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到床上坐着,一边找药和纱布,一边说:”你不是出去买夜宵吗,怎么就伤着了?“
吴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王莉旎笑起来说:“这孩子,这样的事我怎么会怪他?真是。。。。你也是,多大的人了,还照看不好自己。。。。“,吴风打断她说:”还不是你老训他?你别告诉他我告诉你了,免得回头他有事连我也不说了“,王莉旎一边给她裹上绷带,一边说:”这还用你说啊,不过再有什么事,你先跟我说一声行不行?万一怎么样,我也知道去哪找你啊“。吴风吃吃笑着说:”亲爱的,你好唠叨“,王莉旎咬牙在她额上戳了一下。
吴风坐在床上,抓着一把仿真手枪,瞄准窗口的一盆海棠花,不停的扣扳机。海棠花的花瓣片片飘落,王莉旎可惜的看着那盆海棠,说:“名副其实的辣手摧花”。吴风不以为然,瞄准了剩下的唯一一片花瓣,吧叽一声,花瓣慢慢飘落到了地上,吴风满意的看着地上的花瓣说:“弹无虚发”。
王莉旎捏一把她的脸蛋,说:“有进步,老当益壮”,吴风撇了撇嘴,说:”我不想过生日“,王莉旎揽着她笑:”三十九岁,和四十岁有差别吗?“吴风皱眉不语。
王莉旎说:“星期天别去了吧,你受了伤,怎么教小兴?“吴风摇头说:”没事,这才多大点伤“,今天星期四,也就是还有两天就是星期天了,吴风的伤好的不会那么快。她现在每个星期天,都要去见朱旺兴,教他格斗,教他用枪—用的枪就是现在她手里握着的仿真枪,总之但凡是她会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教给了朱旺兴。
王莉旎说:“星期天正好是你的生日“,吴风转头看着她,说:”我要吃糯米藕“,王莉旎点头说:”好啊,我做好了等你“。
吴风慢慢走上楼梯,脚上的伤还没有好,走路的时候还有些跛,而且还用不上力。走上楼梯,吴风看到朱旺兴坐在房间的窗台上,手里握着一把枪,看着她,没有像以往一样热情的迎过来。吴风并不以为意,向他走了过去。
上了楼梯以后,吴风强撑着正常走路,她不想让朱旺兴看出她受伤了。这里是朱旺兴学校后面一座废弃的小楼,学校早两年计划要推到这栋小楼,在这里建新的教学楼,但是不知为什么,计划又取消了,这座小楼拆到一半扔下了。
到了星期天,学生不上课,老师休息,学生宿舍在学校的另一侧,基本上不会有人到这里来。剩下的就是一个看门的腿脚眼耳都不太好的一个老大爷。
朱旺兴现在在北京上学,程安儿还在成都,朱旺兴中学转到这边以后,就寄宿在学校里。王莉旎每个星期会定时去看他,吴风每个星期天也会来见他。她们两个一般不会一起来,一般王莉旎来了,基本就是和他谈心,带他吃大餐打牙祭,吴风就是教他一些防身的本领—当然一开始她们可没想过教出一个小特工出来,不过到了后来,吴风几乎倾囊相授,朱旺兴除了年龄不符合以外,基本上已经够格当特工了。
吴风脸上带着笑容,说:“今天来的挺早,也好,我要早点回去呢”,朱旺兴却对她举起了枪,说:“你站住!”吴风不以为然,继续向前走,不过她发现朱旺兴的脸色不对劲,充满稚气的脸上却带着阴阴的表情,眼睛里带着仇恨。她心底里有那么一些疑惑,但还是没太当回事,因为朱旺兴拿的枪不过是一把仿真枪。
朱旺兴却突然掉转了枪口,对着地面开了一枪。砰然一声枪响,吴风吃了一惊,止住了脚步,脸色也变了,她看着朱旺兴说:“你那来的枪?”朱旺兴依旧举着枪,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吴风笑了笑,相隔不过两天,朱旺兴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了,这里面只怕还有什么隐情。
她笑着说:“你怎么了?不把我当师傅了?“她看得出朱旺兴很紧张,握枪的手也有些颤。朱旺兴看着她,干咽了一下,厉声说:”我父母怎么死的?你告诉我!我父母怎么死的!“他说到后来的时候基本是吼着说出来的,未脱童音的嗓音带着嘶哑,眼神里却透出他的色厉内荏。
吴风再次笑了,笑的却有些无奈,该来的总归要来,只是来得突然了些。她看着朱旺兴说:“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以她的推测,朱旺兴也不过是在这两天知道这件事的,她不认为这是程安儿告诉他的,因为程安儿已经隐瞒了十几年了,不可能突然告诉他,王莉旎自然也不可能说。吴风的直觉认为,恐怕是仇家找上门了,而朱旺兴这个傻孩子,无疑成了被利用的棋子,她想搞清楚究竟是谁把这件事揪出来,告诉了朱旺兴。
朱旺兴的枪口依然对着她,说:“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既然敢杀我父母,难道就没胆量承认吗?“吴风依旧带着微笑,淡然的看着朱旺兴说:”没错,是我杀了你父母!“朱旺兴听着她亲口承认,更加激动起来,几步走过来,举枪对准了她的额头,说:“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你居然还一直装好人,教我。。。。。“。
吴风打断了他,淡然说:“我从来没觉的自己是好人,也不需要装,你想报仇,我等着你!但是我不想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你告诉我谁告诉你这件事的?“然而此时的朱旺兴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她的话?
他恨恨的看着吴风说:“我要和你决斗!“吴风笑了起来,似乎觉得他的这个举动非常幼稚。朱旺兴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