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洁草一起坐在了饭桌前。
“吃完饭后,我给你把把脉吧。”惠三冠提议道。
“好。”伍洁草答应着,却没有太多的热情,但仅仅是如此,惠三冠也有些感激了。
其实,他是个性格犹豫的人,他虽然倾向于这个女子就是伍洁草,但是又不确定。他怕,怕她万一是,那自己惹恼了她,她便再也不理自己了;他也怕她不是,等真正的伍洁草回来之后,又怪罪他对一个陌生女人太好。
饭后,伍洁草支开了所有人,将惠三冠留在了房间里。魏风凛有些郁闷,你们两个要亲热回自己房里去,在我这里像个什么话啊!
“三冠,其实我明白你的想法,你的犹豫,只是因为对妻子的在乎,所以我不怪你。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便是真相大白的日子。”
惠三冠点点头,他感觉伍洁草消失之后,自己木讷了好多。
接下来的日子,惠三冠会指点厨房做一些对孕妇有益的膳食,自己也会号完脉之后,在伍洁草身边呆坐很久。而伍洁草在魏风凛的照顾下,人也格外精神,尤其是快做母亲的喜悦,让她开心得不了。
日子如白驹过隙,眨眼即过,转眼到了伍洁草临盆的日子。魏风凛早已经请来最好的稳婆在这里候着了。魏风凛很想陪产,可是伍洁草却坚决拒绝了,经历了那么多痛苦,难道她还会害怕生孩子吗?
然而,当真正生产的时候,她才知道这并非易事,产房里产妇的嗷叫声跌宕不已,几个稳婆一开始还能按部就班不急不慌,可是这孩子生出一半来,却卡住了——她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孩子一直在肚子里出不来,一旦露出来一点,便能很顺利地出来了,伍洁草实在是个例外。
这也不怪伍洁草,她本身是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穿来的,具备的是某种体质,可是却在第二个世界里受了精,又在第三个世界里待到肚子变大,实在是难为了这腹中的孩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脚出来了,身子还没出来,只怕时间拖久了,孩子会在母体中窒息而死啊!”一个稳婆着急地说道。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这孩子怎么不肯出来啊!”另一个稳婆拧了湿水的毛巾附和道。
“叫——惠三冠!”伍洁草忍着身体的剧痛,说出这几个字,可是稳婆对视了一眼,她们并不知道惠三冠是谁。
管他是谁,她们不认识,但是山庄上总有人认识!
黄婆婆走出产房,像是卖雪糕似的大叫道:“惠三冠,谁叫惠三冠啊,少庄主找你,那个叫惠三冠的快来一下啊!”
惠三冠就在外面候着呢,他本来想叫桃儿杏儿去打下手来着,可是稳婆们说来的稳婆已经够多了,再多个不懂接生的丫鬟,只会更加手忙脚乱。如今看到有人喊他,他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生出来了没有?”
“没有,少庄主难产,她想见您!”黄婆婆见惠三冠原来便是庄主相公,对他也恭敬了几分。
“难产?难道她想让我施针?”惠三冠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魏风凛,魏风凛心中十分着急,可是脸上却表现得很平静,他朝惠三冠点了点头,惠三冠却犹豫道,“万一他不是伍洁草,我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私隐之处,这不太好吧?”
魏风凛一听便恼火了,上来揪住惠三冠的衣服,一把将他摔在了地上,摔得他屁股生疼。魏风凛指着他骂道:“现在你还有脸说这个,你奸尸的时候怎么不这样想?要是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你哭鬼去吧你!”
“我——我,我什么都没听到!”黄婆婆听到刚才魏风凛提到奸尸,吓得赶紧回到了产房里。
惠三冠知道魏风凛说得有道理,也便赶紧去拿了药箱和银针,去给伍洁草刺了穴位,终于,在他的努力下,孩子总算生出来了。
当婴儿呱呱坠地后,稳婆将孩子包好,喊魏风凛进来了。
魏风凛抱住孩子,激动地说:“霓儿,你真厉害,生了个男孩,一定要养好身子,再生个女孩,咱们要子孙满堂,霓儿,你累了,好好休息!”
魏风凛难掩激动的心情,满脸的兴奋,他看了看旁边的黄婆婆,只见黄婆婆虽然脸上堆着笑,可是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恐慌。魏风凛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盯着黄婆婆的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将孩子送到惠三冠怀里,拉着黄婆婆出了门。
“黄婆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小心知道了庄主相公的隐私,所以怕他杀你灭口是吗?”魏风凛问道。
“老身孤家寡人一个,死便死了,只是没想到,到了这把年纪,我竟然还怕死。”黄婆婆不无担忧。
“黄婆婆,您只要留在山庄,做这小娃儿的奶妈,肯定就不会将秘密说出去了。我能保您善终。”魏风凛宽慰道。他知道,伍洁草本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杀了那么多人,只是因为太恨他们了,那些人该杀,该连皮都剥了。然而,莫名其妙地杀人,这种事情伍洁草还不想做,也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做。他要帮她。
做竞云山庄少庄主的奶妈,不知道是多少奶娘的梦想,既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