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梦一样,只留在两个人的记忆里。
林眠一会房间关上门就准备洗洗睡,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格外的疲倦,或许是因为分析自己的感情状况涌了太多的脑子,她觉得分析自己的内心远比分析一场比赛要复杂的多。
她摸着开了灯,突然发现自己脚下碰到一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她蹲下来看了看,确定不像是炸/弹之类的东西之后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是一条丝巾,水蓝色的,手感很好,摸起来是很好的丝绸。
“谁还偷偷摸摸给我送东西?”林眠实在是想不出有谁会在今天给她送东西。
经过缜密的思考,她觉得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方野,每年的这个时候,方野总是对她尤其特别的好,就算她做出再过分的事情,他仿佛也能一咬牙,随她去。
她笑着把那条丝巾攥在手里,假装不知道地去敲了敲方野的门。
“怎么了?”方野看着她的神情倒没有丝毫的忧伤气息,怀疑她是不是受刺激过渡,所以导致了一时的精神混乱。
“你是不是现在觉得特别愧疚?”林眠一挑眉:“所以觉得想要给我一点东西作为补偿是吧?可以啊,你,有进步啊!”
林眠是那种直来直去的人,和熟人尤其如此。
方野伸手在她脑门上摸了一把,又在自己脑袋上摸了摸:“没发烧啊?你今天出门……该不会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怎么胡言乱语。”
林眠一看他这打死不认的架势,只好把那条丝巾拿了出来:“你觉得这条丝巾好看吗?”
方野认真地看了一眼:“挺好看的,你买的啊?你今天还有心情买丝巾?你该不会真的是有什么问题吧?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了?”
方野跟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为了林眠操碎了心,可是林眠倒是觉得他嘴太硬,只好跟他摊牌:“别装了好吗?不就是给我买了个礼物吗?干嘛不好意思?”
“谁说这是我买的?”
“不是你买的,那是谁买的?”林眠彻底混乱了,为什么今天一天就出现了这么多让她混乱的事情,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炸了。
方野在下巴上摸了摸,拿出福尔摩斯的架势来分析:“估计是一个暗恋你的人,而且还是那种不太好意思说的那种,而且能够直接送到你房间里,肯定是咱们基地里面的人,除了我,就这么几个雄性动物,总不会是来做饭的阿姨吧?又不是教练,那就只能是!”
林眠低着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是江洋?
她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既然人家不想说,就假装不知道就好了,毕竟都是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不要捅破了,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方野眼睁睁看着她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但是想一想林眠说的也对,她难得懂事一回,对于一个战队而言,重要的不是谁喜欢谁,而是他们的心态要尽可能地稳定下来,感情这种能让人的脑电波呈两极分化式运动的东西,实在是不适合他们。
尤其是在马上就要进预赛的此时此刻。
只有林眠自己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大堆胡扯瞎掰的道理只是为了掩饰她今天做的那件荒唐事,相比江洋给自己送条丝巾来说,自己好像更过分,万一她去问,江洋再把今天的事儿给抖出来,到时候岂不是很尴尬?
缄默,是最好的掩饰。
第二天一早,照常训练,训练的时候林眠总是觉得赵加林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几次他俩的眼神还撞上了,让人怪不安的。
“我脸上有东西吗?”她戳了戳旁边的江洋。
“有啊。”他故意靠近了一点,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又笑着低声说:“骗你的。”
她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赵加林,他慌张地躲闪了一下眼神。
林眠起身去倒水,从他身边走的时候低头问了句:“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没。”赵加林飞速地在键盘上按了一些有的没的。
“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他的手又飞快地按了一些有的没的。
“你没紧张怎么把自己队友给打死了?”
旁边响起了熊猫的哀嚎:“赵……加……林……,你脑子有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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