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赔罪。”大堂经理赔笑道:“不知道这样处理,陆总是否满意?”
虽然都惊惧于陆昱瑾的气势,可是在大堂经理一连串的话说出来之后,包间里还是响起了低低的窃窃私语声。
这个所谓的陆总,昔日同学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样一个高档的酒店,大堂经理都足以鼻孔朝天的看人,这会儿却仅仅因为他的脸色不好,一再低声下气地赔罪?
有这样有权有势的老公,顾阮阮今晚被周昕薇这样开罪,难道还能让她讨得了好?
周昕薇顾不得四周的目光,全身如坠冰窖。
这个酒店的大堂经理,面对刘总的时候素来是礼貌有余,恭敬不足,公事公办的态度。
跟这会儿对陆昱瑾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差距越是明显,她就越发明白自己之前的行为到底有多么的愚蠢!
对大堂经理的应对还算满意,陆昱瑾颔首,在转身离开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瑟瑟发抖的周昕薇一眼:“今天的事情,我会记得跟刘总讨个说法。”
他是个男人,自然不好像顾阮阮一样对周昕薇动手,即使他心里非常想。
不过,男人自有男人的解决办法。
他的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的。
不去管周昕薇刹那间灰败绝望的脸色,伸手揽住顾阮阮的肩膀,陆昱瑾径直带着她上了楼。
楼上的女装专柜本来就是为意外情况而准备的,顾阮阮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将自己收拾好。
再次回到包厢的时候,因为陆昱瑾的存在,虽然大家都充满了好奇和八卦,倒也没有人上来多说什么。
教授来的时候,周昕薇已经不知所踪,一场生辰宴倒也热热闹闹。
老教授虽然精神矍铄,毕竟年纪已经大了。没呆多久就先离了席,大家惹恼了一会儿之后也都纷纷散了场。
徒步走出酒店,夜风迎面吹来,带着秋末冬初的寒气。
顾阮阮刚觉得有些冷,一个温暖的带着浅淡洗衣液气味的外套罩了下来。
陆昱瑾穿着衬衣站在寒风中,眼角眉梢带着若有似无的关切:“你现在身体弱,别感冒了。”
顾阮阮没有逞强,裹紧了外衣等着司机开车过来。
她生病没有关系,但是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折腾。
“阮阮。”
循声看过去,贺君舟站在酒店门口的灯光下,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深情。
陆昱瑾挑了挑眉,抢在顾阮阮答话之前伸出手:“陆昱瑾,阮阮的丈夫。”
最后五个字咬得格外地重。
“久仰陆总大名。”贺君舟心头发苦,勉强一笑:“贺君舟。”
眉头挑的更高一分,陆昱瑾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顾阮阮。
啧,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贺君舟啊。
顾阮阮仿若未见,垂下眼睫静静地站在一旁。
两个男人礼节性地握了握手,彼此之间的目光中隐隐有火花闪烁。
松开手,贺君舟转向一旁沉默的顾阮阮:“阮阮,留个联系方式吧……大家都是同学,以后常联系。”
顾阮阮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不必了。”她轻轻一笑:“如果以后还有什么活动,班长会通知我的。”
大家也不是很熟,没有必要联络感情。
听懂了她未尽的话,贺君舟的神色一变,眼神里就多了几分难过:“我……我能单独跟你说两句吗?”
温和的男人身姿挺拔,看过来的眼神里含着情伤。
很难有人拒绝这样一份温柔的哀伤。
可是顾阮阮却依旧狠心地摇头:“抱歉。昱瑾是我丈夫,我没有什么可瞒着他的。”
陆昱瑾满意地收了收搁置在她腰肢上的手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是多么的愉悦。
带着几分难堪和心痛,贺君舟置若罔闻地重复:“我,只是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就两句话就可以了。好吗?”
眼神里带上了哀求。
有什么好说的呢?
顾阮阮淡淡的想,她已经嫁为人妇,闵青柚也已经远走他乡,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坚定地摇头:“这样说就可以了。”
这是怎么样的绝情。
贺君舟如遭重击,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有些苍白:“那……不打扰你们了。路上小心。”
车已经停在了门前,他既然不想再说,顾阮阮也不追问。
笑着点头道别,陆昱瑾为她拉开了车门。
就在她抬脚即将上车的一瞬,贺君舟突然喊了一声:“阮阮。”
顾阮阮回头看过来。
漫天的星光撒进她的眼眸,她的眼里有着吸人魂魄的光。
贺君舟深吸一口气,才强忍着心痛低声道:“忘了祝贺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顾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