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被供在后宫之中, 也没什么正经事儿, 养养杀手的时间还是有的。”
娴贵妃一听此言,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立刻道:“皇上,老天爷在上, 臣妾真的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豢养杀手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臣妾想都不敢想。这是污蔑, 肯定是有人自己做了这种事儿, 往臣妾的头上安,臣妾对这封信真的一无所知啊。”
她直接竖起三个手指,一副要对天发誓的架势。
萧尧冷眼看了她两眼, 又对着祝敏道:“娴贵妃的话,皇贵妃应该都听到了,你怎么解释啊。”
“她撒谎,那个刺客的确是她的人,臣妾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变出来。”
祝敏说了两句话,就无法开口了,因为她的嗓子完全是沙哑的。
她再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只觉得脖子那一块儿已经肿了起来,根本不能碰,哪怕是轻轻地触摸,也是痛彻心扉的感觉。
娴贵妃看到她的动作,先是一怔,紧接着反应过来她的说的话,立刻跳脚道:“臣妾不知道什么刺客,她分明是胡说八道。此事与我何干?简直是无妄之灾!”
皇贵妃此时嗓子疼得要死,根本就开不了口说话,所以连反驳都难。
萧尧也不想听娴贵妃叽叽喳喳的辩解生,直接抬起手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动作,让她闭嘴。
“等等看。”
殿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不过片刻之后,张成就带着人进来了。
“皇上,这是娴贵妃身边伺候的宫女,奴才带人去搜查的时候,到了后殿,她在鬼鬼祟祟地烧什么东西。幸亏奴才反应及时,否则这封信就被烧完了。还有从她身上搜出了大量的银票。”
张成一一将搜到的物件,双手奉上。
萧尧将一叠银票丢到了桌案上,并没有多做理会,倒是那封被烧得只剩下一半的信笺,他认真地看了看。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吗?”萧尧把那半封信扔了过去。
信纸轻飘飘地落在了娴贵妃的脚边,她立刻捡起来,信纸被烧掉了一半,还带着几分烟熏火燎的味道,直冲鼻尖。
信纸上只有两行字:事败,离开京都,银钱打点,退隐山林。
总共就这么十几个字,却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娴贵妃拿着信纸的双手都在发抖。
“这是什么东西?臣妾从来就没见过,这信也不是臣妾写的。”她的心里涌起一阵阵凉意,猛地跪倒在地上,语气殷切地道:“皇上,您信我,这东西真的不是臣妾写的。”
“笔迹是你的吧?”萧尧冷声问了一句,他转着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语气倒是显得不急不缓。
但是他脸上那僵冷的表情,足以让人明白,皇上如今是耐着十足的性子在问话,随时都处于爆发的边缘。
这字迹看起来的确像是出自她手,但是根本与她无关。
娴贵妃慌乱地摇着头,高声叫嚷道:“皇上,真的与臣妾无关,臣妾没有写过这封信,这种时候臣妾怎么可能节外生枝。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的,皇贵妃,肯定是她!她早就想对桃妃下手了。皇上,您信我啊,臣妾谋害桃妃没用的,也只有皇贵妃权力有了,就差宠爱了,她必须得把这根眼中钉肉中刺给拔掉,否则如何能安心?”
她如今心慌得很,所有的证据都对她不利,她就算再说不是她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切切实实是从她的宫里找出来的,也是她的宫女在烧的。
她就算再怎么想抵赖都没有用处。
祝敏看着娴贵妃这样上蹿下跳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她知道胜利的人肯定是她。
“皇上,奴才还找到这块锦帕。是藏在娴贵妃首饰盒最底层的,上面的兰花图案,与死去的刺客身上一模一样。”
张成捧上了最后一个证据,完全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娴贵妃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大声尖叫道:“这不可能,这块帕子早就被烧了,怎么可能还在?是谁放进去的——”
因为她这通完全失去理智的呼喊,也把她自己推入了深渊之中。
请刺客刺杀秦翩翩这事儿,落到她头上,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萧尧抬起头,目光幽冷地看了她一眼,将这块帕子也扔到了地上,让她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