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眼神确实涣散的,飘飘忽忽,犹如置身梦里一般,嘴里说道:“陈默……姐姐……可我没办法真的当你是姐姐。”她的语气有些含混,神智也不清楚,但足以说明她白的意思了。
陈默在靳科扎几乎是逼视的目光中,浑身不自在,说道:“重新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靳科扎道:“我看她这是心病,心病不好,再好的大夫也白搭。”陈默低头躲开他的目光,一手拉起赵云柔的手握着,说道:“云柔,我在这里呢。”赵云柔遁着声音茫然转过头看着她,似乎在分辨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看了许久,她突然说道:“陈默……我恨你!”陈默的手颤了一下,赵云柔的声音有些嘶哑,还有些发颤,充满了压抑着的痛苦,停了一会忽然她又说道:“陈姐姐,你别样对我,我不会死粘着你的,真的”。
陈默伸手拍拍她的脸颊,说道:“云柔,你醒醒,看看我,我来看你了。”赵云柔依旧意识模糊,陈默想了想说道:“得找些酒来给她擦擦,她现在需要退烧。”靳科扎转身去了,找店主要来了酒,陈默接了,找来布巾,让陈芝和靳科扎先出去,自己揭开了赵云柔的衣服,沾了酒给她擦身。
赵云柔里面穿着一件枚红色的肚兜,陈默犹豫着要不要把它解开,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解,只脱了她的外衣,给她擦背,赵云柔的皮肤很好,细嫩白皙,软软柔柔,带着莹润的光泽,手指触上去,滑腻的带着吸力,陈默突然想到李秀宁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摸上去有些粗糙,但却常常让她心跳的不能自抑,总止不住胡思乱想。
陈默看看外面黑沉沉的天色,一边帮着赵云柔擦身,一边想象着李秀宁的处境,一颗心揉碎成了几瓣。靳科扎和陈芝坐在客店内的大堂里,现在是深夜,大堂里空无一人,靳科扎对陈芝问道:“你赵姐姐和陈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看着不像是姐妹,更不是好朋友,这关系太奇怪了”。
陈芝道:“我只知道,在洛阳的时候她们一直在一起,后来姐姐给平阳公主带走了,两个人才分开的,姐姐和赵姐姐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反正那个平阳公主为了姐姐,没能当上那次武林大会的盟主,因此坏了大事,她们的关系倒是很不一般的。”靳科扎道:“怎么个不一般?”陈芝想了想道:“你得去问姐姐,我说不清楚。”
处在弱势的情况下给敌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打击,这是李秀宁的长处,面对的压力越大,她越会被激发起更强的战斗力,这就是李秀宁,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两个字。现在的她占据了有力的位置,她从大石上一翻而下,站在大石后面,一脚踢在大石上,大石被踢的挪出两尺多远,阵法陡然一变,宋金刚被困在了伤门,休门的两个方位之间,身边没有活路。
李秀宁随着石头也向前踏出,从一侧闪出,一剑刺向宋金刚的侧腰,宋金刚退步出剑,剑尖挑向李秀宁的手腕,李秀宁收剑后撤,从石头的另一边闪了出来,剑势极为迅捷,宋金刚在她的这种打法下,全无还手之力。
李秀宁又一剑刺到,宋金刚上前一步,对刺来的剑视若无睹,一剑刺向李秀宁的眼睛,李秀宁被逼收剑后撤,宋金刚借着机会还剑入鞘,大喝一声,双掌猛击在大石之上,大石撞向藏在后面的李秀宁,李秀宁不敢硬接,向后跃起,纵过身后一棵矮树,站入了惊门。
宋金刚摆脱困境,再次大喝一声,双掌击在大石之上,大石被击的斜斜撞出,堵在了惊门一个眼上,阵势又是一变。李秀宁却在此时抢了先机,人随剑出,绕过矮树低身向宋金刚的脚腕砍去,宋金刚,身形一跃,跃上了矮树顶端,李秀宁剑势一变,自下而上袭向宋金刚的双腿。
宋金刚在矮树上借力跃起,身体在空中一个转折,双手握剑,全力向下劈去,李秀宁剑招落空,见这一剑来势汹汹,不敢硬接,立刻撤身而退,那棵矮树在剑势之下一分为二,倒向两边,枯黄的的树叶被剑势催的四散飘零,飞舞在两人之间的空间里,已是深秋。
牵挂
李秀宁背靠着岩石微微喘息着,抬手摸了摸颈项,手指沾下缕鲜红,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她的反应慢上半分,她就已经被宋金刚割开了喉咙,李秀宁想,回去之后要好好谢谢陈默,如果不是陈默帮她摸清宋金刚的剑法路数,这一剑只怕她是避不过的。
就如李秀宁得出的结论,宋金刚不够狠,出剑之时,心中还有顾虑,寻常人的顾虑,顾虑会被敌人反扑而伤到自己,出剑之时却在思考失手之后的回防,其实宋金刚有这样的顾虑不足为奇,因为他面对的敌人,实在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让他出剑时,产生这么多顾虑。
如果他够狠,这一剑李秀宁绝对躲不过,李秀宁却不同,面对越是强大的敌人,她越会撇开一切顾虑,包括自身的安危,她是个不懂爱惜自己的人,出剑之时,绝对不会给自己留后路,这就是她和宋金刚的区别。
宋金刚手握着剑也在喘气,李秀宁能和他并称双杰,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刚才那一剑他是几乎杀了李秀宁,可也几乎失去一条臂膀,李秀宁的剑不止快,而且狠,带着无坚不摧的压力。
这夜的月色极好,几乎掩去了满天星斗的光辉,风,再次在山谷中卷出呼啸声,一片树叶,轻轻的,晃晃荡荡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