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责任,他这种行为过于恶劣,只能请求法律的帮助,强制执行。
因为这一茬,杜临冬彻底恨上了苏雪。
到现在为止,整个杜家,基本已经达到了互相伤害的程度。
唯一还在做梦的人,是苏雪。
杜玉然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因为她的事情,现在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既然没办法离婚,她只能担起重任照顾杜玉然。
杜临冬是她现在喜欢的男人,杜临冬不是还要学画画吗?
好,只要不离开她,她愿意拼死拼活赚钱供他学习!
可是苏雪名声太臭了,就算是想要做什么工作,简历投过去了,别人稍微调查一下她的底细,就已经是退避三舍,哪儿还有什么供他工作的机会。
苏雪实在是没有办法,左右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眼看着杜临冬的眼神一天比一天阴鸷,一天比一天凶狠,她也就想起了一个她曾经很瞧不起的职业。
——洗脚。
也只有这种地方,来钱快。
而且不会在意她的出身,只要是脸好一点,对方是绝对愿意给她一个工作的机会的。
她就像当初的刘千绯一样,去了足浴中心。
烟雾腾腾而上,隔了朦朦胧胧仿佛轻纱一般的水雾,面前各种各样的双脚,让她几欲作呕。肥胖的,肮脏的,油腻的……
苏雪强忍着心里面的痛苦,一双手捧住客人脚跟的时候,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太难了。
太困难了。
现在生活痛苦,未来的路会走到什么地方看不清楚,未来的日子到底是喜是悲也是未解之谜。
可是她能怎么做?
她只能忍下各种怀疑,各种歧视,还有所有的不安,强行让自己塞满了希望,往之后的路走下去。
当时的刘千绯是怎么想的?
当时的刘千绯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是不是也这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面对着艰苦的工作,一边还要强颜欢笑地讨好丈夫和孩子们。
——然后,在某一天,毫无预兆地被人抛弃。
正因为做着和刘千绯同样的工作,历史就好像重演,有了一个前车之鉴,苏雪才变得比谁都要小心谨慎,敏感多疑起来。
她和杜临冬之间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分。
要是杜临冬背叛了他们的感情,拿走了她的钱,还妄图踹开她。那她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噩梦,简直就不敢想象。
苏雪的生活可谓是费力费脑,没过上一段时间,便心力交瘁了。
可是她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在某天,她肚子不适,提前回家的时候,正好在客厅里面看到了杜临冬和另一个小姑娘。
那姑娘年轻貌美,但是看起来流里流气的。
杜临冬不管怎么说,还是年轻英俊的少年,单凭那张脸来说,多多少少能够吸引到一些目光。
那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只是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面,见到苏雪进来,一时间都有些发怔。
好半天,小姑娘才想到要开口:“临冬,这是你妈妈?”
过度的劳累让苏雪老得很快,而今和四十妇人差不多模样,谁又能想到她现在不过是个二十五岁的姑娘呢。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苏雪眉一抬,下意识就想要发火。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崭新而潮流的人,不管怎么说,顶多能够被称之为是杜临冬的姐姐,怎么可能会被当成是他的母亲!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的恋人!
苏雪脸都要气红了,身子发抖!
这绝对是情敌的侮辱!
对方看起来天真可爱,心里面指不准在怎么嘲讽着她!
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久了,以前的清高自傲都化作云烟,苏雪恨不能指着对方鼻子狠狠骂一通,可是她还没有说话呢,杜临冬就先开了口。
杜临冬看了她一眼。
那视线让苏雪背后的汗毛竖了起来,总觉得带着莫大的讽刺——就和以前她看刘千绯的视线一样,漫不经心,又满带轻蔑。
恨不能撇清关系。
杜临冬说:“怎么可能。我爸生病,她是请来的保姆。就她这种的,怎么可能会是我母亲?”
杜临冬的言语,比任何人的话都要刺痛人心。
比起这句,刚才那小姑娘随随便便的话,都算不了什么东西了。
苏雪大睁着眼睛,直勾勾看着杜临冬,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她颤抖得更加厉害,想要冲他咆哮呐喊,想要扑上去尖叫捶打,但是身体僵硬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她的怀疑成了真。
她所有的艰辛,所有的痛苦,流过的汗还有忍下来的恶心,现在就好像是一个笑话!
她因为工作而受的折磨,不是她的勋章,在对方的眼睛里面,根本就是耻辱,只会觉得丢脸,而不会欣赏!
她身子晃动两下。
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