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步的退路都给她堵死掉了。她微微闭上了眼睛,平息了片刻之后,这才看向郑世安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罢,夏玉华没有再停留,径直出了门,离开了这个地方,只留下郑世安一人独自站在原地,半天都不曾言语。
骑上马,夏玉华没再按原先的想法去找黄天刚,郑世安这么多的话都说了,这一点也不可能再单独骗她,所以她现在只能够另想他法。
一口气跑回家门口,夏玉华回屋带上了先前凤儿已经替她准备好的东西再次出了门。跟先前一样,她没有叫任何人跟着,也没有跟阮氏解释太多,只说了一声一切等她回来再说。而这一趟直接关系到明日父亲的生死存亡,所以她实在是不能够再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眼下黄叔叔那边已经是完全不能够指望了,所以夏玉华一路回来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个人才可能有那个能力帮到父亲。
到达五皇子府后,管家很快便将夏玉华往书房方向带去,边走还边说上午没见夏玉华过来,五皇子还以为她忘记了今日诊治一事,正准备一会派人去夏府请她。
进入书房,郑默然正躺在一旁的睡榻上闭目养神,见夏玉华来了,这才睁开了眼起身坐好。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今日是例行诊治的日子。”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夏玉华却意外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竟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免打趣道:“你这是从哪里赶来的,不过是来给我做个诊治,怎么样也不至于赶成这样吧?”
夏玉华下意识的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先前为了找郑世安,她差不多骑着马围着整个京城转了一整圈了,后来赶回去取东西又直接往这边赶,这么久连口水都没有功夫喝,看上去显得有些狼狈倒也并不出奇。
见管家已经退下,书房内并无外人,夏玉华也不绕,径直说道:“五皇子,实不相瞒,来您这里以前,玉华突然遇到件十分棘手之事。一路上,我思来想去,现在唯有五皇子才能够助我解决这个燃眉之急。玉华自知此事不易,但我真的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唯有厚着脸皮求五皇子能够出手相助。”
“哦,这倒是稀奇,没想到夏家大小姐竟然会有主动开口求人的时候。”郑默然话虽这般说,却是稍微收敛了些脸上的随意。他起身站了起来,顺手端起一杯茶朝夏玉华走去:“先坐下喝点水吧,有什么事慢慢说,好歹一会还指望着你给诊治,我可不想你出什么差错。”
“谢谢”夏玉华见状,接过了茶杯就近坐了下来。试了一下,温度却是刚刚好,她很快便将那一杯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这会才发现自己果真已经渴得厉害。
看着夏玉华竟然喝得那么急,郑默然略微有些吃惊,看来这女人还真是遇到了什么**烦,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连喝水这么小的事都顾不上了。
“还要吗?”他好心的问了一句,见夏玉华摇了摇头,这才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也跟着坐了下来:“好吧,看你那么着急,你还是先说说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不过我可事先声明,能不能帮忙还得另当别论。”
夏玉华见状,一脸肯定地说:“凭五皇子的能力,只要您愿意出手,一定可以的”
“行了,你也别急着给我戴高帽,能够让你这般为难,没有办法来求我,依我看这事肯定小不了。”郑默然道:“不过,我还是愿意先听听再说,不论帮不帮得到,反正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今**所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对任何人提及便是。”
郑默然的这话倒是已经说得十分到位了,不论如何,夏玉华今日来找他,从另一个侧面来说也是难得的对于他的一种主动信任,所以他却也还是得让人家安心一些才好。
听到这话夏玉华自然没有了任何的顾忌,沉声说道:“皇上暗中授意欲在明日朝堂之上将我父亲定罪。他们从西北边境那边找来了一名所谓的玉石商人还有一个西北将领当证人,证明陆相所弹劾东方将军等十一位将军收刮钱财,贪腐纵容、祸害百姓等罪行的确属实,并且到时那名玉石商人还会指证我父亲才是东方将军等人利益集团最终的幕后首领。这一切都是陆相等人一手操作,皇上暗中许可而为之的,我父亲实在冤枉。”
“原本东方将军他们在陆相还没有上奏弹劾父亲之前便已经命人出发将西北那边一些不法之人拉拢、贿赂他们的金银财宝一并运送京城交给皇上发落,那些东西到了之后,陆相诬陷父亲与东方将军等人的罪名便会不攻自破。可是皇上知道这事后,不但没有改变主意,反倒暗中命人要在半道上将东方将军派人送来的那些东西给劫走。如此一来,明日朝堂之上,他们便可以毫无顾忌的给我父亲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夏玉华叹了口气道:“知道这些后,原本我是想通知黄叔叔,让他带人赶去迎一下那批东西,只要能抢先一步,明日那批东西能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按时送到,那皇上便再没有借口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