过作业之事,咱们还是需要和苗王说一声,不然锦书郡主落在我们手里,别人还当是我们定王府欺人太甚。而且此事也要先和西夏国的皇上说一声,到底是西夏国的郡主,此事一个处理不当,那就有可能上升到两国之间的问题,更有可能引起两国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