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这羽族人是何道理?”
花团锦簇中一栋精致的小楼独立其间,小楼的门缓缓打开,一身紫衣的紫萦神女缓缓地走出来,她望着辕夙凌尘,说道,“送他回魔界,可否消你心头虞虑?”
她轻抚楼栏,缓步走下,对练无欢说道,“昔日你两次救我性命,今世我救你两次还你之恩。”
练无欢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踏着满地鲜血走到紫萦身边,“我不要你救我性命。”
“哦?”紫萦一挑眉。
练无欢站在紫萦的身边将目光从辕夙凌尘身上扫过,落在风羽舒的身上,说道,“替我唤醒她前世的记忆。”
辕夙凌尘的脸色倏地一变,垂于袖中的右手一翻,指甲猛地爆涨出数寸,冷寒的眸光中浮出一丝杀气。
风羽舒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辕夙凌尘的袖子中握着她的手,将嘴凑到辕夙凌尘的耳边,调笑道,“原来你还是担心我啊?真幸福!”
辕夙凌尘回头怒瞪风羽舒一眼,手指微曲,指甲掐入风羽舒的肉里,顿时痛得风羽舒眦牙裂嘴,叫道,“谋杀,谋杀啊!”两人如若无人的调情笑闹,看在练无欢的眼里颇为刺眼,眼中一抹光滑一闪而逝。
紫萦微微皱了皱眉,说道,“我欠你一命,也只会救你一命,绝不会替你做其他的事情。”她又说道,“失去了便永远失去,没有回头路可走,纵然是魔是神也不例外。”
练无欢冲紫萦喊道,“你与我父亲是八拜之交,念在父亲的情份上,你就不能帮我这一次么?”
“我可以帮你,但只会帮你打开魔界大门送你回去。”紫萦倚在栏杆上凝眸轻望着辕夙凌尘,淡淡的苦涩从心底散开,却又颇感欣慰,凌尘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
练无欢闻言顿时恼极,送他回去还叫帮他么?要知道他为了能从魔界出来,他费了多大的劲,吃了多少苦头,才从轮回隧道里用投胎的方式出来的?他倔强地叫道,“我不回去,纵然要回,也定要带着她一起回去。”当初他挑拨风梓与她打架,也不是没有想到会有今日之事。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紫萦居然不肯帮他。他突然“砰”的一声重重地跪倒在紫萦的面前,“紫萦姑姑,怒儿求求您,您就帮怒儿这一次吧。怒儿试过听你的话,放开心怀,放爱人幸福,可是我......我离不开她啊!”
紫萦低头望着练无欢,说道,“流怒,不是我不帮你,这事情我帮不了你。一百二十年前,是你亲手将她杀死,她临死之时说过些什么话,你总该记得吧!”
“紫萦姑姑!”练无欢吼叫道,“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误会了她,是我杀了她,可是姑姑,杀了她我也痛心,我也了无生趣,追随她入了轮回。可是天不怜我,让我入了羽族,这一耽误就是一百二十年啊!”
“流怒,你与她之间的缘分早已绝了,早在她被你杀死的那一刻便已经绝了。”紫萦深吸口气,说道,“我能帮你么?她放弃神君之位坠入魔界与你成亲,可是你如何待她的?山盟海誓、百世约定、千年恩爱,抵不过流言蜚语,抵不过旁人的一句话,你说你爱她,可你对她何曾有信任而言,你若爱她你又何曾怜过她?你若怜她,又怎能忍心将她杀死,毁她万年道行!”紫萦句句激愤,声声不平,“你若真爱她,便该放手让她去追寻幸福,成全她与辕夙凌尘在一起。这一世她是辕夙秋静、是风羽舒,不是神界的天诺神君,不是你魔界的流怒王子妃!”她深吸口气,说道,“真正的爱不是占有,不是成全,而是让心爱的人幸福。”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望着辕夙凌尘说的。而辕夙凌尘正与风羽舒搞着小动作,两人牵着手,悄悄地互相掐来掐去,如同两个顽皮的孩子。
练无欢叫道,“我也想让她幸福,我也想成全她,可是当我看到她在湖边饮酒买醉,我真的心好痛。当我看到她睡在我的床上,我无法做到无动于衷,我做不到放手,我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紫萦姑姑,我把刀刺入她的身体中时,你以为我好受么?你知道那种失去至爱的痛有多痛吗?你尝试过吗?”他哭叫道,“我追着她到地府,我追着她入轮回,我只是想要追回她啊!往日的诺言,她都忘了么?我们以血为誓,承诺要生生世世相守,永远不离不弃,她都忘了么?”
“‘育神池前,我与你以血为誓,承诺生生世世相守、永远不离不弃,流怒,今日你取我性命,我以血还誓,从此与你再无任何瓜葛,来生来世、永生永世,再不相见。’天诺神君这句话你可还曾记得?”紫萦逼问练无欢。
练无欢仰起头大叫道,“她是我的,天诺是我的,不管是她的前生还是今世她都是我的。”神情激狂,身上涌起一股淡淡的黑气。
紫萦摇了摇头,双手飞快地交诀结印,将空间扭转,随即衣袖一拂,一个漫长漆黑的空洞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紫萦说道,“你回去吧!回魔界去,你还是魔王的儿子,还是魔界的太子!这一界已经无你立足之地,我也护不了你。”
练无欢突然站了起来,叫道,“我不回,没有带回天诺,我是绝对不会回魔界的。”他指着紫萦叫道,“你不帮我,我自己动手把她抢回来。”他说着便以极快的速度向风羽舒冲去。
见他袭来,风羽舒右手一翻便将宝剑握在手里,而辕夙凌尘则是一声冷笑,变掌为爪直朝练无欢的面门抓去。
紫萦在练无欢动时也跟着动起