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却担心她,大手仍是又摸额头又把脉的。
“旸哥哥,我们睡吧。”林盼盼抓住他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的大手,貌似撒娇似的说。
“好。”他倒从善如流。抱着小佳人如梦,可是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不多久,他就打起沉重的呼噜声。
一炷香后,林盼盼睁开眼睛,她是夜猫族,何况看书看不下去了便睡了不少时间,现在眼睛可是滴溜溜地转悠。外加上她也不习惯跟一个大叔睡觉,呼噜震天响。
猫咪睡觉了,耗子逃跑了……嘻嘻!
她挪开耿旸搁在她腰间的臂膀,翩然落地,转身,看那只大叔睡得正香甜,盖好被子,顺便塞个枕头到他怀里,林盼盼去也,谢谢款待。您老人家还是每天抱着牌位睡觉吧。本小姐我不伺候啦!
这没良心的小女人轻手轻脚地摸出房间,哎哟我的妈,这儿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怎么也不点个路灯什么的!以将军的身价,难道还怕费油费火?走廊好暗好长,阴森森让人毛骨悚然,没事情买这么大房子做什么?而且还穿来穿去,幸好她今天多长了心眼记下了路,佛祖保佑别碰到什么保安守卫之类的。
可是好像不对路啊!她猫着腰,蹑手蹑脚地绕着绕着,居然绕到了下人居住的群房,“谁?胆敢入犯将军府邸?”
林盼盼吓得转身就跑,“砰”的一声,碰到了的柱子,哎哟!满头满天都是金星!
等她揉着脑袋看清状况的时候,已经有四五条长枪刺向她,不过却很快收了回去。“原来是姑娘,属下冒犯了!”
有入侵者?耿旸惊醒,手很自然地去揽枕边人意图保护,谁知居然只有枕头!
“盼盼!”他暴怒,快速地披上衣袍斗篷,同时从壁橱里拿出他的长刀。
“盼盼!”男人的怒吼传遍整个庄院,传入瑟瑟发抖的她耳中,他居然还拿着长刀,莫非要劈了她?坏了,她吃他的、住他的、穿他的,就这么想溜走,大叔不发火才怪!呜!她正值青春年华,不想死在这里!
她乖巧地蹲下,双手举成投降姿势,小脸凄凄然,身体还是发抖。
耿旸见了她,心肝宝贝儿好好儿的没走,只是虚惊一场。
胆大的小女人维持着下蹲姿势,脸色苍白,眼睛不时瞟他,又不敢正眼瞧他,千万千万别劈了我,她心里默念。
耿旸放下刀,对周围的侍卫说了声:“散了吧。”人群迅速散去,鬼魅一般,如同庞大身躯也大踏步走到盼盼面前,顺着她高举的手把她拉进怀里,深呼吸:“盼盼,我该拿你怎么办?”
林盼盼抬头,他深褐色的眼睛里映出哀怨的眼神。她知道她的行为背叛了他的信任,她感觉得到他的怒气,她害怕他的怒气,她不想在这个陌生地方呆着,就是想回家。
“为何跑出来了?”
“我想出去看看而已……”她撒谎了。轻描淡写,
耿旸沉思了一会,扭头对着空气说了句:“备马!”
“是。”马上有人回答。
他想干嘛?刚刚提着刀来,现在这么顺从地带她出去,莫非生气了要带她到野外去凌虐一番,然后弃尸荒野?林盼盼慌了,不由得一丝寒颤由她脚底升起。
他没放过她的冷战,温热大手握住她的冰凉小手,感觉到她瞬间的僵硬。他把她一把抱起,用身上的斗篷包得严严实实。
“我们出去。”
月光下的缠绵(高h)
一匹高头大马牵来了。盼盼瞄了一眼,还是头白马!耿阳一言不发,抱着她翻身上马,一只手抓着缰绳,喊了声:“驾!”白马飞驰而去。
马蹄声‘踏踏踏’给的深夜带来一丝不平静。清风凉爽,露水在草叶上凝结,这夜月光很明朗,黑暗中映照出星点无数,伴随流萤依稀。林盼盼坐在耿阳怀里,却无心观赏。
风扬着她的发,她坐在白马上,可是身边怀抱她的人却不是她的白马王子。
如果身边坐着的不是帅哥,也许心境会不同吧,原来自己也是爱以貌取人的啊。
“我们去哪儿?”她问。
“快到了。”
他们停在了小山包,从这个山包了望下去,隐约可以看见巍峨的麒麟山脉,刚才他们离开的庄院就在山包同麒麟山地的交界处。
耿阳抱着盼盼下了马,站在柔软的草地上前,月光将他们粉饰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