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视线,那厢亭亭玉立的女子正是玉鸾,悄悄瞥了身旁的曲伯尧一眼,曲伯尧低声咳了咳,神色如常地张了张口:“哦?是吗?想不到贵主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有精力......”王臻暗暗在心底偷笑。
目送秦夫人走远,郑媱提了提身后的裙摆,却感觉有双眼睛一直在暗暗盯着自己,掩上面纱,快速低头下阶。
“那玉鸾走那么快做什么呢?”李丛鹤疑惑道。
曲伯尧一脚踏上一截梧桐断枝。咔嚓——
郑媱循音去看,眼睛一瞪,登时僵住。
“崔婉侍——”王臻先开口喊了她。
郑媱只好硬着头皮朝那三人走过去见礼。
“崔婉侍怎么会与秦夫人在这里?”
郑媱镇静回答李丛鹤:“奴婢来为贵主祈福,偶遇了秦夫人,奴婢不识得秦夫人,但秦夫人认出了奴婢,遂与奴婢说了几句话。”
“来为贵主祈福,贵主近来可是身体不好?”
郑媱抬眸瞥了曲伯尧,对上他的眼神:“不是,贵主最近只是有些心神不宁。”
他笑:“崔婉侍要适当劝解下贵主,不要让她纵欲过度。”
64、求凰
郑媱胸口一烫,冲他重重点了下头,亦微微笑道:“奴婢谨遵右相大人的吩咐。”
李丛鹤与王臻面面相觑,又各自移开目光去看他二人。
传闻不是说右相对这玉鸾有意思么?可瞧右相见了玉鸾的的反应也很寻常,像是生分的人打了个照面,难道右相那日在宴饮上的冲动不是为了这玉鸾?李丛鹤心底里暗暗思忖,倒是那玉鸾看右相的眼神,小情人儿般如水如火。李丛鹤转念一想,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右相大人年纪轻轻,招女人喜欢。这玉鸾可不要仗着几分姿色卖力勾搭么?
“请恕奴婢斗胆一问,右相大人和两位尚书大人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秋祭在即,本相与两位尚书大人先来看看。”曲伯尧说着,视线从她浓妆艳抹的面部移开,逡巡在她脖颈的一处淤痧,不由弯唇,反正会被人以为那印记是贵主留下的。
郑媱微微屈膝一福,道了声告退,便转身珊珊走开了。她外头披了件浅紫色的对襟罩纱衣,里头穿了件深紫色的抹胸曳地长裙,胸脯被束得饱满,雪白的锁骨连成弯弯的弧,配上额心的梅花妆和深绛色的唇脂,整个人看上去冶艳无匹,风韵十足。频频引来路人的眼光。
“陛下当初怎么没让玉鸾入宫呢?不会是瞧不上她的姿色吧,”李丛鹤看愣了,喃喃自语道,“真奇怪,我总觉得这玉鸾似是在哪儿见过呢......”
曲伯尧笑道:“世间若真有非常相似的,也不稀奇.......”
出了寺院的正门,山风迎面涌来,鬓上一支金钗被风吹得泠泠鼓瑟,青丝飘飘拂拂,沙沙地拈来面上。郑媱低头快速紧了紧面纱,疾步走下成叠的石阶,只顾着看脚下的路,走得又极快,下到半山腰时,不小心与人撞了下,低声道了歉,郑媱依旧埋头提着裙裾,脚步轻飘如风。
待她飘出了数步台阶的距离,那擦身而过的男人猛然回头,望着她的背影,扬声喊了句:“崔婉侍!”
郑媱脚步不停,只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快步下石阶。
身后那人似乎转身,也跟着下了石阶,声音和脚步渐渐急促。“崔婉侍!请留步!”
郑媱愈发加快了脚步,正想着如何应对时,一个身影及时闯入眼帘,来人是钟桓,钟桓此前侯在山脚下,远远瞧见有人在身后追她,狼奔豹走地跃上前来,一看追她那人,立马越过去挡在了前面。
习武的身子坚硬得似一堵墙壁,那人只顾着看脚下的石阶,一头撞了上来,吃痛地低呼。
钟桓忙伸手将他扶住:“王爷,你没事吧?”
西平郡王往左走欲绕过他去追郑媱,却被他堵住:“哎呀,王爷你头上起了个疙瘩。”
“没事。”西平郡王往右走,他又堵在右边。
眼见那玉鸾要下山了,西平郡王一急,喝道:“给本王让开!”
钟桓把手一摊:“王爷,不是卑职不让,只是太巧了,卑职刚有急事要上山禀告主子,而王爷又赶着要下山,卑职往右走,王爷也恰好往右走,卑职往左走,王爷也恰好往左走。卑职现在请王爷先选,王爷现在想好了要走哪边吗?”
“你家主子也在寺中?”西平郡王心中狐疑,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