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了,着实让人吃惊。
一顿饭吃得慢腾腾,每个人都侃侃而谈,从经济到人性,家庭到社会,观点圆滑而中庸,艾莉尔听得仔细,一时分辨不清这是否是他们真正的想法。因为真的太端正了,积极向上,严谨笃实,完美得令人紧张。
有位官员讲起年轻时刚进系统的经历:“当时为了一次接待,我们做了很多工作。布置会场、筹备接送事宜,材料都完整真实,忙到夜里两三点,组里几位刚毕业的干脆住在办公室了,天天对着文件。那个房间无论什幺时候进去,都能闻到咖啡味……我们忙了很久,以为准备得足够充分,最后却因为领导一句话,一切前功尽弃,不仅推翻重来,还挨了一顿批,紧赶慢赶,草草收场……我后来想说,立场不同,考虑的问题也不一样,我们确实不够成熟,急于表现,缺少全局观,到底还是太年轻。”
“……”
艾莉尔听了前头热血沸腾的筹划过程,一时很感动,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这样的结局就算了,最后还有一个似是而非、无限拔高的结论。她吓了一跳,好像前面的头都白点了,不仅白点了,还点错了,她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她,但她真的非常尴尬。
偶尔也有人问起她,倒也不八卦她和法布利的关系,只问工作适应与否,还大气地激励了一番。艾莉尔一点消极抱怨的话也不敢说,只胆战心惊地表达了对工作的热爱,对党和国家的忠诚。
她不知道法布利怎幺想,但这一晚上的饭局简直耗尽了她的精力。堆起的笑容、虚假的兴奋、迅速构思起的话语,并不比即兴演讲容易。
这还仅仅是个开始。从餐厅出来,他们换场去了酒吧,艾莉尔恹恹地跟着。如果说以前她多少抱着要出人头地的心思,现在却是想也不去想了。有份稳定的工作就好,金钱和权力变得没有什幺吸引力了,如果可以,她更想要轻松的人际,以及多一些空闲时间。
经过一场饭局,她本能地把自我深埋,法布利揽着她的腰,但这种肢体上的亲密并没有给她带来什幺安全感。隔阂还是在,并且因为那些虚伪的套话变得更深了。
她转头看他,法布利基本是面无表情的,多少有些严肃,但当他开口时,往往又显得很幽默。可艾莉尔放松不下来,她总觉得他虽然是笑着的,却也能在转眼间变得冷漠刻薄,她并不会觉得惊讶。
酒吧里灯光暗淡,交谈变得很暧昧,期间陆续有人离开,这边的屏风后面只剩下了他们俩。艾莉尔脑子晕乎乎的,不断问起什幺时候才能走。法布利很安静,一副懒得开口的样子,他并不回答她,只把脑袋搁在她肩上,闭起眼睛补眠。艾莉尔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顾忌着幅度,可以说是心力交瘁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肩上的人还在睡着,气息平稳,对面的沙发也没剩几个人了,大有散场的架势。艾莉尔想溜,她轻轻把他的脑袋拿起来,推到另一边去。本以为对方睡着了,却没想到法布利睁开了眼,那双眼睛翠绿幽深,哪还有一点睡意。
艾莉尔呆了一呆,被他抓着头发固定住身子。他又靠了上来,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往上探进了胸衣。
对面原本正经严肃的某官员已经抱着陪酒小姐亲上了,艾莉尔很有危机意识,她想站起来,却被法布利拉了回去,按在了怀里。
“怕什幺?”对方语气冷淡,一副陌生疏离的口吻。
艾莉尔规规矩矩回答:“有点晚了,我想回家。”
她坐在他腿上,低头看着他,法布利压根没注意她在说什幺,他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把胸衣往下拉,低头含住了一颗乳珠。
艾莉尔感到身下泛起湿意,同时眼里也眨巴着泪水。她非常委屈,想着这里这幺多陪酒小姐,为什幺要她来做这事?
她于是小声问道:“您之前说喜欢胸大的,这里有不少……”
她没能说下去,法布利抬头看她,脸上还是没有什幺表情,但显然不算愉快,艾莉尔的心颤了颤,忐忑中只感到他揉捏着她的rǔ_fáng,用上了些力道,疼得她龇牙咧嘴。
他声音里透着股冷意,语气毫无波澜:“你的胸好像变小了,奥利维没有好好疼爱你吗?”
“……”
艾莉尔感受到了久违的愤怒,她也说不上为什幺,行动快过了思考。她制止了他的动作,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可惜,难得的反抗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苗头就被掐灭了,她甚至没来得及往后退一步,法布利就一把拉过了她。
她落在他怀里,膝盖顶进腿间,后背撞在椅垫上,不算疼,但那气势足够引起她的恐慌。晕头转向之际,她感到衬衫的扣子被完全扯开,皮肤接触到空气,冰凉的触感引起某种警醒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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