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赶忙起身去毁琴。
“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郑媱绞住他衣服的手指有些发白,公孙灏低头看了一眼,从软榻上坐起身,贴近他的肚子一边聆听一边抚摸:“媱媱,你心里,除了朕,还有其他人么?朕要你一句实话。”
“没有!”郑媱说罢有些怨怒地拿开他的手。“你分明是不相信我!”
公孙灏又来揽她:“朕不是不相信你,朕只是怕……”
“怕什么?怕我背叛了你?如果对我深信不疑,你还会怕么?”郑媱再次推开了他的手。
公孙灏端凝着她倔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便走。
“你去哪里?”郑媱捧着肚子往前追了两步,“我反问一句你就忍受不了了?”
“朕还有国事要处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冷着彼此。
公孙灏来的时候她一句话都不说,公孙灏起初哄她,她还是不理,公孙灏后来就只陪着女儿们玩,她不说话他看看她也不说什么话了。随侍的宫娥们都觉出异样了。鸳儿、春溪、郑媛等人都看出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了,就连幼小的女儿都看出来了,燕绥凑到公孙灏跟前问他:“父皇跟母后也讲句话,我想听父皇跟母后讲话……”
郑媱听着眼睛酸得都快冒出泪花了,公孙灏却道:“母后不想听父皇讲话……”气得郑媱起身撅着肚子走了。
春溪大着胆子劝公孙灏:“陛下别和娘娘怄气了,她还怀着龙胎呢,陛下不理她她心里难过着呢,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公孙灏道:“是皇后不想理会朕,朕哄过她了,她却无视朕……”
女人闹起别扭的时候,当然是希望爱人先哄着她、多哄她几回的嘛。春溪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公孙灏走之后,春溪劝郑媱:“陛下对您也算是容忍了,那天您在水榭上对着江……落泪,奴婢见了,都……都觉得您对他有情……”
郑媱一惊。
“可陛下也没有怪您,古琴的事,陛下也相信您了,您还跟陛下怄着气就有些是您的不是了。”
“他并不信我,”郑媱哭道,“他嘴上没有怪我,他心里却是质疑我的。”
“寻常夫妻都会有些磕磕绊绊,更何况你们是帝后呢,”春溪劝她,“过去了都过去了,别总放在心上,他是帝王,总比一般人要更难拉下脸面,不如您就先拉下脸面去跟陛下示好。奴婢听吴顺说,最近各地上来的折子半日都能堆成山,陛下最近都批阅到深夜呢,您仔细想想,陛下都那么累了,抽空过来看的却是您一张冷脸,他能高兴么?”
郑媱无言。
傍晚,公孙灏没有来昭颐宫,春溪派人过去询问,吴顺回话说陛下忙着批阅各郡上来的折子,忙得晚膳都没有吃呢。春溪遂怂恿郑媱送晚膳过去。
郑媱犹豫了下,被春溪拉着去了。
走猓郑媱摸着肚子揉了揉,犹豫了下却不进去了,春溪劝了半天,道:“您不进去,奴婢可就帮您喊了。”
郑媱白她一眼,夺过她手中的膳食往里走,结果前脚刚跨进去,里面就起了一阵笑声,有公孙灏的,有女人的。
郑媱胸口一堵,提着膳食的手都开始发抖。要不要进去抓个正着,让大家都尴尬一场?候在外面的吴顺先看见了她,眼睛一瞪,拔腿往里冲去,郑媱也箭步冲了进去。
公孙灏惊得白子都从手里掉下去了,起身望着她道:“你怎么来了?”
“臣妾怎么不能来了?”郑媱瞪着还坐着不动的卫韵,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什么人都能随便坐了是吗?”
她真的想冲上去狠狠抽她一耳光,可是她的脚竟像生了根一样,两条腿也沉重得迈不动。
这时,卫韵站起了身,走过来跟她见礼,离她很近,近得她抬一抬手就能掴到她的脸,她看着她的目光楚楚可怜:“皇后娘娘不要误会……”
她是来找打的,若她真的打了她,估计就中了她的套了,宫里明日就要议论说陛下在御书房里宠幸卫宫正,被皇后抓了个正着,皇后气得掌掴了卫宫正……接着黎一鸣那些人又马上以善妒之由来弹劾她了。
好一出算盘呢。郑媱冷笑一声:“卫宫正巴不得本宫误会吧?”
“你先出去!”公孙灏屏退卫韵和吴顺,“朕要和皇后单独说话。”
——
“你不是在处理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