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虽然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穴位,可是却知道那里紧挨着心脏,肯定极其关键,小姐这现在已经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够拼死一试。
在夏玉华再次伸手的同时,香雪双快速的递上了第二根,紧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
一连递了八根以外,夏成孝心脏附近已经被扎得密密麻麻,一旁的夏冬庆阮氏看得都快有些不知道如何呼吸了。可即便如此,却依然没有任何人在这个时候出半点声,以免影响到夏玉华分毫。
“再取两根”夏玉华抬眼看向香雪,接过香雪同时递过的两根银针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让自己保持最镇定冷静的状态。
最后两根了,成不成就看这一举夏玉华静下心来,什么也不去想,片刻后同时将左右手上的针分别扎到了夏成孝头顶两处最为危险的穴位之上。
先生曾经说过,这两处不到万不得以是绝对不能够轻易扎针的,可如今的情况她自然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顾忌。
针扎下去以后,她暂时停止了一切,只是静静的看着眼着躺在那里毫无生机的弟弟,如果再过一会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的话,那么她便真的再无力可施了。她所会的,能够做的全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了。
见夏玉华停了下来不再有动作,一旁的阮氏终于忍不住了,三步两步跑到床边看着躺在那里依旧没有动静的成孝问道:“玉华,孝儿,孝儿他怎么样?他没有死,没有死对不对?”
眼中的泪再一次瞬间落下,阮氏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没了。
“娘,咱们再等等,好吗?”夏玉华强行忍住了眼中的泪,起身直接抱住了阮氏:“娘,咱们再等等,弟弟一定不会这么狠心扔下我们的”
她安慰着阮氏,亦是在安慰着自己,而此刻的阮氏再也无法自控,紧紧的抱着这个叫自己为娘的女儿,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阮氏也不知道到底叫的是夏成孝还是夏玉华,可是那却是一个母亲此刻最无奈最无能为力的呐喊。
片刻之后,夏玉华再次将阮氏扶到一旁坐下,阮氏现在的情绪太过不稳定,随时都会有晕倒的可能。如今成孝已经这样,她自然不想阮氏再有什么不测。
“娘,您放心,不论如何,我与成孝都是您的孩子,所以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您都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好吗?”她拉着阮氏的手,那样诚心的恳求着。她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可是结果却已经不是她能够所控制。
听到这话,阮氏瞬间安静了下来,双目空洞得无法形容,她呆呆的转过身去,往床上躺着的成孝再次看了一眼,幽幽说道:“你的意思是,孝儿真的已经死了?”
一旁的夏冬庆见状,心疼得无法形容,可此刻却也根本说不出话来,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阮氏。此刻他不会比任何人疼得轻,只不过却无法再去表达罢了。
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连玉儿都没办法的话,他们又还能够做点什么呢?
夏玉华不知道如何回答阮氏的话,她只是紧紧的拉着阮氏的手,而目光则移向床上的成孝,如同期盼着奇迹发生一般一动不动的等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心中非常清楚,若是扎完针一盏茶的功夫成都还没有半点反应的话,那么便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救活了。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好好的一个孩子便这样说没就没了?
“不要哭”夏玉华突然站了起来,制止住阮氏的哭泣:“不要哭”
说罢,她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松开了手,起身径直朝床边走去。
见状,原本哭泣着的阮氏不由得停了下来,看着夏玉华面无表情的坐到了成孝面前,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连忙朝夏冬庆看去,开始担心玉儿这孩子因此而出什么问题。
夏冬庆见状,却并没有出声询问玉华,反倒是在阮氏一旁坐了下来,用力的握住了妻子的手,示意她先别出声。
他不知道玉华想做什么,但是却明白这孩子到现在还是没有放弃唯一的希望。先前玉华说过再等等,这便说明成孝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坐在床边的夏玉华定定的看着床上毫无反应的夏成孝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知道时间已经到了,可是似乎自己先前还是忽略了一点什么。
先生这法子她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正用过。如果有反应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各人体质都不一样,所表现出来的反应或者也都不一样呢?
想到这里,夏玉华顿时一阵激灵,她长长舒了口气,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再次伸手替看上去早就已经没有半点气息的成孝把起脉来。
片刻之后,她突然抖动了一下,而后神情亦常激动,刚才她似乎探到了一道极其微弱的脉搏。那脉搏弱得几乎跟没有一般,若不是因为她天生触觉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