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似随便,实则是用了一招小擒拿手.金三娘抬手欲躲,陈默随即变势,身体贴靠了过来,反手一揽,揽向她的腰部,金三娘曲肘击向她,陈默又变一招,顺势轻轻一拨她的手肘,金三娘被她借力打力带的向前抢出,直向汴梁冲了过去。
汴梁看到自己手下差役都被打倒了,他心中发虚,却还是一再催促差役们拿人,此时见金三娘抢了过来,吓的大叫:“快拦住她”.两个差役从后面扑了上来,陈默在后面叫道:“三娘小心”.金三娘已察觉到后面的袭击,才要回身应敌,陈默手腕一翻已经拽出铜棍,向两个差役扫去,两个差役被扫翻在地,陈默身随棍上,已到了金三娘的身前。
金三娘此时几乎被她气死,见她过来,手指动处,几枚透骨钉已夹在了指缝间,陈默眼明手快,就在她透骨钉正欲脱手之时,一个旋身转在一侧,金三娘透骨钉飞射而出,射在原本站在陈默身后,现在正在她的对面的汴梁身上,汴梁惨叫一声,退后几步倒在了地上.金三娘大吃一惊,赶忙上前察看,身后几个差役却大叫道:“大人被杀死了,大人被杀死了”,金三娘心中一凛,低头看时,透骨钉射入了他的肚腹之中,人却还没有死,在那里哼道:“金三娘,你竟连朝廷命官都敢杀……”
金三娘看这情形,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索性一咬牙,一脚狠狠踢向汴梁的脑袋,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汴梁再说,但是陈默怎能让她如愿,故意一个失手,被一个差役的刀背撞上,向后一跌,撞向金三娘,金三娘连忙收脚躲闪,俩个差役赶上来拉起了汴梁,向外逃去。
这时金三娘的手下都聚在跨院外面,看是官府拿人,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帮忙,陈默叫道:“三娘白养活你们了,还不快拦住他们”.打手们面面相觑,摸不清楚状况,陈默与金三娘没有少过纠缠,现在这个局势更让他们不知道陈默是敌是友,听了陈默的话,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犹豫间,那些差役已经架着汴梁,出了跨院,进了紫鸳轩的正楼,金三娘恨的咬牙切齿,却不敢再追上去,紫鸳轩此时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其中不乏洛阳的达官贵人,金三娘再狠毒也不敢公开和官府作对.待她回头再找陈默时,哪里还有陈默的踪影。
刘三刀与吴成跪在李秀宁面前,刘三刀说道:”陈默如今已是武林公敌,姑娘如能将她抓住,武林大会上交给江湖同道处置,不但能借以立威,正好还能收买人心”,李秀宁道:”你知道我不可能这样做,而且陈默灭了柳家满门之事,其中还有蹊跷,怎么说也该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
刘三刀说道:”这事情明明白白摆着,就是她作下的凶案,她本就是个妖女,还有什么可查”她不是妖女,之前说她残害无辜少年,可人们看到的只是她站在少年尸体旁边,谁亲眼见过她勾引那些少年,吸人脑髓?这次的凶案也是如此,我们只是看到她在柳青云的尸体旁边,并没有亲眼看到她如何杀死的柳青云,就这么说她是凶手,有失偏颇!”她的语气有些激动,不管怎么说,她始终不相信陈默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刘三刀抬头,直视着李秀宁,道:”姑娘,我只问你一句话,如若她不是妖女,姑娘一个女子,怎会对她这个女子如此痴迷?”李秀宁楞在了那里,竟不知如何做答.吴成道:”捉拿妖女之事,不求姑娘去做,只要姑娘不过问此事,属下们必定会将此事办托。”
李秀宁摇头不语,吴成道:”还请姑娘以大局为重,许多江湖同道已经因为姑娘与她的关系,而对姑娘非议不断,有离心之意,姑娘如能在大会之日将她交给同道处置,必能划清自己,收拢人心”.李秀宁叹道不行!”
刘三刀道:”姑娘,就算我们不抓她,必定有许多江湖朋友想要杀她,她即便武功在好,也难与整个江湖为敌,您又何必将她留给别人”,李秀宁皱起了眉头,现在的局面更本不在她的掌空之中,陈默又倔强的拒绝了她的帮助,她即便是想保护陈默,也找不到陈默在那里.她默然不语,陷入了沉思中.刘三刀和吴成对望一眼,刘三刀道”李秀宁依旧不语,两人说道:’属下告退”
酒仙居,洛阳最大的一家酒楼,也是生意最好的家,陈默独自坐在二楼靠窗户的一张桌边,一楼大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陈默要了酒,慢慢品饮,一人独酌,未免孤寂,陈默叹口气,仰头喝下杯中酒,再给自己悠然斟上,她喜欢喝酒,酒量却不是很好,常常醉酒闹事,然而自从和李秀宁分开后,她发现自己喝不醉了。
酒喝的越多,大脑越发清晰,她和李秀宁之间的每一句话,每一段经历,反复在她的脑海里回放,雨天的街角,窗户内重叠的身影,想到这里,她的心疼到几乎让她窒息,曾经如此相爱的人,终也抵不过世俗纷扰的侵蚀。
一个伙计殷勤招呼着她,上酒添菜,然而面上的笑容却掩饰不住他的心虚和忐忑,酒楼的宾客在陈默进门之后,就都赶忙结帐走了,诺大一个酒楼,现在只有陈默一人,陈默并不在意,继续喝着她的酒.她对伙计心虚的微笑视若无睹,该来的终究要来,只是她等的不是这些官兵……
生死之交
这些天来,陈默的身体在轩辕玉的帮助下,恢复的很快,不但摆脱了毒瘾的困扰,而且以前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了,一根伸缩自如的铜棍也用的纯熟了.她大模大样出现在这里,就是一种挑衅,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隐忍的人。
风雨欲来,酒已不多,一个人缓缓踏着楼梯走了上来,陈默侧头看去,却是严正,陈默有些意外,疑惑的看着他,严正走了过来,坐在她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