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平稳的车轱辘声,飘向远方——
十年后,权势正赫的定远侯洛琛遽然将爵位传给族内旁支子弟,只身离开京城,行踪成迷。
有人说因亡妻之死,看破红尘,遁了空门。
也有人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定远侯这是学他父亲寄情山水,游历天下去了。
世人纷纷揣测,也终只是揣测!
若干年后,有人在一座古寺里挖出一具棺木,骸骨胸前抱着一块手刻小石碑,上面刻有两行小字倘若能重来,我定不再负你。
原来能重来,我还是负了你。
童养媳1 快穿之倾色撩人 ( 小乖怪 ) |
童养媳1 快穿之倾色撩人 ( 小乖怪
童养媳
宁溪村位于岱国北方,不大,只有百来户人家,依山而建,依水而生。是一个杂姓而居的小村庄,其中以宁姓村民最多,村里的祠堂供奉的也都是宁姓先祖。
这也导致了宁姓村民在宁溪村的超然地位。
料峭的春寒,清冷的空气,让本就冰凉的河水更加沁骨。
天刚蒙蒙亮,慕倾提着一个半人高的手拎木桶来到溪水旁,手伸进冰冷的溪水不禁瑟缩了下,看着满是老茧以及冻疮到溃烂的手她眉心蹙了蹙,叹了口气,忍着冷到刺痛的水温将脏衣服用棒槌敲打着清洗。
拎着木桶脚步蹒跚的往回走时,岔道口,一个人影猝不及防的撞到慕倾的木桶,刚洗好的衣服散了一地。
想到还要去冰冷的河里重新洗一遍,慕倾就想把这不长眼的人也扔进河里涮一涮。
慕倾秀美出尘的眉目如同罩上了冰雪,娇声诘问,“你这人,走路不看的吗?”
晨曦光影下,高大的男人转过脸斜睨了她一下,然后就走了。
虽然只有一两秒,那目中的淡漠不屑慕倾还是深切感受到了,站在原地跺了跺脚,无奈的拾起衣服又去到河边清洗干净。
慕倾甫一推开院门进去,房氏正从堂屋出来,一边梳着发髻,一边指着沐倾唾沫星子横飞,“没用的东西,洗个衣服还洗这么久,外头是有野汉子勾的你回不来吗?还不赶紧晒好衣服去烧饭,你想饿死老娘吗,再磨蹭下去,你今儿就给老娘饿肚子。”
野汉子吗?如果撞到她的那个男人算的话,还真有一个。
听着房氏浓重的乡音,慕倾低眉敛目,麻利的做着手里的活计,扫院子,做一家三口的早食。
早食是菜糊糊混着碎米煮的粥,倒是有一个鸡蛋,那是给这个家唯一的男丁宁禹享用的。
宁禹的父亲是宁溪村唯一的秀才,却在赶赴省城考举途中一场风寒里丧了命,留下妻子幼儿艰难度日。
房寡妇生性泼辣刁钻,村民怜她孤儿寡母生活不易,平日里对她难免忍让三分,这反而促使她变本加厉。
六年前,慕倾随母亲逃荒到宁溪村,母亲被邻村一户人家相中,那户人家不要慕倾这个拖油瓶,为了改嫁,将八岁的沐倾扔给了房寡妇家做童养媳。
从此之后,慕倾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干的比牛多,吃的比鸡少的日子,不时还要遭房寡妇的谩骂和毒打。
作为慕倾的丈夫宁禹,则整日关在书房里,读他的圣贤书。
宁禹被房外房寡妇骂咧咧的大嗓门吵醒,不悦的皱眉。在他想来,婆婆训诫儿媳是理所当然的事,何需他出面说情,他日后可是要蟾宫折桂,考功名做大官的,怎可为了妇人之事分了心神。
何况娘说过,等他做了官老爷,名门闺秀,高门贵女可任他挑之选之,而作为童养媳的慕倾到时给她一个妾室名分也就是了。
“小蹄子,还不快去侍候你男人洗漱穿衣,干站着当插蜡烛啊。”房寡妇粗糙有力的手在慕倾手臂上狠劲儿一拧,慕倾疼的打了个哆嗦,巴掌大的苍白小脸沁出了丝丝冷汗。
宁禹已经径自穿戴好从里间迈了出来,侧眼看到慕倾娟娟双眉轻笼,小脸苍白羸弱,甚为楚楚,难得泛起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少年情怀,对房寡妇道:“行了娘,这些小事儿子能应付。”
房寡妇气的眼珠子都绿了,觉得儿子是被这长得越来越妖的小贱蹄子迷了心窍,不满的把碗筷往桌上一拍,“这哪里使得,你可是天上文曲星下凡的,夫子可都说了,今年的院试你中个秀才那是十拿九稳的,哪能为这些琐事分了心,我们家可不养白饭人。”
慕倾敛着眉,端起自己的那份粥走到灶间慢慢的喝着,长期吃不饱的身子对这种寡淡无味的食物也是需求若渴,一小碗下肚只得个半饱,身子比之先前倒暖和了不少。
她哂笑一声,长期养尊处优,乍一吃苦,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空间又被那小气的神使封印了起来,理由是她在上个任务太过顺遂,竟直接把她扔到了下个任务,连个休息时间也没。
一天的时间在繁重琐碎的忙碌里熬了过去,按原主往日习惯,慕倾端着洗脚水进了宁禹书房加寝房的里间,她今年十四,宁禹十七,房寡妇却点让他们圆房的打算也没有,不过也幸亏如此,宁禹此人看着唇红齿白,模样俊俏,可那性情实在叫人不敢苟同。
房寡妇对她这儿子有着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