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是不是煎饼老板呀?!”带了几分慵懒的荷兰女音叫醒了呆滞中的梦飞,
“呃,阿曼达小姐,我是苏珊娜,餐厅的服务员。请问您有没有—呃,”梦飞结结巴巴, 昨晚怎么就没看一眼那张名片呢?总不能真的叫人家基努李维斯吧?“呃,就是那个昨晚坐您--右手边的先生的电话?”对,是右手边没错,梦飞暗自点头,却难以把这慵懒甜腻的声音与昨晚的河东狮吼对号入座。
“哈,你不是要帮昨天的那个小色女要帅哥电话吧?找错人啦!”美女的蔑视声音,从鼻孔里传出来。
“不是,那位先生把文件夹忘记了,今天有人送回来。他留的名片我们又找不到了。麻烦您帮我们通知他一下就好,他说有份报告周一要用到。” 梦飞庆幸今晚有先见之明的吃了大餐,肚子不饿,否则她的好脾气早被磨光了。
“好,我会通知他,”才怪,美女的声音已经由慵懒降到冰点“今晚别再打扰我和马基德。” 然后挂断。
梦飞耸耸肩,颇受打击。她被人挂断的电话经验不多,第一次是煎饼大叔,第二次就是这位阿曼达了,这为人服务的工作真是不好做呀。
换酒吧服的时候,梦飞大惊小怪的把洗衣店小弟同贵族美女的一见钟情故事讲给洛丝跟娃娃脸听,
洛丝一脸悲哀的望着她摇摇头,语重心长“一见钟情?你可真是秀逗!显然洗衣小弟今晚不只是提供洗衣服务啦!”
杰克眨眨眼,一脸遗憾的重重叹口气,“早知道,俺就去洗衣店打工了。”
梦飞跟洛丝一左一右各自捶了他一老拳,
杰克连忙求饶,“我不过想见识见识贵族美女金丝巢嘛,跟你们的邋遢窝肯定不一样。” 护住头避过第二轮老拳,“我自己的窝比你们的肯定还不如,我自己都快没立足之地了。”
还好周三就是哥哥杰瑞的告别单身狂欢会了,送走几个瘟神真要好好庆祝一下。 他不是没有跟人挤着住过一个公寓。
但是去人家的公寓挤两晚不觉得怎样,这一群人挤到自己的家来住可真让人吃不消。 而且这一伙土匪越住越是喧宾夺主。杰克自己已经几天没摸过炒勺了,根本轮不到他。
厨房里总是有人在忙着,偶尔好心人也会给他做一份烤面包,或是问他要不要喝杯酒,搞得他在自己家跟客人似的。
不过一旦肮脏的杯盘堆积成山的时候,土匪们又中规中矩的成了客人,早出晚归给主人留时间来清洁满地的啤酒瓶塞子。(空瓶早被拿回去换钱啦)
“对了,你哥哥不是最近要结婚?” 去俱乐部的走廊上,洛丝问。
“对呀,你嫂嫂也是未婚妈妈的哈?” 梦飞想起兰兰提到的狂欢会,大概未婚妈妈在这儿比较流行?
“是我未来的嫂嫂,”杰克强调,“没错,我侄儿小恩已经满4个月了,是婚礼上的主角之一,要由他来交换父母的戒指呢。”
“ 幸福啊,我都二十有四了还没带过钻戒呢,充其量在橱窗外观望几眼。”洛丝叹气。
杰克皱眉“难道女人二十四岁就嫌命长,要结婚?”还好丽莎不是这种老古董,不然他们早出问题了。
“也不是,真有人求婚,本姑娘才不会这么早嫁。有整个森林呢,谁傻的早早去一个树上吊死?!但问题是没有人来跟我求过婚呀,没机会拒绝就等于没有选择!就是失败!”洛丝一激动就双臂飞舞。差点打到梦飞的左脸上去。
没人求过婚叫失败?那一个男友都没交过,会不会被当成恐龙化石来研究?说不定比灵魂转换还让这边的人难以置信吧?梦飞摇头苦笑。老天不开眼啊,该送她去中国古代才合适。
噩梦乍醒
周日正午。
梦飞一身雪白的婚纱,正在教堂里参加一场婚礼。咦,不对呀,怎么她自己竟然是新娘吗?! 怎么那个新郎的脸模糊一片,就是看不清?轮廓倒有点像小村庄里的杀猪哥,不姓张,姓李那个,可人家早就结婚生子了啊!
“新人交换戒指!”牧师话声刚落,只见一排两个肥嘟嘟的双胞胎猪仔齐刷刷排众奔向礼台,各自捧着一个不小的盒子,莫非里面盛了巨钻?其中一个亲亲密密的叫了梦飞一声“妈!”, 梦飞竟然没有昏倒,还抱起小猪仔亲了一口,接了盒子眼睛发绿的急急打开,哪有什么巨钻? 分明是花花绿绿的猪骨头节!!! 就是小时候她自己用各色彩纸染了色然后跟几个邻居小妹一起玩的那种!
大家还知道不?猪骨头节四面都不一样的分为“针”“轮”“坑 “肚”。要至少有四个才可以玩。具体玩法是用一个乒乓球或者自己缝的口袋抛向空中,把其它三块骨头翻成一样的花形,然后接住抛在空中的口袋,再抛起口袋把地上的骨头翻到相对的一面,就这样把骨头节的四个面都依次翻一遍,最后把地上骨头都抓在手里后稳稳地接住抛向空中的口袋,游戏才算完成。中间接不到口袋的,或者翻不好面的,都要丢分。梦飞小时候可是一玩就是几个小时呢。
但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