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文跟寒嫣作为小一辈唯二两人可以进去,顿时在寒家众人心中的地位变得高大了许多。
“咳咳……”咳嗽声从堂屋里传来,然而等到寒嫣跟在众人的后面进去以后,屋里的咳嗽声却突然停止。
“爹。”
“爷爷。”
寒嫣跟寒文走在最后,跟着众人一起喊道,寒老爷子这个时候会把他们叫来,无非也就是为了那么几件事。
寒文眸光深沉,一手拉着寒嫣的手,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爷爷,爷爷……”寒山站在最前面,见到寒老爷子没有回应,顿时提高声音道。
寒仁就跟在儿子身后,见到寒老爷子一直低着头,动也不动,脸色一变,一步冲上前去,越过寒山,伸手就抓住了寒老爷子的胳膊,边晃边喊道:“爹,爹……”
寒老爷子本来坐着的身体,随着寒仁的晃动,突然向着一边歪了过去,寒义见到立刻伸手扶住。
“爹……”
“爷爷……”
眼见着寒老爷子昏迷不醒,众人顿时慌了,七手八脚的围了上去,院子里的其他人听到动静,也都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让开,让开,大家都让开……”寒嫣站在后面,此时注意到前方的动静,立刻道。
寒文护着寒嫣,向着里面挤去。
“大家都散开,让嫣儿过来看看,嫣儿会医术。”寒义听到寒嫣的声音,猛然道。
大家此时也都想了起来,顿时齐齐向着一边散开,寒嫣终于挤到了前方,同一时刻,在发现寒老爷子昏迷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打了急救电话。
医院,急诊室。
寒老爷子呼吸微弱。此时正在手术室内进行抢救,寒家其他人或坐或站的等在手术室门外。
寒文看着表情有些低落的寒嫣,握住她的肩膀,道:“你已经尽力了。”
两个人本来的打算是不错。可是谁知道就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寒山居然就回来了呢……
尽力……
寒嫣低着头,双眼直直的盯着地面,她心里明白,寒老爷子这次只怕是不行了。
“不行了。”寒嫣喃喃自语的出声道。
寒文伸手,把妹妹拥抱在自己的怀中,像是小时候每一次寒嫣感到迷茫困惑的时候那样,轻轻的拍打着她,无声的表示安慰。
寒文跟寒嫣这样的动作,此时做来并不引人注目。毕竟寒老爷子正在急救室,寒家其他人的心里也不好受。
“你们都是好孩子。”寒仁难得的开口对寒文跟寒嫣道,寒老爷子对寒文、寒嫣小时候不太好,两个人却可以这样……
寒仁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寒山,寒山默默的蹲在地上。脸色微微发白,眼底隐约有一抹偏执的神色。
“出来了,出来了。”
“医生,怎么样了?”
“我们家老爷子如何……”
寒仁领头,寒家众人顿时一窝蜂的围了过去,看着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道。
医生脸色不太好,眼神带着怜悯。看着眼前的众人,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请节哀……”
“啊……”
“爹……”
“爷爷……”
医生见惯了生死,眼前的情况只是让他怜悯的劝了寒家众人几句,“虽然你们一开始的急救措施做的好,坚持等到了急救。可是老爷子年纪太大了,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身体亏损的厉害。”
“医生,下一场手术在4-103手术室。”护士小姐尽职的提醒道。
医生最后劝说了几句,就匆匆的离开了,这个时候也没人会在乎医生在不在。说什么,都在围着寒老爷子哭呢。
寒山呆滞的站在那里,看着寒老爷子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突然出声道:“不,这不是真的,爷爷不会死的,爷爷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寒山猛然推开身边的人,转身跑了出去,一转眼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儿子……”
赵青看着寒山离开的背影,目光担忧。
“我去看看弟弟。”寒路随后追了出去。
寒文看着一前一后出去的两个人,尤其是寒山脸上那份伤心失落,失落?寒文微微垂下目光,若有所思。
三天后,傍晚。
“娘,我爹呢?”寒嫣从楼上下来,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梁欣道。
周氏跟寒老爷子接连去世,寒家短短几天之内举办了两场丧事,寒义整个人看起来都老了很多。
“在院子里呢。”梁欣道,语气有些无力,今天早上刚刚从挟村回来,中午睡不着的梁欣看起来脸色有几分苍白。
“娘,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晚饭我来做。”寒嫣关切的声音道。
“没事儿,娘不累。”梁欣摇头道,随后看着寒嫣,“嫣儿,你去院子里看看吧,劝劝他。”
寒义在外面待了多久,房间里的梁欣就担心了多久,坐在房间里的梁欣,看着独自在院子里忙碌的寒义,那被太阳照射留下来的汗水,只让人觉得心疼。
“嗯。”寒嫣答应一声,抬脚就去了外面。
“哗,哗……”流水的声音传来,寒义开着水井正在给院子里的花卉果蔬浇水,站在那里,一手抓着水管,清澈的水流从高处飞出,洒下一片阴凉。‘
寒嫣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夕阳余辉中,寒义的脸庞看起来似乎有了光芒,额头上的皱纹看起来清晰可见。
寒嫣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泪意散去,轻轻清了清嗓子,故作轻快的走了过去,道:“浇菜呢,我也来帮忙。”
寒义听到动静,扭头看去,正好对上寒嫣亮晶晶的目光,带着青春活力。
“我来,我最喜欢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