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贵人有心了。我家夫人已病了多日,本来用了药已有好转的,只不过今天受了寒才会如此。”
另一个婢子也在一侧说道:“北院里,夫人用的药都熬好了备着呢,温一温就可以喝的。那药夫人是用惯了的,夫人一喝就能灵验,实是有劳贵人挂心了。”
一边说,两个婢女一边架着冯宛便向外面走去。
她们伶牙俐齿的,声音又清脆行事又果断,一时之间倒让那贵人愣在当地。她有心想呵斥两个不知尊卑的婢女,却哪里知道,她的一个厉眼瞪去,两个来自卫子扬府第的婢子,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眼看冯宛三人越走越远,又见那贵人束手无策地站在当地,陈雅脸色一青,她腾地一声站起,站在她身后的一个婢女连忙扯了扯。
被提醒的陈雅,强行压下怒火。
饶是重新落坐,她瞪向冯宛的眼神中也满是不甘。今天的这些贵人,光是请来便费了她不少心力。不能这么便宜了那个贱妇!
可是,她看着冯宛佝偻成一团的身子,又觉得束手无策。怎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地把她留下吧?
走出东院后,身边的婢女慢慢松了一口气,被她们扶持着的冯宛,腰背也挺直了些。
回头见左右无人,一婢低声说道:“总算出来了。”
另一婢也笑道:“是啊,这些人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夫人现在出来,她们很多打算都要落空了呢。”
听着两婢的嘀咕声,冯宛笑了笑,她垂眸说道:“回去后,我就上塌休息吧。”
一婢问道:“夫人是担心她们又过来相找?”
冯宛点了点头,道:“不错。”
这时,众人已来到了北院的拱门外,冯宛等人一跨进去,“吱吱——”一声,苑门便给关了起来。
一入院,冯宛便甩开两婢,她在自个的塌上一倒,便一动不动。
两婢见她疲惫的模样,帮助她净了手面,慢慢退了出去。
处置冯宛不成,陈雅冯芸等人又是不甘,又有点意兴索然。如此一个时辰后,便有人告辞离去。有人带头,接下来的人都一一离去。
直过着冯芸出了府门,大公主才冲回东院。
赵俊一回府,便听到东院处“砰砰砰砰”地响个不停。他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有气无力地问道:“又是谁恼了她?这么拿着府里的物事出气?”
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了的厌烦。
一仆走上前,低声把事情跟赵俊说了说。
赵俊怔住了,良久却是长叹一声。
转过身,他朝着本院走回,“回吧。”
“郎主不去看望主子了?”
赵俊冷冷地说道:“等她气消了再去不迟。”
哪知他刚刚提步,一个婢女便从东院探出头来,见到赵俊,她欢喜地唤道:“是郎主回来了!主子,郎主回来了!”语气中,是迫不及待的欢喜和解脱。
不止是她,这婢女一叫出声,东院里面便是好几个欢喜地声音传来,“主子,郎主来看你了!”
听着婢女们欢喜的声音,赵俊的脸色青了青,暗暗恨道:都把我当成专门给你们主子败火的奴才了?
想是这样想,他还是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尽量脚步轻快地向东院走去。
……
赵俊从东院出来时,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回到本院洗过澡后,悄悄地带着一个仆人,便从另一条小路,向北院走去。
不一会,赵俊来到了北院门外,望着这紧闭的门户,赵俊眉头蹙了蹙,低声说道:“上去敲一敲。”
“是。”
那仆人上前敲过几下后,一个婢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何人?”
赵俊不耐烦地喝道:“是我,郎主!”说到这里,他不满的又喝道:“好好的关什么门?还不打开,我定叫人把这门拆了去!”
听出赵俊语气中的认真和不耐烦,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后,“吱呀”一声把门打了开来。
门一开,赵俊便撞开两个婢女,提步入内。
一边走,他一边问道:“夫人呢?”
“夫人病又重了,正卧床休息着。”一婢女说到这里,见到赵俊径自提步朝寝房中走去,连忙唤道:“郎主,郎主?夫人已经歇息了。”
赵俊却不容她阻拦,伸手把她重重推开,撞入了寝房中。
寝房中很安静,帘幕飘荡,药香隐隐。侯在房中的两个婢女陡然看到赵俊闯入,显然一惊,她们相互看了一眼后,低头退后一步。
虽是退后,姿势却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