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陈默,希望可以通过陈默打动赵云柔。
等走过了这段山路,靳科扎回头找寻赵云柔,却发现赵云柔没有了踪迹,他急忙说道:“云柔不见了!”陈默心中一紧,急忙回头看去,果然没有赵云柔的身影,陈默对靳科扎道:“你快带几个人去回头找找她。”
待走出山谷,马三宝诸人见到李秀宁精神还好,放心了许多,劼力早在谷外备了马车,因为路况不好,马匹上不来,他们在谷外近一里的地方就弃了马,步行过来的,马车也停在了那里,陈默送李秀宁到了这里,让她和阿梅莎坐上了马车,李秀宁看着陈默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你回去找她吧。”
陈默一怔,道:“那你怎么办?”李秀宁笑道:“我没有大碍的,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照顾,你不用担心”。陈默道:“我还是送回去,靳科扎已经和向导带人去找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李秀宁却一手拉住了她的马缰绳说:“去找吧,我知道你不安心”。
陈默低头叹了口气,松开缰绳,说道:“好吧,我找到她,立刻回来看你。”李秀宁点点头,看着陈默转身离去,悠悠叹了口气,心里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了上来,她终究是个女人,还没有大度到把爱人推给别人的心胸,但是她又不愿意看到陈默在自己身边,却牵肠挂肚的想着另一个人。
她其实完全可以要求陈默留下来,而且陈默也并没有提出回头去找人,但是理智上她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虽然很想陈默这个时候陪着自己,但是她只能委屈自己。马车动了起来,一路颠簸,李秀宁放松下来,感到一阵疲倦,她的伤势虽然不是很严重,却也流了不少血。
回到了冉贡城里,马三宝只当劼力要送他们回官驿,路过官驿,劼力却没有停下来,马三宝赶上去问道:“王子殿下,你这是要带我们公主去哪里?”劼力说道:“自然是回皇宫,那里有最好的大夫和伤药。”马车里李秀宁早已靠在阿梅莎身上昏睡过去。
回到宫里,阿梅莎将李秀宁带到了自己的寝宫,传来了御医,李秀宁盘腿坐在地上的榻上,阿梅莎轻轻揭下了她肩头的衣服,左肩中箭的那一块已经青肿了,伤口血肉模糊,细嫩的皮肤中直戳戳伸出半截断箭,阿梅莎有些心惊。
御医用酒擦拭完匕首,走了过来,阿梅莎走到李秀宁面前,看着李秀宁,身后御医说道:“公主殿下,您忍一忍。”李秀宁淡然道:“你动手吧,我忍得住。”阿梅莎却紧张不已,双手交握,纠结在一起,御医握了匕首,小心地将匕首探进伤口中,攫住了箭头,阿梅莎不由喊道:“你轻点……”李秀宁却对她笑起了来。
御医手腕一动,用劲将箭头挑了出来,随着箭头掉落在地,阿梅莎惊呼了一声,再看李秀宁,只是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神色却依然淡然,御医沾着药酒清洗伤口,阿梅莎在一边问道:“疼吗?”李秀宁冲着她宽慰的笑笑,道:“还好”。
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傍晚了,李秀宁也许是太疲惫了,斜在榻上沉沉睡去,阿梅莎却睡意全无,看着熟睡中的李秀宁,一头乌发从颈边垂下,散乱的掩在脸上,她伸手将头发拨到耳后,发下是一张清秀俊美的脸庞。
李秀宁身上的衣服沾满鲜血,此时早已辩不出颜色来了,一个侍女走了进来,轻声道:“殿下,水烧好了,要送过来吗?”阿梅莎赶忙手指竖在口边嘘了一声,侍女闭上了嘴吧,阿梅莎道:“她睡着了,先不洗了。”
看着榻上的李秀宁,如果换做别人,看到这一身血污,阿梅莎恐怕连走近一点都不干,可是面对李秀宁,她却没有半分厌恶,不止是因为这一身血污是为了救她而染上的。阿梅莎试图将李秀宁残破的衣服脱下来,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却又怕惊醒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一点点拉下来,天知道她长这么大,自己脱衣服还都要别人伺候。
因为喝了药的关系,李秀宁睡得很沉,并没有被惊醒,阿梅莎小心的拽下衣服,却看到她后背上触目惊心的片鞭痕,阿梅莎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伸手去抚摸那些鞭痕,鞭痕纠结,看得出这些伤当初必定都深入肌理,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伤痕。
指尖所触,那些伤痕凹凸不平,阿梅莎叹了口气,同样都是公主,李秀宁真的和她太不样,她的身份是天生的,生下来就有了这份尊荣,而李秀宁却是自己拼出来的,为李唐打下大片土地,辅助着李渊登上了皇位,才有了今天的身份。
这样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孩儿,身后却有着一段普通女人绝对无法想象的铁血生涯,阿梅莎伸手拉过毯子盖在李秀宁身上,默默坐在一边,忽然回想起白天山谷中陈默乍见李秀宁时一把将李秀宁紧紧抱在怀里的情景,那份激动不止是姐妹情深吧,或者那个女孩子也像自己一般对眼前的女子又敬又疼。
阿梅莎伸手轻抚着李秀宁的面颊,眼前这个女子确实有让人好好疼惜的冲动,不为别的,就为那一份坚强,身处重围,负伤之后,还能谈笑自若,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痛和处境。似乎没有什么能打击到她,坚强的犹如屹立的山峰,却让别人看着心疼。不知不觉中已是深夜,阿梅莎也迷迷糊糊的靠在榻上睡着了。
陈默在一个当地百姓的引导下,带了一些人重新回到了山谷深处,连番搜索之后,没有发现赵云柔,却找到了一脸焦急的靳科扎,靳科扎擦去满脸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